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随着司元春和毕财的到来,房间内的气氛陡然尴尬。就算李志虚怀若谷横渡远洋巨轮,看到刚刚还往死里整自己的对手,也不免心中不快。
还是毕财首先打破尴尬,红着一张老脸给李志鞠躬:“对不起李先生,毕财气量狭窄,鼠目寸光。刚刚得罪了先生,圣人曰:‘学无先后,达者为师’,毕财输得心服口服,愿意拜李先生为师,一应赌约。”
眼见毕财真诚,李志连忙一把拉住:“毕大师,你何必这么客气。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赌无长胜,今天的事不过是我运气好,走了****运罢了,毕大师何必当真。快请坐下,我还有好多问题要向三位大师请教。”
给面子!好胸怀!!!
混成人精的毕财到此时再不明白人家给自己留着面子的话,这几十年的岁数岂不是活到狗身上了?紧紧的拉着李志的胳膊,感激涕零的发誓:“小兄弟,请允许我这么称呼你!从今以后,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如果我毕财说半个“不”字,天打雷劈!”
从李志的角度来说,今天的事情倒是没什么,只不过忍下了一口恶气而已。即使赌石败给毕财,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新人,只不过失去了几千万的钱财而已。纵使给毕财叩头认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但这事放在早就成名的毕财身上,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毕财在国内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在腾冲老坑,那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今天的事要不是李志放他一马,真要是让他当众下跪,磕头拜师的话,那他宁愿选择去死。
胡老怪等人之所以被人称为腾冲三怪,除了性格异于常人之外,那也是个顶个聪明绝顶的人物。司元春一见毕财起誓,连忙出言助威:“小兄弟,我和老胡给你作证,毕老怪今天说的话要是不能兑现,我和老胡就第一个不答应。”
“老爷子言重了!我一个初入行的新人,哪敢劳驾几位老爷子操心。大家请坐,晚辈还有很多事请教。”赌石,对李志来说非常陌生。自己之所以能赌中,完全是开挂取巧,不像眼前的几个老怪物那样,每次中奖都是实打实的经验积累。
“小兄弟说笑了,就凭这你这副胸襟,我司元春认下你这个兄弟,我想他们两个更是这样认可。以后在腾冲这块地面上,替小兄弟跑跑腿打打杂什么的,只要小兄弟只言片语,我司元春决不推辞。”司元春不愧是怪物,心中的一点不服,早被李志的人品经验折服。要是今早这么说的话,还可以用场面话来形容,但是此时说出来,确实真的心服口服。
胡老怪一副得意的样子,轻轻地敲着桌子问道:“你们两个老怪真心服了吧?我早就说了,小兄弟身怀异能,绝对不是我们几个老家伙能看透的。你们居然怀疑我的眼光,怎么样?这回实实在在的栽了跟斗?嘿嘿……你们这叫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属驴的!”
“你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今天打眼,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你说说,你难道能看出那两块弃石的门道?”毕财反唇相讥,言下之意我们栽了跟斗,你也不见得有面子。
“嘿嘿……扯淡的话少说,小兄弟,我听说你开出一块真正的金丝翡翠?快点拿出来给老哥哥看看眼,带色的金丝翡翠见过不少,真正带金丝的翡翠,我真心没见过几块。”司元春搓着双手,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李志很痛快的取出外表乳白细腻的翡翠,虽然并未加过,仍然能朦胧的看见排列工整的细腻金丝。说什么玉不过手,那只是警告外行人尽量不要随便触摸价值高昂的东西,在场的都是打混了几十年的老行家,自然知道这行内的规矩。
司元春小心的接过翡翠,神奇的从身上拿出一个小手电,仔细的在翡翠上打来打去。一边看一边不住的抽抽凉气,好像他突然得了牙痛的毛病,只有猛吸几口凉气才感到舒服。
司元春的表情弄得毕财心痒难耐,你个老东西看就看吧,还弄得五迷三道的抽抽冷气。司元春越是抽抽,毕财心中越是着急,恨不得冲上去踢他两脚,才能出心中这口恶气。你这不是作践人吗?明知道我着急,还弄出那种欠揍的神情。
一直未说话的吴鑫看着司元春的样子,谄媚的伸长脑袋问道:“司大师,这块石头很值钱吗?”
沉醉在石头中的司元春浑然未觉,依然一副翔秘的表情自顾自的看着石头。毕财一脸急不可耐的样子盯着司元春手中的翡翠,不假思索的说道:“钱!钱!你就知道钱!这是一门文化,是一种不可多得的艺术。用钱衡量它的价值,庸俗。”
吴鑫那个气呀,你特么清高,你不给钱吃顿霸王餐试试,特么不给你打出翔来,算你菊紧。你特么清高,我也没见你把钞票给谁。尼玛这玩意不就是用金钱衡量价值吗?你清高为什么不去大街上捡块石头回去当艺术品?
胡老怪好像发现了吴鑫的不满,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位小兄弟别见怪,毕老头说的真没有错,他和司老头看见质地好有新意的翡翠,真的会拿她当艺术品看。我估计司老头现在,在琢磨怎么才能把这块翡翠上的纹理用艺术的手段表现出来。”
美得一塌糊涂的东方婉儿点头,引动胸前的丘壑颤抖不止。“胡叔叔,司老爷子和毕老爷子都是精通雕刻的大师吧?所谓的玉不琢不成器,他们应该是被这块翡翠的潜在美吸引,在琢磨用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