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星朗说他保证不了。
除非她答应全程不再推他,无论他做什么,都不能推,也不能躲。
两相权衡,达成一致。结果就是,脖颈上没有烙下新痕——
确实没有,她至镜前确认。但因为不能推不能躲,她经历了可说是惨绝人寰的经久磋磨。
谦谦君子,如圭如璧。她想起这一句,颇觉忿忿:世人对顾星朗的众多评价中,此为最大谬误。此人分明无赖,轻浮又强横,下手之狠毫不留情面,哪里有谦谦君子样?
她浑身酸软,气力不济,勉强至正殿露了脸。用罢早午膳,不疾不徐又回到寝殿,打开沉香木箱,拿出靛蓝瓷瓶,服下一丸,算是完成了功课。
昨夜真正睡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辰,此时服药,无论如何不会晚。她掂一掂手中瓷瓶,半瓶,不知能用多久,早知道便不要让那丫头倒走那么多——
她当真用得上么?
这般想着,转头去看窗外晴空,碧蓝而凛冽,连云层也透着寒。
粉羽流金鸟应该到了。
而云玺的声音在寝殿门边响起来。
“夫人,”她神情古怪,“瑾夫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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