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哈哈哈,柳长渊,如今好生威风啊!”花奈突然又大笑起来,那笑却不达眼底,也不带温度,听着叫人心里发寒。
所有人都好奇地看着他们议论纷纷,这两人以前肯定认识而且还发生过什么。
“我……我这是……”柳长渊不知道怎么了,一反常态,神色慌张,吞吞吐吐起来。
这时慕家家主从高台上飞身而来,正是慕飞白的父亲,慕寒风,他一脸激动地看着花奈,“宛卿?宛卿你还没死!我的天,宛卿啊!太好了,你没死!我是慕寒风,你寒风师兄啊!”
慕飞白一脸错愕地看着父亲,今天这场上真是足够精彩的了,与去年的不同,去年是比试的精彩,今年是混乱的精彩……
花奈转头看着他,像是想起什么,脸上出现了一点茫然而温柔的神色,“寒风师兄……”然后她又惊恐地退了两步,喃喃自语道:“不……不!我的家人都死了……都被他杀掉了……秦宛卿也死了,秦宛卿死啦!哈哈哈,被你!”花奈又恶狠狠地指着柳长渊,“被你杀死了!哈哈哈,你不会忘记了吧?柳宗主!好一个光风霁月的柳长渊啊……”
连旁人都能听出她话语里那铺天盖地不加掩饰的恨意。
慕寒风担忧地看着她,上前想去拉她,“宛卿……”
花奈指尖迅速凝聚起一朵花朝他脚边射去,明明是一朵小小的花却犹如锋利的暗器一般把慕寒风脚边的地面射出一个窟窿,她喝止道:“站住,不许过来!”
慕寒风只得停下脚步担忧地看着她,眼神里的心疼担忧十分真挚。他绝不可能认错师妹秦宛卿的身影,虽然她左眼角多了一朵小花,神态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那张脸,分明就是他的小师妹秦宛卿啊!
突然花奈想到什么,又看向柳长渊,指着地上的织梦问道:“你刚刚要杀她?”
花奈一把抓过地上的织梦,狠狠推到了柳长渊面前,织梦一脸茫然无措地摔倒在地,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师傅。
花奈指着她厉声对柳长渊说道:“你好好看看她是谁!她是你女儿啊!你竟然要杀她?你竟然要杀了你亲生女儿!哈哈哈,不过也是,你这人面兽心的魔鬼什么都做的出来!不过是杀自己女儿而已……杀呀!你快杀了她!”
织梦从地上撑起身子,瞪大眼睛,表情十分茫然而脆弱。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十分错愕,柳长渊还有一个女儿?可是若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会在幻花宫?
柳长渊目光落在她的脸上,脸色剧烈一变,“怎,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织梦更是脸色惨白地看着自己的师傅,声音都在颤抖:“师傅……师傅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啊?我,我不是从小无父无母,被你捡回来的吗?”
逐安手指在腰间不离身的短笛上摩挲着,担忧地看着织梦,简直不忍心去看她脸上的表情。如果她真的是柳长渊的女儿,那她刚刚差点被她父亲亲手杀了;如果她真的是柳长渊的女儿,她被她最信任的师傅骗了十六年……
她所认知的世界,瞬间,分崩离析。
柳长渊摇摇头,像是想说服自己,他固执地否认道:“不可能,她不是我女儿……她不是!”
花奈冷笑起来,突然伸手一抓,逐安身旁坐着的疏花就被凌空抓了过去,她掐着疏花的脖子,往柳长渊脚下一丢,冷笑道:“不信?你好好看看她们两个的脸!你不记得了?哈哈哈,当年你那位好夫人可是生下了一对双胞胎呀!”
疏花跟织梦被摔到一起,她们两个抬起头看着对方,虽然打扮不同,气质不同,可是她们两个的眉眼十分的相似,同样的美貌,同样的眼睛。她们在对方眼睛里看到自己的脸,如同在照镜子一般,两个人神情恍惚地抬手想去碰一碰对方的脸……
所以逐安初次见到疏花时才会有一瞬间把疏花看成了织梦,原来……原来她们两个竟是一对孪生姐妹。
慕飞白惊讶地站起来,看着她们两个突然想起什么,他开始见到织梦觉得面熟,并不是真的见过织梦,他心中一直挂念,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是柳疏花啊!
花奈凄厉而怨毒地笑起来,厉声说:“为了报复你,我就把其中一个抱走了!好让你也尝尝骨肉分离的痛苦!哈哈哈,现在她就在这,你刚刚居然想杀了她,真是太有意思
了!对,我真是糊涂了,我应该让你杀了她再告诉你,她是你的女儿!就像你当年杀死我的孩子那样毫不犹豫地杀死她!这样才有意思啊!足够好玩啊!她到死都不会知道,杀她的人就是自己的爹!哈哈哈……”
听到花奈疯狂而怨毒的笑声,织梦伸去触碰疏花的手停在空中,眼神万分痛苦,剧烈颤抖着,为什么?
也许是双胞胎之间特殊的心灵感应,疏花心里倏地一痛,她很想很想伸手去抱抱织梦,像以前她们从诞生前就在母亲腹中紧紧依偎在一起那样,血脉相连,一同呼吸,是这世上最亲密的距离。
柳长渊陷入疯癫,突然恶狠狠地拔剑指着花奈,怒吼着:“你不是宛卿,你不是!”
花奈听言,又冷笑起来,语气十足的恶毒而怨恨:“哈哈哈,柳长渊,对,秦宛卿已经被你给杀啦,哈哈哈,你满意了吧?现在你又要动手杀你的女儿,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柳长渊发疯一样毫无章法地挥剑砍向花奈,恶狠狠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