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木鼎桦似乎格外的不一样些,因只见过先前的那一面,此刻的人温柔的样子让她有点不适应,她突然想到以往梦中的情景,想到了那一句“狗坐轿子不受人抬”,说的便是她吧。
待木鼎桦走到跟前,她的头已经低得不能再低了。
“怎么了?”声音极其温。她感到心中似有一汪清泉被丢了个石籽进去,一圈圈荡开了水纹。
“没有,”她抬起头,红着脸,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男子。
“其实,你可以把这里当家,好好的在这里住着。”
上一次,他就要她好好的住着,她当即便认为这是应该的,因为他认定她是个坏人,而她要找机会力证清白。而今天,他似乎并不认为她是有目地的了,如此这般地说话,竟让她生出一丝感激来,觉着自己无处可去,如今他愿意收留她住一住,她真的应该打心里感激对方。
待她回过神来,见着木鼎桦将一株绒球送到她唇前:“吹一吹。”
她用力对着木鼎桦手中的绒毛吹去。刹那间,小绒毛四下散开之际一朵朵红色的凤尾花在空中绚丽绽放。
“这是什么?太美了!你是用了什么法术吗?”梓翎笑容绽开,手舞足蹈地像个孩子一样。
那红得艳丽的花在空中飘飘荡荡了好一会子便“砰”的一声,像烟花一样四下散开了。
“可惜了。”梓翎有些遗憾地道,她本来还想带上几朵回去的。
“不可惜,下次我再变给你看。”
“真的吗?”
“真的。”
她高兴他承诺于她的话,想着下次一定要让他变出好多好多的花来。那样,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好久好久。在她想着心事之际,木鼎桦拿出手中握着的一支白玉簪轻轻地插入辛梓翎的发髻间。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又低了低头,用极小的声音跟他道了声谢。想了一想又觉着不妥,自己也应该大大方方的才对,她印象里有一句话叫做“礼尚往来”,不管这话是来自以往的梦中还是真实的记忆,但她觉着是这么个礼。如今还要在别人这里借住,不能太理所当然了。想到这处,她将腰间佩戴的玉佩取了下来:“礼物的话有来有往,这个请尊上收下。我本来佩于身上的只有这个,觉着是件极好的物什。”
对方微张了张嘴,对于她异于常人的理解能力表示惊讶,但仍伸手接住了那一件她极好的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