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靠椅背的长者闭眼一瞬,再睁开时目光已清明如初,坐姿亦调整得挺拔:
“除了犬子与当今祁国瑾夫人,老臣还有一女,十八年前去了祁国,十二年前入得祁宫,多年来定期从霁都传递消息回苍梧,算起来,今年已经二十二岁了。”
寥寥数语,波澜不惊。
慕容峋未为人父,对言辞语气亦不敏感,却在那最后半句话里听出了些仿若蔚国北境般的荒寒意味。
他忽有些明白今日初见时对方眉间那抹沧桑。
“相国是说,瑾夫人还有一位姐姐,如今就在祁宫,是父君在时就埋入的一条伏线?”
“是。但她如今是否还在祁宫,老臣并不确定。”
慕容峋挑眉,“此话何意?”他脑中快速处理,旋即再问:“她被发现了?”
“老臣不敢结论。”上官朔神色依然淡远,语声仍旧平静,“九月之后,每月一次的联络突然中断。整个十月,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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