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宗主接过字条看完抚掌大笑,“好,那位大人果然没骗我,依他所言行事,马上同坤儿汇合。”
两人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动静,凝神侧耳听着,闻言马上交换了眼神。
慕飞白低声道:“他们说的那位大人是谁?”
疏花摇了摇头,“找到位置了。”
反正他们被拘禁在船上,找到位置也没办法,慕飞白倒是想起了别的事,习惯性地摩挲着下巴,“我为什么总觉得那个老头很眼熟呢?他手下的人叫他宗主?他说坤儿?他儿子么?武林大会上肯定有这么个人……好像是叫……”
见他似乎要想起来了,疏花清冷的目光专注地望着他等他说。
坏就坏在,疏花看他了。
慕飞白明明感觉有些头绪了,那个名字呼之欲出,被疏花那冷清却专注的目光一瞧,他顿时一紧张,脑子又空白了。
“我的老天,真是要了我命,疏花你先……先别看着我。”
说完他觉得不妥,又赶紧补充道:“当然也不是不许你看我的,你想看我,我当然是很高兴的,但是现在想事情的时候,先忍一会别看我。”
“……”
疏花觉得她真是疯了,为什么最近她会产生慕飞白这人其实很可靠的念头,他又没个正形了。
疏花起身走到一旁不再理他。
慕飞白欲哭无泪,心里十分委屈,疏花一看他,他脑子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接到信后,那徘徊许久的船又行驶起来,过了会到了一处苍绿色的大山下。
船停泊好后,几个下属又进了船舱,将他们手捆住带下了船。
二人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那位宗主带的人比上次抓他们还要多一半以上,黑压压的站了一大片,都快好几百人了。
那宗主走到二人跟前看了一眼,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八字胡,吩咐下属,“看紧他们,那位大人吩咐过的。”
“是,宗主。”
他嘱咐完这才转过身,又问站在身旁的下属,“坤儿呢?到哪了?”
“回宗主,少主已经先行带人去探好了路,在山上候着了。”
“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好儿子,心思够缜密。那好,我们现在就上山!”
一堆人浩浩荡荡往山上赶。
虽然那宗主吩咐了
人看着他们,但那几个负责看守的下属只是跟在他们身后一点距离,并不直接拘着他们,绑了手让他们自己走。
趁众人都在赶路没人注意他们,慕飞白不动声色地靠近了疏花一点,疏花目光冷了些,往旁边走开了一点。
见状,慕飞白欲哭无泪,压低声音开口。
“百川。”
疏花眉头一皱,这才又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他一些,同样压低声音。
“孟家?”
两人脚下不停,目光依旧直视着前方,倒没人发现他们在聊天。
慕飞白微不可察地点了下头,“对,就是百川孟家,那宗主是孟子坤的爹,也就是孟家家主孟义。”
“如何得知?”
“我就说看那老头眼熟,方才看他摸胡子我才想起来了,那动不动就摸胡子的宗主不就是百川孟家的孟义嘛,这老头最爱惜他那两撇胡子,时不时就要摸一摸捋一捋,十分热衷于打理他的胡子,但衣着打扮的品味一言难尽。早些年间孟家还未成为百川首宗时,他这爱摸胡子的小动作颇为其他宗主所诟病,戏称他是胡子宗主,现在倒是争气了不少,都当上百川首宗的宗主了,至于这衣着打扮嘛……嗯,品味略微有所上升,一下子倒没认出来。”
这由来可太无聊了,疏花沉默了一会,“你知道挺多。”
这孟义比他们年纪大很多,乃是上一辈的过往琐事,他竟然也知道的这么详细。
慕飞白挑挑眉,语气颇为无奈地说:“没办法,谁叫我那位老爹最是刻板,对这些装模作样的世家宗主最是不屑,他对这些事了如指掌,时常叮嘱我说,让我离他们远一点,耳熏目染之下就知道了一些。”
提到自己的父亲慕寒风,虽然慕飞白言语用词有些随意,但是他心里乃是最敬佩自己的父亲,只是武林大会后,慕寒风心情不是很好,好长一段时间都闭门不出。
如此说来确实会如此,疏花刚想说什么,一个年轻的男子带着一队人迎了过来。
“父亲!”
想必这男子就是孟子坤了,他面容算是清俊,只是周身气质不行,略显心浮气躁,像是个斤斤计较之人,半分风度没有,也许这心性同他父亲孟义也是一脉相承的。
两人碰了面,低声商议了几句,又带着大批人马继续朝山腰走去。
慕飞白同疏花并肩而行,不动声色的观察环境,他们脚下的路越来越狭窄弯曲,时断时续,穿过了一大片密林,又走了一段山路,停在了一处杂乱无章密密麻麻的草丛前。放在平时,没人会刻意注意这样遍地都是的杂草丛。
孟子坤摆摆手,就有下属上前扒开了草丛,那草木丛后有一条十分隐蔽往下的山道,像是通往一个山洞一般。
孟子坤献宝一样,得意洋洋地说:“父亲,幻花宫就在这下面。”
孟义果然不自觉又摸了摸他的胡子,笑道:“很好!那位大人果然好手段,这幻花宫的位置如此隐蔽都能探查到,之前派了多少人出动都毫无结果,老夫都以为幻花宫在幻花湖城的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