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念念如此作为,皇帝真当没有法子吗?”林悦昕担忧的问林璟珩,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
而且,世子爷是不会出现,念念和世子的亲事将要如何?皇帝能容忍一日,还能一直容忍下去?倘若真是如此,那不是自打脸嘛!到时,被天下人耻笑的人该换成皇帝了,皇帝又不是傻子,怎可能会让这种事情发现。
林璟珩何尝不知,但此时除了等待之外,他们又能如何呢?
林宇烨也是咽不下这口气,他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林宇皓拦住他,问:“宇烨,你去哪儿?”
“去璃王府。”
“你去找司空翳!”林宇皓很肯定,“以你的武功,你根本见不到司空翳,还是安分的待在府里,莫要出去生事,平白让人得了笑话。”
林宇烨瞥了一眼林宇皓,“见不到司空翳,总能见到璃王爷吧!”
总之,他要去璃王府。
林宇皓自然不会让林宇烨去,“司空翳不愿,你认为璃王爷能有办法?若他有办法,念念何尝还会在将军府,你去了也是白去,为了也是白问,何必让自己动怒呢!”
“这不行,那不行,我们活该成为旁人的活靶子!”林宇烨感到很憋屈。
自从在边关接到念念成亲的消息之后,他总觉得不顺畅,如今看来,他的直觉一点都没有错,早知道会是如此,他就不应该去边关,而是带着念念离开京都,离开这个处处布满陷阱的繁华地方。
“爹,要不我们带着念念走吧!天高皇帝远,我们都走了,皇帝不能将我们怎么样。”
听了林宇烨的话,林宇皓有种揍人的冲动,“走?谈何容易?宇烨,若是能走得了,我们又岂会束手无策?”
恐怕在他们进京的那一刻,皇帝的人就把将军府团团围住,为的就是除掉他们将军府,又怎会给他们机会逃脱呢?
......
璃王府,听雨楼。
璃王爷司空宿看着安稳的坐在窗前的司空翳,无奈的问:“翳儿,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父王可告诉你,将军府那里怕是撑不了多久。”
皇帝暂时不会对他们下手,但将军府可就不能保证了,谁让林璟珩功高震主?
“父王,边关告急,朝中除了林将军之外,谁有能力镇守边关?司空致逸心里明白,还不到除掉林将军的时候,不然,您认为昨天林将军能安然的离开皇宫吗?”
若非边关告急的‘军报’,昨日,便是林璟珩的死期。
“父王还是不懂,此事与你拒不迎亲有什么关系?想要我们死的人是皇帝,并非将军府,你拒不迎亲,不是和将军府交恶吗?翳儿,这样的结果,可是皇帝想要看到的。”
司空翳俊朗的脸上露出笑容,“他想要,孩儿给他便是!”
只是有些对不住将军府了。
“而且,父王,将军府的人可不简单,林姑娘的一番话,彻底将司空致逸架到半空,他杀也不是,不杀也不是。”
司空翳手中捻着焰棠交给他的玉佩,看来他小瞧林念菀了,只是,他有一点不明白,依照查到的资料,林念菀是一个单纯愚蠢的胆小怯懦的姑娘,亲近心怀叵测的堂姐,疏远至亲胞姐,甚至被二房三房的庶女欺辱,如此女子,会是当日他在酒楼所见的姑娘吗?
旁人不知,司空翳心里清楚,他之所以不迎亲,一则是让皇帝如愿,二是想看看林念菀会如何处理,能否有资格成为他的合作对象。
“接下来,你又当如何?继续让将军府的人等着吗?父王怕往后王府与将军府因为此事而真的交恶,到时,皇帝可就称心了,或不费吹灰之力除掉了两个心头大患。”
约莫一炷香,司空翳动弹了,他收起手里的玉佩,转动轮椅,“父王,孩儿该去了。”
司空宿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有些激动,“翳儿,你的意思是你要出府?”
自从意外发生之后,司空翳自囚于府,本以为他不会等到司空翳出府的那一日,万万没有想到,此次,司空翳愿出府,如此想来,司空宿觉得他是不是该感谢一下司空致逸呢?
“父王,翎儿该回来了。”
本该是金枝玉叶,却被迫放弃尊贵的身份,替兄从军,一去数年,他都快不记得妹妹的容貌了。
提及司空翎,司空宿沉默了,这是他欠闺女的,当初,司空翳出事,南边狼烟再起,皇帝让司空翎替兄从军,披甲上阵,自此,司空翎再未回京。
“翳儿,京都的水很深,若是翎儿回来,父王怕她应付不过来,而且,翎儿到了说亲的年纪,她回来,难保皇帝会赐婚给翎儿,看看你,父王就能想到他给翎儿找什么样的人家,故,父王认为,翎儿还是留在边关,最起码皇帝不会打翎儿的主意。”
司空宿认为,司空翳和司空翎不同,司空翳不喜林念菀,就当在府里养个闲人,时机成熟,送她出府便是,可司空翎一旦成亲,她的命运将紧紧与夫家相连。
“父王,你认为皇帝真的忘记了翎儿吗?”司空翳面露嘲讽,“他只是暂时没有将翎儿放在心上,一旦此计不成,翎儿便是下一个目标。”
司空翳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出了听雨楼,焰棠紧随其后。
“焰棠,备车,迎亲。”
在吴公公回去复命,又带着圣旨出现时,恰巧与司空翳的马车撞到了一起。
“哪儿来的不长眼的东西?连本公公的马车都敢撞,嫌命太长了吧!”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