不年不节,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大长老不允许开祠堂,不让凤轻尘进去祭拜并没有什么不对。
凤轻尘是凤离嫡女,她是凤离族唯一有资格进祠堂,和男子一样祭拜先祖的女子,但是为凤轻尘一个女子单独开祠堂,却是不可能的事情。
凤轻尘不是凤离王,如果是凤离王回来,那么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吭声,甚至不需要凤离王开口,就会将祠堂打开。
凤轻尘自是知道这一点,面对大长老的阻拦,她没有生气,只问大长老承不承认她的身份。
“当然,你身上有凤离嫡女的烙印,你是我凤离族金尊玉贵的嫡女,这一点毋庸置疑。”凤离王族唯一的血脉后人,大长老怎么可能会否认。
“身为嫡女,我有资格进祠堂祭拜,过去十六年我从未祭拜过先人,现在请大长老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把这十六年的全部补上。”女子就是这一点不好,哪怕尊贵如凤离嫡女,也不可能随时拥有进祠堂的权利,狼主之前以武力震慑,她现在只能晓之以理。
“凤离族的祠堂,不会为一个女子特别打开,哪怕是你是凤离嫡女也不行。如果今天回来的是你父亲,也许有可能。”事关族中规矩,大长老寸步不让。
想走就走,想来就来。凤离嫡系把他们这些旁枝当成什么了,他们虽然一直追随嫡系,可并不表示他们没有脾气。
“如果我今天非要进去呢。”凤轻尘说得很平静,完全不像是动怒。
大长老语气也和往常一样平和:“踏着我的尸体。”
“大长老何必为难我,你知道我不会对自己的族人下手。”但不否认,自己有那个实力。
“听到大秀这句话,我死而无憾。希望大秀能永远记住这句话,别对自己的族人下手。”大长老不是看不出凤轻尘对族人的冷淡,也不是不知凤轻尘对凤离族没有太多的归属感,可一个从小在外长大,没有家族父母教养的孩子,能做到这一点就足够了。
要是凤轻尘一回来,就大说特说自己对认祖归宗如何的高兴,对凤离族如何亲近,那他才要担心这位大秀回来另有企图。
数千族人的性命在他们手上,他们不能不谨慎。
“我承诺过的事情自会做到。”凤轻尘眼睑轻动,眼神从众位长老身上扫过,不轻不重的道:“不过,丑话说在前面,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若有人对我下黑手,我也不会姑息,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得是办法。”
“大秀,这是威胁我们?”大长老倒是不觉得凤轻尘太过。凤离嫡女没点傲气和脾气,那和六长老家的那个木偶娃娃有什么区别。
“不,我是善意的警告。不知大长老知不知道,我父亲的死很不寻常,而我来凤离族,有很大一个原因,就是追查我父亲的死因。”凤轻尘知道眼前的都是人精,她要和这些人打感情牌,没有会相信她。
与其让这些人猜测防备,不如将自己的目标暴出来。
当然,九分真一分假,这话说出来没有人不信,因为这确实是她来凤离族的原因之一。
“你说什么?你说战王的死和凤离族有关?”大长老知道凤战的名讳后,便以战王相称。
凤轻尘合眼,轻轻地点头:“这种事我不会乱说。我原本以为这只是东陵的内斗,为此我去了一趟山东,灭了参与此事的明家,可是……”
凤轻尘睁开眼,眼神凌厉,锋芒毕露:“我发现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父亲死之前把凤离王印托付给一个陌生人,而不是让亲卫带回来,大长老你明白这代表什么吗?”
“有人……要夺王印。”大长老颤抖地说道。
原来,在那么早就有人心怀不轨。
“是呀,有人要夺王印。我父亲的身份连东陵皇上都不知,能知晓他身份的人能有谁?”凤轻尘露出一抹苦涩的笑,眼眸闪着泪光。
无声的告诉众位长老,她也不想怀疑族人,可除此之外她找不到其他的怀疑对象。
凤离族人早在十几的前,就伤害过她和她父亲。
他们嫡系不欠凤离族,是凤离族欠她的,要不是凤离族的内斗,王的后人又怎么会不回来,她又怎么会落到无父无母的境地。
凤轻尘无视众位长老的震惊,继续说道:“我父亲死的时候已是东陵的大将军,手握重权。我的母亲是海盗陆家的后人,陆家的财富想必各位长老也是知道的,四国九城只看到一份藏宝图,便不顾一切组军前往。能让四国九城都疯狂的财富,难道不够凤离族东山再起吗?”
不是他们嫡系抛弃族人,而是族人的短视,造成了凤离族越来越衰败。
是呀……如果凤战和陆以沫还活着,依这两人的能力和手上握有的权势与财富,凤离族会走不出这座雪峰吗?
七位长老面面相觑,这些年他们是不是怪错了呢?
五长老一双眼如同利刃一样,从六位长老身上一一扫过,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
五长老问什么,大家都懂,正因为懂才不敢避开,一个个直视五长老的目光,六长老和七长老自知嫌疑最大,索性走出来:“大秀,我们对天发誓,绝无害战王和大秀之心,如有违背天诛地灭。”
六长老和七长老一脸凝重,浑浊的眸子带着一丝疲倦,显然他们没有想到凤轻尘会说这样的话,更没有想到战王的死,还有这样的阴谋。
“大秀,是我们……我们没有保护好战王,没有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