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美……”湛一凡低头凝视着怀里的鄙,毫不掩饰的赞赏。
鄙微微的红了脸,因为舅舅他们还在这里,而她一向的原则都是关上门亲热可以,大庭广众的示爱,一定要含蓄低调。但是撞上湛一凡,似乎就没有低调过,包括昨天在剑桥绿茵球场的那一吻,包括之前的许许多多。
湛一凡瞧着鄙那娇媚的模样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自己向一亲芳泽的冲动,只是摸摸她的脸,然后牵着她的手在众人的欢呼声中向外走去。从客厅到花园,一路上醇儿和安娜她们都在洒着花瓣,醇儿灿烂似阳光,舅舅和煦似春风,鄙的心紧张却又平静,快乐却又幸福。
出了客厅,鄙的脸上终于露出诧异的表情。
马车?|
俊美高大的枣红色骏马,花扎的马车,正对和玄关出来的阶梯。而跟在马车后面的,是没有扎花的几十辆马车,则全部又白色的马儿组成,实在是……非常出乎意料的婚车队伍,也是非常的壮观和醒目。
鄙充满惊喜的看向湛一凡:“这……?”
湛一凡勾唇笑了笑,只是牵着鄙的手下了阶梯,然后在众人的服侍下上了马车。一上马车,白色的狐狸毛便从后围上鄙的肩颈,瞬间温暖侵袭。
鄙冲着湛一凡笑:“原来,你策划的是这样的?”
“游轮,我们两个坐过了,皇家军队你也看过了,都不再是新鲜的玩意儿。这个,喜欢吗?”
他好像就特别的喜欢玩浪漫,湖泊小船已经让她很印象深刻了,今天的马车队伍,怎么能不意外惊喜和欢喜?每一匹都是高大而又威猛的马匹,每一辆都是马车,怎么能不特别?这可比那游轮和皇家军队让她喜欢多了,他总是能知道她最喜欢的是什么。
心里欢喜,唇角也荡漾着甜美的微笑:“狼骑骏马来,妾心甚喜。”
湛一凡也只是笑,后面的依次都上了马车,然后在领队的婚车带头下,马车队伍壮观的走出湛家别墅。
鄙轻轻的握住湛一凡的手,看了身后的婚车队伍一眼,回头来突然有些好奇的问:“怎么能一次性找到这么多的马?而且除了这匹枣红色的马儿,都是白马?还有,我们这么多马匹车在马路上,会不会太引人注目?能进入市区吗?”
“马儿都是我们自家农场的,至于交通不用担心,等出了切尔西会有警察开道,媒体也不敢直接上来。”
鄙惊讶:“自家农场?在英国吗?”
“嗯哼,”湛一凡握住鄙冰凉的手放至唇边轻轻的呵气,又将她抱得紧了些才道:“在郊外,等婚礼过后再带你去。”
“我想骑马,可以吗?”鄙从以前就很想骑马,可是她没有那么多机会和时间,以至于每次只能羡慕的看着会骑的那些人在自己面前溜达。
湛一凡刮了刮鄙翘挺的鼻梁笑道:“当然。”
鄙抬头欢喜的给了湛一凡一个亲吻,湛一凡微微的顿了顿,看着鄙那嫣红的唇,突然又指了指自己被亲过的唇瓣道:“宝宝,再香一个。”
鄙看了眼前面还在摄影的队伍,红着脸摇了摇头:“一次,就够了。”
湛一凡却不管了,这可是她主动挑起的情趣。也不再询问,湛一凡温热的手指抬着鄙的下巴,低头便轻轻的吻了上去。鄙突然悲剧性的想起在云海市的婚礼,上婚车的时候他也是如此的吻花了自己的唇妆,这一次在马车上又如此。她怎么总是逃不脱这样的命运?
“下雪啦!”后面传来醇儿快乐的呼声。
湛一凡放开鄙,两个人抬头向天上望去。由邪大,一片片的雪花从空中落下。鄙讶然,伦敦下雪了……在他们婚礼的这一天……?大片大片白色的雪花从空中蓦然落下,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身上,婚纱上,还有脸上,甚至飘进了瞳孔深处。
鄙抬头看向湛一凡,会心的一笑:“真美。”
湛一凡低头,弹开鄙鼻子上还未融化的那片雪花,勾唇一笑:“没有宝宝你美。”
鄙的心,怦然狂跳。
婚车马队吸引了大片的目光,最让路人好奇的可能是,为什么警察开道?是什么人结婚?为什么是两个东方面孔?他们是什么身份?但不管这些人是何来头,路人都为看到这么一场浪漫的婚礼而感动惊喜,甚至不少人鼓掌为之祝福,仿佛正在发生着一件与天同庆的喜事。这么一充烈了整个沿途街区的婚礼,让鄙的心情又是另一番境地,好像……不同于上一次婚礼那样的紧张,更多的,是许许多多的感动,好像也不如想象中来的疲惫,只有无限的轻松和喜悦,充斥在自己的胸腔内,久久难以弥散。
婚车马队到了教堂,新郎先下了车,然后被伴郎和公公婆婆门簇拥离开,而鄙在自家人和伴娘的陪伴下准备婚礼仪式。
鄙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教堂婚礼相比国内司仪主持的婚礼严肃多了,而她虽然一向不信仰任何宗教,但是对于教堂这种地方,和寺庙一样都给人非常重的严肃感。
一切准备就绪,鄙站在教堂的门外,舅舅和醇儿陪着她。挽着舅舅的臂弯,由醇儿戴上头纱,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醇儿‘嘻’的笑了一声,伸手推开眼前的大门。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铛……”优雅的结婚进行曲在高大而又宏伟的教堂里回荡响起,那么长的白色绒毛地毯,一柱柱高扎的白色礼花,从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