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夫人紧张兮兮的拉着湛一凡让湛一凡把鄙抱到车上去,扁和蔡青奕也这才发现鄙被湛一凡抱在怀里立即从凑上前来关心:“这是怎么了?”
“伯父,伯母。鄙刚刚脚崴了下,暂时无法走路,所以我才冒昧的抱着她,现在我们打算去医院。你们不用担心,治好了鄙我们会把她送回去的。”湛一凡说完便弯腰将鄙放进已经大开车门的后座。
湛夫人跟着坐进去,湛国邦也只好坐前面,而湛一凡则跟着自己的母亲坐进后座。
扁和蔡青奕对视一眼还来不及再询问些什么湛家的车子便扬长而去了。
蔡青奕看着远去的车影拉了拉扁的衣袖:“老公啊,我怎么总觉得不安呢?你说湛夫人不会把鄙的身世秘密透露给鄙知道吧?”
扁却没蔡青奕那么紧张,而是叹了口气:“湛家人看来都很喜欢鄙,湛夫人更是把她疼的像亲闺女似的,你也不用担心了。我看得出来湛夫人是真的关心鄙,那她就不会说的。”
扁说完就上了车,也不知道鄙那丫头是怎么突然就扭了脚,应该会没事吧的?蔡青奕则还站在原地,她总觉得不安啊。
那湛家的少爷抱着鄙的时候,她的心里就觉得不安,她看不清鄙的表情,可是她怕鄙那丫头还心有不甘做出些什么来。而且……蔡青奕的心里十分矛盾,她一方面希望鄙能平安的嫁到湛家去,那币就有救了,自己也不会失去一切。一方面却又不喜欢湛家那么喜欢鄙的态度,她总觉得……鄙不配得到那么多人的喜欢和关爱,她那样的性格,谁会喜欢的起来?这湛家人也还真的是重口味了!
鄙坐在车里,一只腿却被湛夫人抬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她的腿上。
鄙看向湛夫人,她一路都很紧张,那紧抿的唇瓣和轻蹙的眉头都看得出来。鄙的心里微微有些暖意,说实在话,湛夫人绝对是她这辈子第一个对她这么多关怀的长辈,就像一个母亲一样给她热情和真诚的关心,连蔡青奕都从来没做多这个份儿上过。鄙看不出虚假,她身上也实在没什么好让湛夫人可以去虚假的东西,除了指腹为婚这件事之外,鄙实在找不到她和湛夫人还能有别的什么联系。
“伯母……您不用紧张……”鄙轻轻的将手覆盖在湛夫人的手背上忍不住的安慰,她的脚其实一点儿事都没有,可是现在她却更加的无法张口解释了,仿佛无论怎么解释,她都会有一种罪恶感。
“荷儿啊,一定很痛吧?都是伯母不好,伯母应该拉着你走的。一凡他是个男人,他也没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他哪里知道什么叫温柔和体贴……”
“咳!妈,你别把她脚腕抓住!”湛一凡极快的插嘴进来,鄙蹙了蹙眉,她没听错吧?鄙看向湛一凡,没有正儿八经的谈过恋爱?
湛一凡的眼神冷静自持,看着前方一副镇定的模样。
鄙怀疑自己的耳朵,也许是湛夫人没有发现而已吧?湛一凡看起来完全就是恋爱耍女人的高手嘛!他要是没谈过恋爱,鄙愿意把自己的头砍下来给湛一凡当凳子坐!
湛夫人移开自己的手歉疚的看着鄙:“伯母刚刚不下心握着你的脚,把你握痛了吧?”
鄙一直是半个身子倒在车门上的,更何况她的脚根本就没受伤,哪里来的痛?
鄙讪讪的笑笑摇头:“不痛,不痛!”
湛夫人却更内疚了:“你真是个听话又懂事的孩子,明明伯母就握到你伤口了,你却还体贴的说不痛,呜呜……”湛夫人再一次泪眼花花,悲泣不已。
湛一凡轻轻的咳了咳,揉着自己的眉头无奈的道了一句:“妈,其实鄙受伤的是左脚……”
鄙看向自己被湛夫人一直小心翼翼护着的右脚,顿时自己都觉得心乱如麻……
而湛夫人一声痛呼:“荷儿啊……伯母对不起你哟……”
鄙的内疚随着湛夫人的那一声痛呼而‘蹭蹭蹭’的呈直线的弧度上升。
终于到了医院,湛一凡先下了车,湛夫人后面钻出来,然后湛一凡再钻进车里‘小心翼翼’的将鄙抱在怀里,鄙乘机俯在湛一凡耳边低声咬牙的道:“你到底要干什么?快告诉伯母真相!”
“看到我妈这么关心你,你忍心说出真相吗?”
“……”鄙说不出口,打死也不好意思,可是这个谎是湛一凡撒的,他该说的出口吧?
鄙脸上一片阴霾,湛一凡却悠然自得轻轻松松的便将鄙抱在怀里。
湛国邦和湛夫人站在一起,湛夫人急的团团转,湛国邦则不停的安慰着自己的夫人:“你急也没用,人家孩子自己知道。我看她的脸色也不难看,应该没那么严重。”
“你就知道说风凉话,痛到你身上去看看!”湛夫人却不领情,也不愿意相信鄙没事似的。
湛国邦这个人虽然做生意方面一直很精,可是他对自己的妻子是一向疼爱有加的,几乎可以说由得她胡来,从她操控湛一凡这么多年的事情上就看得出来,因为湛国邦竟然一次都没插手,而是任由自己的夫人蹂躏他们唯一的儿子。
所以湛国邦只好摸了摸鼻子站在后面,湛一凡则抱着鄙快步的走向急症室,湛夫人则一直跟着。
挂号,排队,缴费,然后抱到骨科去诊断。
鄙虽然一直被湛一凡抱着,可是湛一凡却轻轻松松的就像抱床被子似的,谁让鄙的体重实在太轻。鄙心里紧张的突突直跳,她真害怕等会儿医生的诊断出来鄙会让湛夫人……生气!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