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宋岩之为什么要在这里喝酒?
六娘走进去一看,靠近书房里面的东西完好的还‘挺’多,想必是李欢欢还没来得及砸,自己就来了。
可是地上满是酒杯酒坛,大的小的横躺了一地。
六娘忍着味道走了进去,果不其然,宋岩之倚靠在书架上,坐在地面上,衣衫不整的打的瞌睡,连来了人都不知道。
手边还搭上了一个低矮的酒坛,看起来很是狼狈。
六娘示意了一下翠莺去把窗子开开,翠莺过去开了窗,顿时一股凉风从外面吹进来,宋岩之一个寒颤,抖擞了一下就醒了过来。
‘揉’了‘揉’眼睛‘迷’‘蒙’的看着前面,慵懒的声音问道:“修竹,什么时辰了?”
六娘对这个名字并没有太多的印象,想必是哪个小厮的名字,宋先生这么文雅的人,有一个特别名字的小厮也不是怪事。
可是翠莺一听就煞白了脸‘色’,看着六娘慢慢走了过去,蹲在宋岩之的身边看着他。
“宋先生,你醒了?现在快要到晚上了。”
宋岩之一听六娘的声音,身子一僵,想必也想到了什么,随后又随意的笑道:“原来是易夫人啊,是来接伯清和昭云的?”
六娘笑了笑没有说话,转而站了起来,“想必你家的下人怕打扰了你休息就没来叫醒你,先生可知,外面要变天了?”
宋岩之脸‘色’一变,脸‘色’沉重下来,并没有要起身的打算,反而是曲起一条‘腿’,一只手放在上面,拨了拨额前的散落下来的长发,不羁的问道:“我本楚狂人,凤歌笑孔丘。外面的天‘色’‘阴’暗,与我何干?只求这一方桃‘花’源能与世隔绝,不问世事。”
六娘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可是又不好太失礼,便笑了笑,看着他,温和的说道:“我也是来提个醒,没什么别的意思,先生愿意听就当个笑话听听也好,不爱听,就左耳进右耳出罢了。”
宋岩之随意的看着她,目光却逐渐凝重起来,“你说。”
“先生可知,李姑娘不见了。”
此言一出,轩然大‘波’,宋岩之震惊的看着她,六娘笑了笑,他第一感觉可没认为李欢欢胡闹出去玩了,想必也是知道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否则也用不着六娘亲自过来说。
六娘踱步走到窗户那里,看着一个小厮正在浇‘花’,看身影,正是给她们开‘门’的那一个。
宋岩之脸‘色’变得惨白,嗫嚅着嘴‘唇’说道:“她……她去哪了?”
“去哪儿了还要问问宋先生呢,要是我知道她去哪儿了,也就不会过来说了,李家派了人把你这里围得密不透风,我来也想把伯清和昭云带回去,我想这个时候,先生是没有心情继续施教的。”
宋岩之目光有些颓然的看着地面,六娘笑了笑,又走回去说道:“好了,时候不早了,先生也不该睡下去了,蝉都醒了,夏天来了,猎人怎么有理由还继续睡着呢?”
说完,便笑着转身,走了出去,翠莺在后面关上了‘门’,担忧的问道:“夫人,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六娘轻叹了一口气,看着院子里浇‘花’的身影,“就是那个意思,往后怕是不会太平了。”
她没说出口的,是即将到来的一场风‘波’,可是那场风‘波’到来之前,却没想到,自己的麻烦也随之而来。
生意随之而来,大家的脸上都多了几分忙碌,李谦泽几天没有出现,想必是一直在忙李欢欢的事情,可是六娘并不知道,她每过一天就忘记了,脑子里根本就没有这个人的迹象。
铺子里的事情倒是顺利,除了那几份地契的主人不肯松口。
不过看着她们拿着地契,店铺也是关着的,根本就不做生意,也没有出来给他们捣‘乱’,也就渐渐的放下了戒心,忙着自己的事情,一直想着等‘抽’出时间来,再把另外几分地契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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