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她与祁君陛下青梅竹马,情分特殊,又是纪相独女,我总以为不会被亏待了去,心里好奇,故有此一问。先生数月前进过祁宫,多少知道些;若觉不便,不同本宫说也罢。终归只是些后庭闲话。”
口才尚可,架势也足。竞庭歌心道。是块母仪天下的料。
“而先生方才言本宫总来静水坞之缘由。”
居然还有。
“一是为我六姐,二是为君上。”她敛了盈然,比先前更郑重,“不瞒先生说,我此入蔚宫,母妃曾经交代,无论如何要拿出中宫气度同先生和睦相处。君上若将先生视作心尖子,本宫也要竭力顾先生妥当。比如今日立春,”她嘴角忽扬,盈盈再至,
“君上希望先生随蔚国之俗,祭春咬春,得一年喜乐顺遂。先生同君上别扭,不听不至,本宫便捧了春盘亲来劝先生。君上喜欢的便是本宫喜欢的。君上心中记挂先生,本宫也想替他再问一次,先生当真这般入不得后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