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一次遭遇战之后,一直很不待见李志的邓龙有了很大的改变。李志爬进帐篷不久,便听见邓龙边撮着牙花子边吧嗒嘴。
“香!要是再有瓶好酒就好了,小日子过得那才滋润。我说小子,杀了人是个什么感受?这一锅子鸡汤都被你喝了,我怎么也没见你吐?”很显然,邓龙吃饱了闲的蛋疼,没事戳李志的伤疤玩。
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李志顿时怒火冲天,没好气的说道:“老子连屎都吐出来了,还吐个屁呀?是不是看到我没死你有点失望?告诉你,老子命硬着那。”
好像邓龙很习惯这种粗暴的交流方式,李志口不择言的发泄并没有引起他的反感。反而往简易帐篷跟前凑了凑说道:“036号,这次的事谢谢你了。要是没有你的帮助,老子恐怕就死在毒贩的枪下了。”
“你真的这么想?没因为我的表现看不起我?还有,那个山寨中的人和你说了什么?为什么寨子里的人全部死光?”李志对邓龙的道歉置若罔闻,反而关心起自己在邓龙心目中的形象。
邓龙叹了一口气,用很暴躁的口气说道:“那个人告诉我,昨晚有一帮毒贩在他们山寨中过夜。天还不亮的时候便把他们赶出竹楼,毫无人性的向他们开了枪。至于你的表现嘛,我只能告诉你,你比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要勇敢的多。”
“教……教官,你说寨子里的人真是那些毒贩杀的?他们无冤无仇的为什么下这么狠的毒手?居然连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放过,简直就是畜生。”吃过东西,李志的精神好了很多。这几天一直在噩梦里徘徊,他实在不想重复那个恐怖的梦境。
李志不用看都知道是邓龙在咬牙,“咯吱”一声瘆人的牙齿摩擦声后,邓龙才喘着粗气说道:“为什么?为了留住这条贩毒的道路,为了他们身上那百来斤的毒品能安全运进国内。这些该死的畜生,向来都是心狠手辣,无恶不作。”
“既然你睡不着,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也可能你已经知道,我们异能协会虽然是民办组织,但是也有体制中的人介入。一些官方不方便出面的事,我们办起来就比较轻松,这在协会内并不是什么秘密。”随着邓龙打开话匣子,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逐渐在李志眼前展开。
训练营坐落的地方,是靠近老挝、缅甸的交界处。由于边境线绵延千里,有些深山老林中的国界线,只能派少数人每天巡逻一次。
由于我们国家禁毒力度较大,一些靠种植罂粟、提炼毒品交易毒品的毒贩子并不敢从正常的关口进入我国。而我国人口众多经济繁荣,在这些靠毒品发财的毒贩眼里,是一块遍地黄金的宝地。在巨额的利润驱使下,很多毒贩便利用我国边境线长,哨卡不能密布的缺点,在深山老林中铤而走险。
在这个地方,小型的遭遇战经常发生,有时候毒贩倒霉,遇到巡逻小队,多数都会发生一次枪战。别的不说,就我们训练营每年截获的毒贩,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在这深山老林中,即使你想走正常途径都不可能。等武警跋山涉水的赶来,这些毒贩早就钻进茫茫的大山中逃走。权衡利弊之下,我们也只好亲自出手私下料理这些铤而走险的家伙,尽量阻止毒品进入国内。
虽然我们的行为触犯了法律,但是在这无边无际的十万大山中遭遇毒贩,即使你不想动手也不可能。因为,毒贩为了保住好不容易探索出来的贩毒通道,绝不会留下活口。这种事也就应了那句俗话,“民不告官不究”。再加上上面有人活动,虽然这事干的于法不合,但是考虑到毒品的危害和人身安全,上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追究。
毕竟,我们的出发点是好的,杀的都是罪恶累累的毒贩,并不会滥杀无辜。当然,这种事也只是只可会意不可言传。像前几天我们遭遇的毒贩,如果让他们顺利的从我们眼前溜走,不但那个山寨里的二十多人枉送了性命,就这数百公斤的毒品流入内地,也会造成不少家庭破裂,甚至衍生出凶杀案等等后果。
“小子,有些事需要变通,变通你懂吗?在某种方面来说,我们是杀人凶手。但是换一个角度来看,我们是行侠仗义,满身正能量的铮铮铁汉。当然,这种事是不能说的,嘿嘿……你现在还在为杀了那几个毒贩内疚?”想不到五大三粗的邓龙能说出这么多的歪理,让一向伶牙俐齿的李志哑口无言。
“那个……其实当我看到山寨中死去的男女老少的时候,就不再为自己的莽撞行为后悔。只不过……只不过那事有点血腥,我一时不能接受。教官,我能出去坐会吗?这里面像个蒸笼,憋得难受。”李志被邓龙一顿说教,心中对邓龙的积怨不翼而飞。惩恶即是扬善,这件事即使重来一遍,李志也不会有半点后悔。
“不行,你现在身体极度虚弱,见不得半点凉风。多躺一会吧,我去弄点吃的给你。”邓龙说完,帐篷外再无半点声息。
一直对邓龙有成见的李志发现,虽然这个身高和体宽差不多的教官长的不敢让人恭维,但是那副奇葩的面容下藏着一颗充满人情味的心。从他嫉恶如仇冒险杀死毒贩,不惜奔波几十里山路埋葬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山民判断,套句过气的流行话说,那叫心灵美。
不过,安静下来的李志,眼前总有那么两个恐怖的场面晃来晃去。脖子上插着竹枝的毒贩满地打滚,山寨中横七竖八血流遍地的场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