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雪琴这是疯了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银子?
“可我身上就只剩这个了。”
胖墩将脖子上挂着的小金锁拿下来,一边撸鼻涕一边递给牛雪琴,牛雪琴的脸上一瞬间阴转晴。
“这个也成,还能凑合吧。”
那胖墩再次吸了吸鼻子道:“看看,这不就是要银子么,还以为是多大的事。”
彼时白正刚已经拽着一个模样四五十岁的老太太赶了过来,进门就道:“娘,荷花现在咋样了?”
牛雪琴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及时打住,只是将手里的金锁放进怀里道:“在屋里边,热水都烧好了,我去弄热水去。”
此刻丝毫不见先前慌张的模样了。
那产婆急匆匆走进去,白文静拽着那胖墩绕到了房屋后面,胖墩不依,白文静使了好大力气才将那胖墩拽走。
“放开我!”
胖墩冲她吼了一句,白文静这一撒手那胖墩就往出跑,大声道:“你死定了,我要告诉我爹去!”
那胖墩浑身都是肉,此刻说完往出跑,浑身的肥肉都在抖,尤其是那肥胖的脸蛋,上下甩动着,还没跑出几步就又被白文静拽在手里。
“我今天不信我教训不了你。”
白文静说完拿了棍子狠狠冲着胖墩的屁股连抽好几下,胖墩疼的跳起来嚎,一边嚎一边骂:“你这死婆娘,我爹都不打我你凭啥打我!嗷~”
白文静的棍子再次落下,那胖墩就又是一声哀嚎。
这样屡教不改的熊孩子,不以牙还牙来治,那不就反天了?
“还告不告诉你爹?”
白文静扬起手里的木棍问,那胖墩瞬间吓得脸色苍白,留着眼泪的眼睛挤成一条缝冲她摇头。
“那你错了没有?”
胖墩摇摇头又点点头:“错,错了,呜呜呜……”
“今天的事情就是你的不对,你若是回去告诉你爹或者要捅啥幺蛾子,我就把你的天灵盖给你卸下来!”
白文静恶狠狠地说着,那胖墩更是吓得一屁股瘫坐在地上,满脸惶恐的点头看着她。
“恭喜您完成‘教训地主家的小恶霸’任务,获得积分100点。”
看来她是真的吓到这熊孩子了,一来任务完成,二来这个麻烦也算是解决了。
白文静狠狠的丢下手里的木棍,琢磨着也不知道荷花现在是啥情况,匆匆忙朝着前院去了。
薛柏钧就躲在不远处看着这一切,刚才她娘那几棍子抽在胖墩身上他都嫌疼。
要知道她娘的棍子上次他不是没有领教过,是真的疼得很,因此看到这里忍不住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屁股。
看来下次做事一定要避开这恶女人了。
薛柏钧老觉得自从他爹回来以后,她娘好似更凶了,这就是有人撑腰了的缘故么?
再走到那还跌坐在地上的胖墩面前,薛柏钧发现,原来这胖墩竟然被他娘吓得尿湿裤子了,果然这恶女人惹不得……
白文静绕到屋前面的时候,听到屋子里传来产婆的声音:“啊呀,血止住了,谢天谢地。赶紧用力,用力,这娃儿再不出来,怕是要没了!”
白正刚着急的在院子里来回踱步。
“姐,咋整,你说我要是没了媳妇可咋办?”
白文静狠狠地剜了一眼白正刚道:“该!”
即便是白文静板着一张脸,白正刚也依旧嬉皮笑脸的凑上来,下巴扬了扬示在院子里的薛长安道:“姐,我知道你有法子,不就是十两银子么,对我姐夫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从前也就你本事最大,这次你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是不是?”
白文静冷笑了一下道:“呵,你是猜对了,这次我还真是见死不救,你姐我没那个本事帮。至于你姐夫,也就是一穷光蛋。荷花生了我就走,我屋里也揭不开锅了。”
白正刚一听似乎也不着急,而是上前一步挡在了白文静面前,一副地痞样,“姐,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有精米,上次我都听人说了,你有这本事弄到精米就一定有本事弄到银子,要不然的话……”
白正刚回头看了一眼薛长安,又冲着她道:“我就告诉我姐夫,说你在外面偷汉子。”
“啪!”
白文静一巴掌打在了白正刚的脸上,白正刚瞬间瞪大了眼睛恶狠狠道:“你这赔钱货竟然敢打我?没钱是吧?没钱你还能耐了,先前要不是看着你还能弄点东西,我跟娘早就赶你出去了,要我说娘就白生了你,没钱不会学学别人?醉花楼的姑娘一晚上都能赚不少,你咋不去……”
“啪!”
白文静又是一巴掌抽在白正刚的脸上,她原以为原主的弟弟也就是好吃懒做,可没想到是个十足的败类,这一巴掌呼的她手都疼,却还是不解气。
“你说的都是人话吗?一个大男人,庄稼不好好种,坏事做绝,你配做人吗?”
“你算老几还来教训我?”
白正刚被白文静打了脸,这个时候怒极了,挥着拳头就准备朝白文静脸上招呼,哪知道手刚挥起来,自己倒是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白正刚捂着下巴吐了一口血水发现,他的牙竟然都被打掉了!
“是哪个不长眼的……”
白正刚说着,就被一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薛长安揪住领口提起来。
白正刚本就四肢不勤好吃懒做,疏于运动的他又矮又瘦,被薛长安拎起来的时候活像老鹰抓小鸡。
“你还想打你姐?”
薛长安冷声询问,那一张脸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