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行不会有事的。
绪全部掩去,待到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的眼中一片清明,眼中亦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冰冷的就像杀人时的左岸,眼中只有任务。
凤轻尘调整好手术台,将灯光打到她需要的位置,洗手、消毒、换上有新的手术袍,再次消毒,走回手术台。
每一个动作都很仔细,举手投足间却有着让人不敢逼视的气势,而这个时候的凤轻尘,完全进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外界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检查病人情况,掀开头皮,用医用电钻确定手术部位,打下四个孔,凤轻尘将电钻放回,再起一旁的医用电钻,锯开头骨,打开头骨放至一旁,脑膜已经露在眼前了。
脑膜粘着血,缓慢的颤动,看上去很吓人,凤轻尘却没有半点害怕的感觉,这样的场景她看过不下次。
凤轻尘眼也不眨,伸手将脑膜剥开,寻找血肿的位置,确定部位后,拿出吸血肿的仪器,将颅内的血肿吸出来。
手术的过程血腥而残忍,虽说凤轻尘的动作利落干脆,可那毕竟开脑壳呀,这举动怎么看怎么像妖女吃人。
凤轻尘无比庆幸手术室四周没有可以藏人的位置,要是让暗卫看到这一手术过程,暗卫们估计会吐得天昏暗地,失去保护凤轻尘的能力,而她今天所做的事情,要让外人看到,哪怕是救人,也不会有好下场。
把人的脑壳打开,在世人眼中那人已经死了,到时候不管是动手的凤轻尘,还是开了脑壳后了活下来的孙思行,都不会被世人接受。
而凤轻尘也没打算,把手术的过程外传,颅内的血肿取出来的后,凤轻尘并没有放松,将脑壳放回、缝合好脑部的伤口,顺便把思行后脑勺的血窟窿也缝合好了,凤轻尘给孙思行带好防护的设备,做术后的清理工作。
在凤轻尘完成开颅手术时,天早已经亮了,佟瑶按凤轻尘的吩咐,一大早就和王家的讼师来到大理寺,状告血衣卫和顺宁侯府。
而比他们更早的是左岸,在凤轻尘将孙思行的脑壳放回去时,左岸已经带着那两叠纸,在皇城几个热闹的地位转悠了。
茶楼、客栈、太学、主干道、御史官员们住的地方,国公、侯爷们住的地方,世家权贵家门口,凡是左岸能想到的地方,都没有幸免。
好在左岸虽然艺高人胆大,还没有张狂到,把这写满血衣卫与顺宁侯府罪证的纸条洒到皇宫门口。
写满罪证的纸条,如同雪花一样,洒向皇城每一个角落,第二天一大早,无论是学子还是官员,普通老百姓还是少爷公子,都看到这两张写满顺宁侯府与血衣卫罪状的纸条。
“原来侯府的大老爷们都这么乱呀,那闺女还有人要不?”
“这什么顺宁侯府也太可恶了,自家闺女不检点居然还嫁祸给别人,死得好呀,死得好呀,只可怜那孙小神医,成了替罪羔羊。”
“哪个孙小神医?是不是前段时间施粥布药的孙小神医?”有不识字的老百姓听到人议论,连忙停下来问道。
“就是那个孙小神医,除了施粥布药的孙小神医,谁还敢叫孙小神医。这顺宁侯府真是造孽哦,连孙小神医都陷害,我诅咒他们一家人不得好死,生儿子没pì_yǎn。”
流言,第一时间在东陵皇城流传起来,诅咒顺宁侯府的越来越多,民意也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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