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姨娘转过头，血红色的指甲在这灯火之中显得格外艳丽，她站起来朝那丫鬟走过去，长长的指甲从她的喉咙上慢慢滑过，轻笑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小丫鬟抖得更加厉害，甚至都要有些站不稳了。六姨娘似乎觉得她这样子挺无趣的，于是收回手，随意道：“下去准备吧，别扫了我的兴致……”
丫鬟颤抖着点点头，然后便飞快的跑了出去。而六姨娘又重新坐在了梳妆镜前面，她长者一张标准的美人脸，看起来约莫有二十七八岁，皮肤却是没有半点瑕疵，紧致又有弹性，简直称得上是吹弹可破了。
白如月疑惑的摸摸脸，在触到一脸的柔软之后，悄悄朝陆正则靠过去，小声道：“你摸摸我的脸……”
陆正则惊异的看着她，目光里面是难掩的震惊，而白如月怕被发现，干脆拉起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轻声问道：“什么感觉？”
软软的，滑滑的，如果云朵能有触感，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之后，陆正则猛的收回手，看着白如月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洪水猛兽。偏偏对方还不自知，追问道：“你还没说啊？什么感觉啊？”
陆正则偏过头，不敢去看她的视线，只是压低了声音沉声道：“无甚感觉。”
“没有感觉？”白如月更加疑惑了，看了眼陆正则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脸，下意识道：“挺滑的啊，难道最近太奔波了，皮肤变差了？”
其实她让陆正则摸自己脸，不是没有原因的。像她们这样的修道人士，就算是娇惯如白如月，也免不得在外面历练的时候会风餐露宿。
所以每当她回到白家的时候，都会花大功夫保养自己的皮肤。而这还建立在，她并不经常下山历练的基础上，才能保持如此光滑的皮肤状态。
但是这六姨娘在嫁入杜府之前，只是一名外门弟子。而且在进了杜府之后，也时常去外面除魔驱邪，所以才在百姓之中积攒起了那么好的名声。
既然如此，为何她的皮肤看起来跟自己一样娇嫩？最重要的是，白如月注意到她手上的皮肤有些干皱，而且还很粗糙，跟脸上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这更是没有道理……
她将这些疑虑告诉了陆正则，毕竟作为一个男人，陆正则很难注意到这样的细微末节。在听白如月说完之后，也凝神沉思起来。
这六姨娘，的确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