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陈香红还专门跑到分公司来找车,那怎么可能找得着,分公司二十多辆车,很多车和原来那辆车长得一样,都是专门的理赔用车,只是车号不同,虽然阚泽铭知道怎么回事,却也不敢再说什么,生怕惹火上身。
最后,陈香红儿子因为参军材料丢失,没能进入部队,听说陈香红为此痛哭了好几场。
这件事传到夏信耳朵里,他只是淡淡一笑,对小童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不是陈香红扣我们车,他儿子的材料怎么会丢,如果她妈扣了我们车,他儿子知书达理,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也不会开我们车,那也不会丢。所以最后出现这个结果,只有四个字,咎由自取,如果用两个字来形容,就是:活该。”
陈香红这事对于夏信来讲,实在不算大事,也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对他来讲,目前最重要的就是马上要开的一个座谈会。
夏信来东唐后,开了很多会,但这个会他却是非常重视,这是一个下属支公司助理级人员的座谈会。
助理级人员,对,为什么不是助理级干部呢?因为助理这个岗位在目前长盛人寿的架构里是不存在的,这又是张放在东唐的一个“遗产”。
夏信第一次看到这个架构时,第一个反应就是撤掉这个岗位,但后来想了一想,却觉得,这可能是张放唯一给自己留下的还不错的“遗产”了。
这批人虽然是员工,却又给了助理这么一个头衔,由此可见,这批员工应该比其他的员工要强的,而干部梯队的建设本来就是东唐分公司最急迫的一项工作,所以夏信专门组织了这次座谈会。
听到夏信要组织座谈会,古军还专门拿了一个名单给夏信,说是这几年表现比较优秀的员工,说建议按这个名单找人开座谈会。
没成想,他拿给夏信,夏信把名单往桌上一放,连看都没看,却问了他一个让他感觉很是不妙的问题,你在人事部多少年了?一直就只在人事部工作吗?
古军从夏信办公室出来时,眼前还闪现着夏信那张笑容满面,却让自己浑身发冷的脸,特别是那个眼神,浑然没有一丝笑意。
看样子,夏总是肯定要换我了,古军心道,想想夏信来了以后,自己也没干太出格的事啊,怎么每次夏总看自己都是冷冰冰的呢?
难道.....,难道是刚来时订宾馆房间的事?阚泽铭和夏信说了?不会吧?
难道是徐英说自己坏话了?前几年,自己一直不给他下面的人晋升,是不是怀恨在心?
难道是程西元?最近这家伙成夏信的铁杆粉丝了,是不是他说我坏话了?
楼宏?邝元?曹晓波?刘红?郑融华?
古军盘算着,忽然发现一件事情,他在分公司没有一个同盟军,阚泽铭也是互相利用而已。
而且似乎每个人,自己都得罪过一样。
又回想起,这人事部有些事,夏信都是直接找自己下面的室主任蔡伟健布置,就像这次的助理座谈会,还是蔡伟健和他说的,因为需要以人事部名义发个通知。
古军越发觉得自己的前途灰暗了,怎么办呢?
就这样低头想着走回了人事部。
“古经理,我们是按照夏总说的要求,通知助理来参会,还是您给夏总的名单发通知?”
一进门,蔡伟健就过来问道,最近很多人事部的工作,夏总都是直接找自己,在感觉到夏总重视的同时,自己和古军的关系也变得微妙了起来。
最近夏总还专门交给了自己一项工作,而且要求尽快完成,就是在今年的应届毕业生中,物色一个秘书。
自己大着胆子向夏总建议,是不是可以在现有的分公司人员中选拔,这样速度比较快。
没想到,听到自己这个建议后,夏总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眼光看了自己半天,张了几次嘴,后来似乎强压了一口气,缓缓说道:不用,就招新人。
这领导葫芦里买什么药呢?蔡伟健琢磨了好长时间也没想明白,晚上吃饭的时候,爱人看他闷闷不乐,问怎么回事。
他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他爱人一听说道:你傻呀,这是夏总器重你啊,说不定他都有让你接古军的想法,你傻不拉唧的不明白,现在赶紧表忠心啊。
”不会吧,古经理那么资深。“蔡伟健说道,转念又一想,”你说的也有道理,我看夏总是不怎么喜欢古军,要不也不会直接找我了,那你说,为什么不直接在现有员工里找秘书呢?”他把自己想了好久都没想明白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这话,蔡伟健发现他爱人的眼光一下变得和当时夏总看自己的眼光一样——看傻子的眼光。
“你这什么眼神啊,怎么和夏总一样?”蔡伟健问道,在夏总面前不敢问,在自己老婆面前当然敢问了。
“他也这么看你的?”他老婆没好气地说道。
“是啊。”
“你们夏总肯定觉得你是个傻子!”
“什么意思?”
“秘书岗位重要吗?”
“废话,这还用说?当然重要了。”
“那你们夏总为什么着急换秘书?”
“现在这个高黎君不合格呗?”
“哪不合格?”
“和阚泽铭走得太近。”
说到这,蔡伟健突然明白了过来,夏总是要找一个和分公司所有部门经理都不熟的人,这样这个秘书肯定不是“卧底”,否则自己干点什么,见什么人,都马上被人传出去,自己还怎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