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梓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只有鼠那么大。正被谁装在袋子类的东西里左右摇晃。她因被颠簸得直想吐,便用那小巧的爪子使足了吃奶的劲爬上袋子口。
这袋子原被系在某人的腰间。她左右环顾,看到了旁边骑在一头威风凛凛,全身布满雷纹符箓的大白虎身上的木鼎桦。他离得她很近。于是她伸长现在那胖乎乎的小爪子“叽叽吱吱”地呼唤他,望着他能认出她来。他果然被她的声音吸引了,转过头来看了她好一会。
她举着小爪子不停地说“是我啊,辛梓翎”,可惜发出来的却是一大串“叽叽”声。
他看了她一会,对赤骞熙说道:“你这个宠物很是有趣。”
木鼎桦完全没有认出她来。
辛梓翎想起红伶曾说过,木鼎桦是这世道中神力卓越之人,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她是谁。然尔她并不知晓,掳了她的那人只是比木鼎桦差下一分半毫。她仍是疑虑,就是没有认出她来是不是也该收到消息说她不见了呢?难道一个人在栖木林消失了就消失了?还是没有人带消息给他?从他脸上看不出知道她丢失了之后应该有的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紧张表情。或者是他根本不在意她的死活?不会呀,凭心而论,他对她还是很不错的。那是有人使坏?是了,她认定一定是这样子的。
“哦,这个宠物啊,确实是有趣得很,我也很喜欢。来的时候她估计和你不熟,赖在口袋里不肯出来。”这人一边说一边用一根手指将她的小脑袋按了下去。并将披在身上的披风紧了紧,将装她的袋子裹了起来。
这个声音,她怎么会认不得。昨夜,她不是溜回去了吗?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后来……后来她刚进了房间就闻到了一股子香气,睡过去之前听到这声音的主人说道:“如若我是个混蛋,不做些混蛋该做的事都对不起你给我起的个称号。”之后的事便是她变成了一个丁点大的白色的小耗子。
她不过是骂了句他完全和他对得上号的话,他竟就将她变作了一只耗子。只是她现在万万没有想到,她这耗子一当就当了几千年。
这二人各自跨着自己的坐骑带着几名心腹将士以极快的速度御风而行。第二日便到了西南边界。于红枫林见到了在此处驻守的赤龙一族的边界将领魏奎。此人腰圆膀粗极为魁梧。见着他二人来了即上前作了个揖。
赤骞熙请了木鼎桦于营内安坐好之后,便要魏奎将最近一些时日发生的事详细讲了一遍。
原来位于这西南交界处的红枫林因着二族军队在此驻扎,长久以来本是一处安定之地。因着这里多是军中将士,这段时日里发现死于异状的多是军中之,这事也就没怎么传开来。这些人死状可怖,但死之前都是好好的人,发作很突然,一下子肚子爆开就倒地身亡了,而最可怖的是每个死去的人腹中都无脏器。死的人现在是越来越多,一个营的人起码死去了一小半,平时大家又都没有察觉着有什么异状,所以现在搞得人心惶惶。而且这二日也没见着木家营地的人了,不知道那一边的情况。
赤骞熙让魏奎退下后,看向木鼎桦:“你怎么看?”
木鼎桦沉呤道:“看这手段,我估摸着是虚无境那档子妖物搞的鬼。”他站起身来:“要不要跟着我过去我那边的营地瞧一瞧?我这带着的二个人已经过去了半晌,现在也没有回话的人。”
“去啊!怎么不去。死了这么多人,派来这里的人也没弄个明白。这一趟我亲自出马,不弄个一清二楚宰了那个在背后搞事情的人对不起我这死去了的兄弟们!”
二人不过半柱香时间便到了木家的营地。此刻营地中炊烟袅袅,伙食营那边正在弄午饭,完全不同于赤家那边的全营戒备,人人警醒的状态。一眼看过去就像一切太平安乐,如平常时日,无甚不妥。二个人对望一眼,心里各自升起警备之心。
营门上二个小兵着见了木鼎桦皆小跑着过来行了礼。
“军中死了多少将士?”木鼎桦开门见山地问道。
这二个小兵一愣,随即恭敬地揖了一揖说道:“禀君上,军中死了半数弟兄,具体的小人不知如何做答,请君上于营中歇息,我去请陨将军前来。”
木鼎桦二人便随着二个小兵进入到营地之中,一路走过,见着的人皆无半点哀色。各个都有条不絮地做着手中的事。还没走到主帅的营帐就见着一眉清目身着灰袍的青年男子匆匆赶来,向着木鼎桦和赤骞熙揖了一揖。
“君上,请。”这男子向着营内比了一个有请的手势。
木鼎桦微微蹙了蹙眉走了进去。而跟在木鼎桦身后的赤骞熙将在腰间的袋子紧了一紧,信手画了一个圈。但见袋子隐隐被包围在一道紫色的光圈之中。
待坐定之后,木鼎桦便问起了文陆和浩天二人。陨杰满脸堆笑,说道:“因着未闻君上也到了,我命人带了二位兄弟去往前山查看。”不多时,营帐中则端进来几大碟泛着油光的肘子肉,三个人面前各摆了一盘。又备上了几大壶酒和一点小菜。
陨杰向台上的木鼎桦揖了一揖,又向着对面的赤骞熙揖了揖道:“君上,赤尊上,请!”说着便干了一杯。
木鼎桦向后靠着椅子的靠背,淡淡地说道:“军中出在这么大的事,你不准备给我解释一下?”
陨杰神色凄然,于大帐中间向着木鼎桦跪下:“君上,小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