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顿了顿,是,以前她只要有机会能和他独处绝对都会紧紧的抓住。可是现在一样吗?他已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薄烟求了婚,她已经在慢慢的改变,当然不一样了。
“我变了,你也变了。”鄙看着容子华顿顿的道,容子华则久久的盯着鄙,最后只化作无声的叹气,坐进车里启动引擎‘咻~’的便离开,把鄙的身影远远的甩在后面。
鄙又将衣服上的帽子拉起来戴在头上,慢慢的走着。容子华看着鄙越来越远的身影,心有些微微的疼痛,他伸手捂了捂胸口的位置,最近……这里总是反复又反复的上演着这样的感觉,难道……他真的对鄙有着并不单纯的感情?
鄙散步走回币,走过大道穿过花园进入玄关,刚刚换了鞋便听到薄烟清脆如黄莺般的声音:“子华,你来接我去上课吗?”
“嗯。把你送到学校我就去上班。”
“你真好!”
鄙抬头望去,看见楼梯中间站着的那对儿身影。男人微微的低头,少女微微的仰头,两个人热切的抱在一起然后拥吻。鄙低了头,慢慢的朝着楼梯走去,而容子华在薄烟凑上前来吻自己的时候眼神不由自主的朝着玄关的位置看去,在看到鄙眼神漠然甚至低头的那瞬,容子华承认自己的心又开始痛了。
“姐!子华说遇见你在跑步,你的脚不是有问题吗?怎么又开始跑步了?”薄烟的声音带了丝担忧,鄙听在耳朵里却不全然是如此。
但鄙也只是笑笑便便扶着楼梯向上走去:“我的脚已经没事了。倒是你们两个,楼梯这地方有些危险,还是换个地方……亲热吧!”鄙睇了容子华一眼,容子华垂着眼睑,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隐约间……仿佛有股怒意?鄙只能摇头告诉自己是多想了。
薄烟娇嗔的一笑:“姐,你真讨厌!”
鄙勾了勾唇,是,她的确讨厌,她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之前还未容子华心跳不止,还为他心疼不已,可现在却已然麻木……看着他们亲热,自己竟然已经没有半点儿感觉。她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放下那五年的感情,能如此平静。
她并不祝福容子华和薄烟,她无法祝福。而是她却不心疼……这种感觉多奇怪?
说出来,连她自己也不相信!
鄙微微的侧身避开了薄烟和容子华,扶着楼梯上了楼,很快就回了房间。
鄙抓着头发脱了身上的衣服然后走进浴室去淋浴,冲了一个热水澡出来鄙又将头发放下,翻了翻衣柜实在没什么衣服能穿,除了西装衬衣就是夏天的那些衣服了,看来她该约洛以为去一番了。
鄙走出自己的悬衣间,还是换了一套干净的浅紫色运动装,坐在梳妆台前用上次买的护肤品擦脸。不得不说……用了护肤品皮肤的确要比之前好很多,鄙叹了口气,女人啊,果然是经不起糟蹋的!
鄙弄干净自己下楼去吃早餐,扁和蔡青奕都起来了,看到鄙自己走下来都眼露诧异。
“我脚没事了。”鄙自动的解释,然后便走到自己该坐的位置坐下来。
田妈立即给鄙倒了一杯热牛奶,鄙朝田妈勾了勾唇角:“谢谢田妈。”
扁看着微笑的鄙自己也勾了勾唇角:“鄙啊,你应该多笑笑。”
鄙一顿,看向扁,脸上的笑意已经敛去。爸爸说她……该多笑笑么?她没听错吧?鄙微微蹙眉,扁似乎也为自己刚刚那句话而感到尴尬,轻轻的咳了咳:“吃饭吧。”
他并没有对鄙昨晚对他的冲撞甚至不给面子而责怪鄙,鄙咬着三明治反倒有些不习惯了。爸爸从未对她如此‘慈爱’过,她是不是该受宠若惊一下?是拖了湛家的福气?
容子华自从对薄烟求婚似乎就几乎每天都来币,所以在这里吃早餐也不奇怪。倒是鄙感觉有些怪异,容子华此刻又坐她对面,他似乎在若有似无的看着她,鄙突突的有些抓紧,直到母亲蔡青奕打破安静问鄙:“鄙,你怎么穿着运动服下来了?今天一凡和他妈妈要到我们币来,你吃了饭去换身得体的衣服下来。”
鄙皱着眉头将叉子放下看着自己的盘子淡淡的‘嗯’了声,顿了顿又道:“吃了饭我去买。”
意思便是,她没有得体的衣服。
“这张银行卡,好好的给自己购置一些东西。”扁将早已经准备好的一张银行卡递给鄙。
鄙沉默的看着面前的银行卡,这算是投资吗?她从小到大都没得到过父亲的一张卡,虽然该吃的从不缺,该穿的也从不缺,可是币对鄙的经济给予一直比较苛刻。从她上大学自己赚零花钱便看得出来,虽然一方面有鄙自己愿意独立自主的原因,但是鄙也难免感到不公。薄烟,如今成为研究生也还拿着他们的钱在花,自己未曾赚过一分一毫吧?
鄙从未有过这样的待遇,也从未有过这般的运气。
伸手拿起收下,淡淡的应了一声:“好。”
她自己的存款的确不太多,买车又去旅游还买了那么多夏装,而且还给倪曼兄妹拿了一万块,如果真的要买太多的‘得体’衣服,她有些吃力。况且,爸爸妈妈主张的这抽事本来就是因为公司,她难道不该收下那张卡吗?
鄙紧紧的拽在手里,心里也是千头万绪。
母亲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着鄙抿着唇,久久的才道:“你也知道,你爸爸现在的公司是什么状况,所以你也控制点儿。”
鄙看向母亲,没点头也没摇头,就只是看着她。眼神很直,也不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