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刚刚走进店里贺佳就发现了,小丫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扑进李志怀里,委屈的放声大哭起来。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贺佳也不过刚刚二十岁,不管她工作能力怎么成熟,在某些方面还像个孩子。
李志之所以委任她为首饰店的店长,完全是看在她恬静热情的性格上,要是没有那种与生俱来的朴实和真切的待人热情,打死李志都不会把首饰店交给一个天真的小姑娘管理。
限于她的年纪和阅历,这种小孩子受欺负找家长的表现也可以理解,等她哭了一会儿李志才拉开贺佳,神情严肃地问道:“贺店长,这是怎么回事?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李志虽然询问贺佳,但是不经意的向张俊使了个眼神。别看张俊人长得憨憨的,那只不过是一种表面现象,这家伙在协会干了五年,能在各种任务中活下来,这需要一定的运气与实力,不是只凭力气大就能做大的。
张俊心领神会,丝毫不引人注意的就走到了门口。在他的示意下两名店员也迅速离开,张俊在门口转了一圈,在隐蔽处给老憨打了个电话,然后才像门神一样堵住了大门。
经过严格训练的张俊并不是胆小,他也有把握拿下客厅里的两名小贼。别看他们身形魁梧沉稳干练,到了张俊的手里还真不够看。不过张俊并不能保证一会儿真打起来他能瞬间制住两人,他可不想这样的事情还要老板出手。
何况老板身边还有两位娇滴滴的美女,万一对方狗急跳墙把她们掠为人质,那就是他工作中严重失误,不但对不起对自己恩重如山的老板,更加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他哪里知道老板身边的美女除了贺佳之外,婉儿在格斗方面根本不弱于任何人。如果忽略力量上的悬殊单凭搏斗技巧的话,恐怕他张俊也无法摆平婉儿。不过小心无大错,张俊既然不想让老板动手,他更不想让婉儿动粗。
才子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他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也看出了点端倪,这小子不动声色的站到婉儿身后,一旦有事他绝对会第一时间冲上去拦住对方,说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动婶子一根汗毛!
当然了,李志可没有他们这种想法,行内的事有行内的规矩,如果对方真的想和自己过不去,那自然要用行内的规矩解决。他拉着贺佳在沙发上坐下,头也没抬的对贺佳说道:“贺佳,说说事情的经过。”
小姑娘擦了一把眼中的泪水,哽咽着对李志说起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两人也是在中午客人比较少的时候进来的,他们进来后既不买东西也不看首饰,而是直接找店里的负责人。
作为一店之长的贺佳自然出面接待,大家坐下后脸色白皙的男人直接小声的询问贺佳:“美女经理,咱们店里收不收古董呀?我们家里遇到点意外,想把祖传的宝贝换成现金。”
贺佳从被李志委任为店长以来,这样的事情干了没有百件也有八十,虽然不能说天天有人来问,但是隔三差五的总有那么一两个人来出售古董。自然了,两人这么一问贺佳也不隐瞒,她恬静的对来人说道:“如果你的古董是真的,我想我们可以收下,不知道两位大叔带了没有,能不能拿出来先让我过过目呀?”
两位神秘的男人彼此对视一眼,岁数稍微年轻一点的男人才连连点头。他面色沉重略带伤感的对另一位男人说道:“大哥,你拿出来吧,祖传的东西虽然珍贵,但是老娘的命更重要。”
等中年男人不情不愿的把从身上拿出一个小包,白面男子才谨慎的打开。一件月白色的钧瓷笔洗出现在男子手中,他小心的把笔洗放在茶几上往贺佳面前推了推,然后才对她说道:“姑娘你上眼,这可是我家祖传的上好钧瓷,家里人说这东西是当年宋徽宗用过的东西。”
贺佳不置可否的笑笑,她可不知道宋徽宗是谁。她只是负责粗略的检查古董的大小、是否完整、有没有明显的做旧痕迹而已,一旦她无法发现疑点而且断定物件品相极好,接下来就会打电话让老板自己处理。
按照以往的程序贺佳伸手拿起桌子上的月白笔洗,不过她刚刚把笔洗拿到面前还没等翻看,笔洗突然自己碎裂成数片掉在地上。瓷器这玩意儿虽然密度很高,但是脆弱是它致命的弱点,掉在地上的瓷器当然立刻变成更多的碎片,随着清脆的碰撞声四处飞溅。
一惊之下贺佳手中的半个瓷器也掉在地上,不用问也步了另一半的前尘。随着瓷器碎片飞溅,黑脸汉子触电般的从沙发上跳起。他怒吼一声:“你居然打碎了我们家祖传的宝贝,你——你说怎么赔!?”
贺佳只是个连行都没入得的门外汉,哪里知道古董行中的猫腻?小丫头只知道损坏了东西要赔偿的古话,在连续受到两次惊吓之后,早已乱了方寸。她颤巍巍的问道:“大叔,东西既然打坏了,我……我赔给你就是,你说这东西多少钱呀?”
没想到黑脸大汉冷笑两声才鄙视的说道:“赔?你赔得起吗?这件宝贝可是宋朝皇帝用过的,即使少说也要500万,赔,你拿什么赔?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叫你们老板来,今天不赔我们的宝贝,你们这个店就别想开了!”
小姑娘一听,这东西居然要五百万之巨,别说一个贺佳,就是十个贺佳卖了也不够哇。连续的惊吓之后,贺佳终于露出了小孩子的一面,一边哭泣一边拨打李志的电话。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根本无法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