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翌谨看着左边凌乱马蹄印,眼中闪过一抹悲伤,沉静如水的眸子,此时如同枯井一般。

望着凤轻尘离去的方向,幽幽的开口:“武陶郡主,别自欺欺人了,别说我们了,就是那些马术娴熟的将士们,要穿过那个山洞也不容易。”

对孙翌谨来说,凤轻尘是一种希望,她希望女子能不依靠家族、不受礼教束缚,也能活得很好。

现在,这个人就死了,这也代表那么希望破灭了! 最新搜索“二五零书院”

“翌谨,既然你知道,那也应该明白,我们就是去了也帮不上忙。”武陶郡主轻叹了气。

在凤轻尘的事情上,她们已是仁至义尽了。

至少,她们没有助安平公主,她们没有落井下石,她们只是袖手旁观罢了。

“可是……”

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吗?

看着那个敢于挑战皇家权威,敢于挑战世俗礼教的女子,死在那个山洞里吗? 百度搜索“二五零书院” 看

“没有可是,我们走吧,就当作不知道这件事情,这对我们都好。”武陶郡主一扬马鞭,策马离去。

孙翌谨心中满是伤痛,却化为了声叹息,追着武陶郡主而去。1

凤轻尘,一路好走!

除了孙翌谨和武陶郡主,其他的人都不知道凤轻尘朝那死亡山洞走去。

……

凤轻尘被人一路赶到这偏僻的小道时,就知道有麻烦了,可她坐下的马打了兴奋剂,此时正处在失控中,她根本无法降服,只能让它跑着。

她倒是想跳马呢,而马的速度太快了,依她的能力跳下来,不死也得残,既然如此,不如拼了,她倒要看看,安平公主到底要把她赶到哪条路上去。

要知道,这可是皇家别院外,要是出现什么强盗土匪的,那整个东陵王朝都会沦为笑话。

很快,凤轻尘就知道安平公主要她走得路了,前面一片密林,唯一的通道,就是一山洞,山洞高约一米五、六的样子,刚好是一匹马的高度。

人坐在马背上是无法通过的,想要通过就得侧身骑,或是后仰在马背上,再不然直接藏在马腹之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在马冲入山洞时,凤轻尘就做好选择,双手抱着马的脖子,身子往下一滑,不知何时,一根白色的软管出现在凤轻尘的手上,刚好套在马脖子上。

凤轻尘抱着马脖子,滑于马腹之下,双手死死的抓着软管,双脚套在马蹬里。

马被勒的生痛,更加狂躁起来,再加上山洞里面又暗,马在山洞里四处乱撞,凤轻尘忆经闻到了血腥味。

她知道,这马药性过后,必死!

可此时,她连自己的生死都管不了,她哪有闲功夫去管马的生死。

咚咚……马又是一颠,凤轻尘往一滑,脚落地,被急行的马拖行,一阵火辣辣的痛,从脚踝处传来,凤轻尘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

她知道,与地面接处的地方,肯定生生被磨掉一块皮,凤轻尘几次想要将双腿往上,再次环住马腹,却发现力不从心。

急速的奔跑,让凤轻尘的呼吸也不顺畅,再加上山洞黑暗,她行事也极其的不方便。

如果不是实在需要这马,将她带出去,她真想开枪,打死这匹马算了。

反正看不见,凤轻尘索性不看了,闭上双眼,不停的催眠自己,忽视脚上的痛,要冷静,要冷静。

待到凤轻尘认为情绪平复得差不多时,凤轻尘突然张开双手,任自己往上掉,在落下的那一刻,凤轻尘犹豫一下:是背着地,还是手着地?

咬了咬牙,凤轻尘将双手抬高,任自己的背部着地。

嗤……凤轻尘落在地上,被马往前一拖。

啊……凤轻尘痛得大叫,双眼紧闭,黑暗中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好在只是一瞬间,在凤轻尘落下的那一刻,她手中软管往马腹中一滑去。

唰的一声,软管一收,凤轻尘整个人又被带了起来,再次稳稳地藏在马腹下。

嘶……凤轻尘痛得真抽气,嘴角却微微上扬。

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许多,凤轻尘躲在马腹下,没有再受半分伤,一路冲了出去。

穿过狭长而幽森的山洞,再次见到阳光,不仅马兴奋,就是凤轻尘也高兴。

她讨厌黑暗,在黑暗之中,她感觉一切都无法控制。

马没有做半刻停留,继续往前,凤轻尘在马腹下,一时也控制不了,只能任马乱跑了。

待到凤轻尘再次坐回马背时,发现这马居然往山上冲了,凤轻尘无力,只好一拉缰绳,调转马头,原路返回,找到山洞口,顺着山洞口面前的路走……

这样一来,原来应该甩众人一大截的凤轻尘,比众人早不了多少。

当凤轻尘策马冲入最后五百米的跑道时,孙翌谨与武陶郡主也到了。

“我的天啊,我不是白日见鬼了吧?”

“那个人是凤轻尘?”两人看着衣衫破旧,背后一块血肉模糊的人,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孙翌谨更是呆得,忘了控制缰绳,任马往前冲着。

凤轻尘没死。

真是太好了!

凤轻尘是她的梦,她没有胆子跳出世俗的束缚,所以她特别希望,看到凤轻尘姿意张狂的样子。

“真得是凤轻尘,我的天呀,她居然冲出了山洞,那她的骑术得要多高超呀,不管,不管(5),我要拜师,我要学。”武陶郡主双眼一亮,一脸喜意。

“驾。”娇呵一声,就朝凤轻尘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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