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门外已有小宫娥候在外面等着给她端洗漱用水。昨夜廉易走后,她心里了却了一桩事睡得格外香甜。此时已近午时。她不好意思地打开门,却是龚淼也一同站在门外,见她开门便笑道:“你快些绪好,我带你去正宫那边的花园逛一逛。”
辛籽翎愣了愣,点点头。那站在一旁的小宫娥倒是规规矩矩的站着,却叫辛梓翎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日听到她们嚼的闲话。
在众宫侍的注目中吃了点稀粥同龚淼一同出门后她才松了口气,疑惑他为何还要演戏。
看他只是拉着她走路也不言语,她只得自己打破这沉默:“你在不高兴吗?你今日应该很高兴才是啊。”昨夜他和他表妹不是又在一处了吗?
龚淼看向她的眼神也有一丝疑惑:“我没有不高兴……昨日我表妹来找我了,但是,她还是不愿意离开我父君。”
她有点惊诧,昨夜莫不是听虚了,不好意思道:“看来我还是帮不上什么忙啊。”
“不,你帮得了,只需再激一激她。”
不多时,他们已走到了正宫外的一片大园子,里面倒没有什么稀奇的。她四处望了望也没有见到什么特别之处,只一些没怎么见过的花草而以。池子倒是不错,就是太宽太大又太空,要是种上一些莲花倒很应景,或者是神域的浮离子也很好看。
正想着,龚淼突然将她揽入怀中,双唇直接向着她的樱唇压了上去。她本能的抬手横在两人的唇间,一时间大眼对小眼。
此时,站在远处的桥头上有一身着绛紫色华服的年轻女子,面色突变得惨白地注视着远处的一切。身后垂头站着四个宫娥,也微微偏头同她一起在看着这远处香艳的一幕。
辛籽翎大感诧异,伸手使劲推了推龚淼。却被他往怀里一带,于她耳边轻语道:“我表妹正在远处看着。对不住了。”
她抬起眼皮望过去,果然见着远处有一女子连同几个侍女都正望向这一处。
一句对不住起她倒受得起。虽说是自己答应了要陪他做一场戏,可如此的献身精神她可没有。
此刻虽然心中千般不愿,也道彼此不过是做一场戏给别人看。在心中为自己打了打气,道这不过就是抱了抱算不得什么便默默作罢。
回到房间辛梓翎呆坐在床边,今日这事让她颇忧心,要是龚淼以后再有这种出格的动作可如何是好。正忧心着,门外进来了一个人。
此人一张媚气十足的脸,眉梢眼角尽带风情,若着女装回眸一笑可谓是百媚生。如此一个佳人,正是廉易兄。
她看着廉易,心中一动,一个想法便自动冒入了她的脑中。
龚淼的门被轻轻敲了二下,他打开门时见着了立于门外正身着女装作欲哭无泪形容的廉易兄和一脸暗自得意的辛籽翎,廉易的那个样子确是让他惊诧了一小会。
按照辛籽翎的说法,以后要出去转,她和廉易二人都顶个陪侍夫人的名义同去,牵牵小手的事他二人都可,亲亲小嘴的事便由廉易代劳了。
廉易一脸的秋风扫落叶,被辛籽翎坑到如斯田地,他寒心啊。
至此以后,鬼域的传闻又有所改变,传到辛梓翎这处的话是:那大皇子的新夫人带了个女扮男装的婢女,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现在大皇子将其也纳入他的后宫,做了他的二夫人。
可想在鬼域的日子是多么的无聊,大家对一件新鲜八封又是多么的有兴致。
辛梓翎也觉得很有趣,每次看见廉易尽心尽力地将头靠在一脸嫌弃的龚淼肩头上就止不住的想笑。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副和谐大家庭的温馨画面。外人都道大皇子是一个人材,能让身边的姬妾相处得如此和睦确实是有本事。
但此后,龚淼那位表妹却再也没有来过了。辛梓翎担心他们是否将戏做得太足伤了那位表妹的心。但又担心推脱会让龚淼旧病复发,便好几次都早早地拖着廉易去花园里瞎逛。
却不想又惹出一个祸事。
遇到了龚淼同父易母的两个孪生兄弟中的一个。哪知这登徒子竟看上了廉易并出手调戏,差点就将他拉进自己的宫殿。吓得廉易一张春花秋月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一张脸颜色变了几变,眼见着就要飙男高音了。
辛梓翎根本拉不住那人,还带着被旁的宫奴拉住,脱不得身。虽然她倒不担心那人将廉易拉进去能够怎样,不过累得龚淼当上一个断袖似乎也不太好,要是被他表妹知道了更加嫌弃他可如何是好。
正焦急间,来了一位身着华服的美人,出手将那人拦了下来。
“你竟连你哥哥也不放在眼里吗?你娘亲是如何教导你的!”
厉声之下那男子也有些忌惮。旁的人都喊她婴妃。
辛梓翎呆呆地看着她,来人正是龚淼的那一位表妹。她救下廉易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辛梓翎便带着宫娥们走了。
她给辛梓翎的感觉是什么呢?干净高贵得如同一朵洁白的荷花,并不像龚淼口中所作出的那般形容。
此事之后廉易便不愿再同辛梓翎一起行动了,哪怕一定要出门也要跟着龚淼才行。而龚淼一直也没有去讨个说法,就像此事从没发生过一样。这才使辛梓翎真切地体会到了他的地位。
不愿多事,不愿生事,能避则避。如同在擎家的那个她一样。
她便带着廉易更加耐心地陪他在任何一处他需要她的地方,可即便她每次都能看到龚淼穿过人群投到他表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