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今的币已经不如从前了,赶走佣人老妇人和老先生都不会再说什么的,他们都在猜啊,币有一天或许会解雇所有的佣人。
鄙抬头望了眼并不庞大的币,为什么从前会觉得它耸立的犹如一座大山?如今看来,竟还不及伦敦切尔西别墅的一半。是眼光变了吗?所以大小也会跟着变了。
鄙每一次离开币都以为那是最后一次,但偏偏总是有下一次,总是有再一次,总是会不停的踏进币的玄关,她知道……她和币的战争还没有结束,但是今晚,她一定会给自己一个答案,给母亲一个答案。
“大秀。”田妈的眼眸里露出欣喜且温柔的目光,但随即转到鄙身后带着的醇儿时,脸上的欣喜变成惊讶和疑惑。
“田妈。”鄙主动上前抱了抱田妈,“还好吗?”
“好,很好。”田妈也开心的拍着鄙的肩,眼睛再一次转向醇儿,“这是……?”
“我的亲人。”鄙微笑着将醇儿拉上前来,“以后如果有机会再介绍给田妈。醇儿,跟我一起叫田妈就是。”
“田妈。”醇儿乖乖的向田妈点头致意。
“和秀真是像啊……”田妈看了看四周,还是忍不住的打量着完全相似的二人。
鄙依然挂着微微的浅笑,和最亲的田妈招呼过后便拉着醇儿向大厅而去。
“这就是忻从小长大的地方?”醇儿跟上鄙,一边打量着币一边好奇的问着鄙。
“嗯。”鄙淡淡的应道,“不怎么样吧?”
醇儿噘嘴:“的确不怎么样。忻你小时候要是能在白阳镇长大一定会比现在快乐啊,指不定早就和姑父结婚生子了。”
“也……不会成为检察官。”他们的婚姻也不会有那么的阻挠。二十八年的目标,十二年的奋斗,她真的不愿意轻易说放下,不做检查官她能做什么呢?
“忻……”醇儿意外的看向鄙,忻一向那么自信,但是听刚刚的语气,似乎对她自己的职业发生了质疑?
“没事。来,”鄙递给醇儿一杯鸡尾酒,“酒量如何?”
醇儿尴尬的笑了笑:“不算好。”
鄙想了想又将鸡尾酒还了回去重新给醇儿一杯红酒:“红酒慢慢品,总不会醉吧?”
醇儿摇头:“这个不会。”
“我酒量奇差,而且现在更不能喝了,所以你要替我多挡,我会看着你的。”
“是。”醇儿渐渐的严肃起来,虽然平日里大大咧咧,但是认真起来也还是谨慎的。也知道忻今晚来币不是回娘家更不是叙旧,而是……要打仗的。
“薄大秀,真的好久没看见你了。”
“哎呀,这不是湛太太吗?”
“膘察官,实在久仰,没想到今晚能看到你,实在太荣幸了……”
不同形色的人终于见着鄙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毕竟如今的鄙已经不再是币那个不受宠的大秀,她身上还戴着湛氏这个光环,币所接触的这些商业化朋友哪一个不想讨好湛氏?一个个的涌上来都想要与她寒暄,却也同时注意到了鄙身边的醇儿。
“哎哟,这个丫头是谁啊?长得这么漂亮,和大秀这么像呢。”
“是啊,真的。岔一看还会让人误以为是双胞胎呢。”
“该不会是币在外面藏着的另一个女儿吧?”
有的人玩笑起来,虽然玩笑的语气听起来都是并不过分的,但如果是个人也听得出来他们在试探自己。
醇儿早就被鄙打过招呼,所以整个过程都乖乖的闭着自己的嘴不吭一声儿,鄙举了举手中的葡萄汁,田妈早就替自己准备好的代替饮料,当然,醇儿后来也换成了这个东西,鄙怎么会让她独醉呢?
鄙摇了摇手中的酒杯,但笑不语也没有任何的解释,只是浅尝杯中果汁,她就是要让舆论再次集中在币身上,集中在币的子女身上。她知道,从她进屋开始,邀请她前来的币人就在等着她主动上前去找他们,她怎么可能做那样不讨好的事?她也会等,等着他们自己上前来找她,而她相信他们一定会来的。
“姐!”脸色铁青的薄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鄙身后,鄙只假装没有听见,她早在海边就与薄烟说过别再叫她姐姐的话,薄烟不听,那她自己总可以选择性的听吧?
“大秀,后面是二秀在叫你呢。”前面有个不识相的女人见着鄙没反应便‘善意’的提醒。
鄙这才轻慢的回头向薄烟望去,薄烟轻轻的掩了掩唇低声道:“我们可以不可以去旁边谈谈?”薄烟的目光留在醇儿身上,她第一次见着化了妆的醇儿,说实话……真的是与鄙相似的就像孪生似的。薄烟禁不住的怀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丫头是谁?白家那边的贱亲戚?
鄙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冷冷的道:“不可以。”说完便毫不给薄烟面子挽着醇儿离开了,只留下薄烟自己一个人在那里面对众人强颜欢笑,且浑身发抖的在心里怨恨着她的傲慢和无情。
鄙带着醇儿继续游走,当然,怀疑的人也就越来越多了,几乎每个人都知道币大秀带了一个与她极其相似的女孩儿回来,但是之前不是有传闻说币在外面其实有个儿子吗?这个女儿又是怎么回事?
鄙听着四周的窃窃私语这才低声的向醇儿道歉:“把你拉进这场战争里,表示歉意。”
醇儿的脸上哪里看得见一丝丝的愤怒,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