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殿里,鄙跪在蒲团上合着双手心中默念着:菩萨,你一定要保佑我妈妈还健康的活在这个世界上。现在,我已经不在乎她当初或许是因为不想要我而将我交给了币,就算是真的抛弃了我,我也不怨她。我理解她当时的苦,当时的挣扎,当时的委屈,不管她当时做了什么,我都只想找到她与她相认。菩萨,请完成我这个心愿吧,让我找到她,让她身体健康。
深深的在蒲团上跪下,双手的掌心贴着额头。
鄙并不是信女,可是这一刻跪在面容庄严慈祥的菩萨面前,她的心选择相信。相信菩萨真的能听到她心里的话和祈祷,相信菩萨会让她妈妈白合健康的活着,相信她一定会尽快的找到她。这仿佛,就是一个信仰,只有心里有了信仰才能得到自由和释然。
从蒲团上站起来,身后的湛一凡将请来并已点燃的香递给鄙,鄙接过一炷,两个人虔诚的举止额头拜礼三次,一旁的小尼姑立即上前来接过二人的香插到香火炉里。
转身退出观音殿,跟在身后出来的小尼姑便是之前在前院接待二人也是刚刚给他们敲钵木鱼插香的那一个。鄙双手合十的拜了拜小尼这才将自己的真实目的告知:“不知道我能不能见见你们庵里最年长的人?”
“最年长?不知女施主所说的可是是我们的住持?她今年六十五岁。”
鄙的心微微一跳,和湛一凡带着小尼姑又往安静的地方走了一些才更问:“不知道她在庵里有多少年?”
“三十年了呢。”
三十?如果当年母亲真的上山来过,那住持一定见过她了?
鄙看了湛一凡一眼,湛一凡代她道:“不知我们可否见她一见?”
“这……住持可能在后院做功课,两位施主要待我进去问一问住持。”
“小师傅请,请转告你们住持,就说我们只不过是想问一件二十八年前的小事,希望她能达成我们这个小小心愿。”
“两位施主稍等。”
小尼姑朝着鄙和湛一凡单手拜了拜转身便向后院行去。鄙看着小尼姑消失的背影转身看向湛一凡:“你说,她有没有可能上来过呢?”
“别想那么多,不问一问怎么会知道呢?”
“那这位住持会不会已经忘了呢?”
鄙的紧张让湛一凡哭笑不得,随张开手臂将她纳入怀里坚硬的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淡淡道:“傻女人,不管是什么结果你都该有个预想,这样才不至于失望。”
鄙轻轻的叹了口气,她此刻心里的期望太高,还真怕如果是失望的答案会将自己摔的又高又疼。
小尼姑不一会儿便返了回来,伸手相邀鄙道:“我们住持说尽可能为施主解答你心中的疑惑,施主这边请。不过,男施主需要止步。”她们的后院的确是任何男人都止步的地方。
湛一凡朝鄙微微的点了点头。
鄙深深的看了湛一凡一眼:“我去去就来。”
湛一凡又摸摸鄙的脑袋温柔道:“去吧,问个仔细,别后悔就是了。”
鄙转身跟着小尼姑往后院走去。绕过小道一进入后院就与热闹的前院犹如两个世界。一轻一浅的木鱼声伴随着悠长空灵的佛歌从最里面的房间传来,每走一步鄙仿佛都在洗涤着自己那浮躁的情绪。这个地方虽然不大,可是却给人一种很特别的感觉,真的是一进入这里心都安静了,随着那木鱼声一点一点的沉淀寂静。
“施主,请——”小尼姑推开房门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鄙朝着小尼姑微微点了点头迈步走进第一眼便是非常干净整洁的房间。也并不是非常简朴,至少有一个小小的电视,还有几株盆栽职务,也有电话,电灯这样的现代设备。可是那床榻,却只能用朴实来形容了,这样冷的天那样薄的被褥。床上还放着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木鱼和收音机,歌声就是从那收音机里飘出来的。
住持是个六十五岁的女人,脸上也清晰的写满了岁月了痕迹,但也许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平和心态,所以整个人看起来也非常的健康。住持
早已经在鄙进房间时放下木鱼下了床,站在床边双手合十对着鄙微微一拜:“施主你好。”
“住持你好。”
“听静文说,施主是想询问贫尼一些关于二十八年前的事?虽然时间有些久远,可是贫尼愿意为施主解疑解惑。”说着那尼姑便向鄙走来,单手相邀鄙在桌边坐下。
鄙也坐下来,那尼姑动手亲自给鄙倒了一杯茶推到鄙眼前,微微笑道:“二十八年前,施主还没有出世吧?”
“对,我今天来是想询问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我想问住持,你可曾觉得我面善熟悉?据说您是在这寺庙里待过时间最长的人,所以我想知道……二十八年前,您是否见过我的母亲?我知道我或许强人所难了,毕竟谁还记得二十八年前的事情呢?”
可是鄙不问过,却不心甘。问了,或许失望,但是却不后悔。
“看施主的确面善,我到这庵中三十年,不曾下山。觉得施主面善,想必定是与施主有缘了。施主说起二十八年前不知道你母亲当时有什么特状呢?我这一时也想去起来……”
鄙的眼神微微有些颤抖:“当时我母亲身怀六甲,应是九月,肚子里的孩子正是我。”
“哦?九月?又身怀六甲?”那住持仔细的回忆,似乎也在努力的回忆着什么,突然间神秘的一笑扭头又仔细的打量起鄙来:“九月的确是有一位身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