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洺雪见北堂谨瑜对自己竟然下了逐客令,心中颇为恼怒,但面色未动,一脸的媚笑将心中的不悦遮掩的一丝不露。
“皇上真是慧眼,一眼就看出洺雪心里有事。”高洺雪缓缓的坐了下来,手中的锦帕被不断的攒着。
“请讲。”北堂谨瑜正坐着,没有一丝表情,俊朗的模样冷漠至极。
“皇上,不知高府与蓝府哪个在您的心中更重要一些呢?”高洺雪一瞬不瞬的看着北堂谨瑜清冷的侧脸。
“都是朕的爱卿,没有不同。”北堂谨瑜回道。
“那既然一样,是否皇上应该一样的对待呢?”高洺雪面色微微泛红。
“那是,朕一向都是赏罚分明,一视同仁。”北堂谨瑜也搞不明白为何这高洺雪到底在想些什么,只是顺着说着。
“那为何只有我高家未能与皇上联姻?难不成是看不起我们高家的人?”高洺雪越说胆子越大了起来,反而有一种指责之意。
虽然高洺雪有心想要入宫为妃,也深知高景略想要在后宫内安排一片高家的势力,但是高景略深知后宫的尔虞我诈,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满门抄斩,所以再三斟酌高家的几位小姐,都并不适合在宫中生存,很有可能还没有迈进宫门,就一命呜呼了。
“大胆高洺雪!竟敢指责朕!”北堂谨瑜剑眉猝然立了起来,手掌狠狠地拍在玉石圆桌之上。
高洺雪一惊,吓得跪了下来,高洺雪哪里知道,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在自己没有足够实力的时候竟然敢这让和北堂谨瑜说话,况且北堂谨瑜根本就不愿意与这养一个庸脂俗粉,傲娇自负的达官小姐浪费时间。
“我念你是大司马之女,暂不与你计较,后宫妃嫔各个都是人中之凤,若你不是沾着司马府的光,今天朕定让你好看!”北堂谨瑜狠狠地说道。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洺雪错了!洺雪不是这个意思!”高洺雪吓的脊背后渗出一层冷汗。
“那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想嫁入后宫为妃不成?”其实北堂谨瑜心中明镜一般,高洺雪无事献殷勤,要么有事所求,要么就想亲近自己,而一个女子想亲近一个男人,目的可想而知。
“洺……洺……”高洺雪吓的几乎说不出话来。
“别做梦了,你都比不上高洺湖的一根脚趾头,朕要娶,也要娶高洺湖,怎么会是你!”北堂谨瑜冷冷的嗤笑道。
北堂谨瑜非常不解这个高洺雪到底是哪里来的勇气。
高洺雪脑袋嗡了一下,强烈的自尊心一下被哄的稀碎。
“高洺湖,又是高洺湖,我哪里抵不过他,竟然在皇上眼里如此一文不值!一定是高洺湖在背地了说了什么坏话,才使得皇上对自己如此的不待见!”高洺雪心里默默的想着,气的满眼血色,手中的锦帕死死地攥在手里。
“带着你的东西退下吧,朕要休息了!”北堂谨瑜看也不看地上的高洺雪,转身背对着她。
“是皇上!”高洺雪赶紧收拾好桌子上的东西,灰溜溜的往门外走去。
高洺湖正站在门口正要敲门,悬在半空的手还没来得及敲下去,门便被高洺雪从里打了开来。
高洺雪突然楞了一下,然后一双凤眼狠狠地瞪了一眼高洺湖。
高洺湖也一脸愕然,一双美眸掠过一丝轻蔑。
高洺雪闷哼了一声,跨出门槛,还不忘狠狠地撞了一下高洺湖的肩膀。
“哎,你这人……”身后的芙蓉看清了高洺雪的蛮横。
“芙蓉!”高洺湖马上制止了芙蓉想说的话,摆了摆手,让其不要做声。
高洺湖看着高洺雪狠狠地将手中的食篮重重的摔在地上,还不停的用脚踩踏着,里面散落出来很多破碎的陶瓷碎片,心中突然觉得这个高府的小姐甚是可怜。
北堂谨瑜看到高洺湖在门口站着,脸上的冰寒顿时消散不见,取而代之的好似四月的暖阳一般。
“洺湖拜见皇上。”高洺湖做了一个福,芙蓉在身后跟着做了一个福。
“免礼免礼。”北堂谨瑜俊朗的面容上挂着少有的笑容。
自从蓝芸烟死后,北堂谨瑜整日都是郁郁寡欢,一直都没有这么自然的笑过,任凭蓝沁婉怎么讨好北堂谨瑜都像厌恶瘟疫一般的见她就远远的躲开。
“芙蓉,把药拿出来,给皇上服用。”高洺湖每日这个时辰都会给北堂谨瑜送药,北堂谨瑜恢复的很快,基本已经没有大碍了。
北堂谨瑜接过药碗,一口饮尽,然后赶紧含情脉脉的看着高洺湖。
高洺湖被看的略微有些不自在,勉强的笑了一下。
“皇上,你身体恢复的尚好,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高洺湖所给北堂谨瑜服用的药并不是单纯的补充气血的药,更加入了许多能够快速修复身体损伤的配方,所以北堂谨瑜的才能恢复的如此之快。
“洺湖小姐是要赶我了?”北堂谨瑜略微有些不悦。
“并非如此,在皇上昏迷之日,我怕朝中会有异动,未经皇上同意便私做主张,让岳大人佯装皇上,躲在御书房装病,闭门不见。”高洺湖平静的说着。
“哦?”北堂谨瑜甚是惊讶,高洺湖竟然如此心思缜密,而且竟然能把事情安顿的如此周全,实数难得。
“如今后宫前朝均有非议,如果皇上再不露面,恐怕岳大人也很难撑住。”高洺湖明眸中闪过一丝的忧虑。
“哎,朕明白了,还是洺湖小姐想的周全,一来安抚朝野,二来也保住高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