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绰托拂尘,行至阶前:“传筱贵妃口谕:岌堰勤政廉明,敢言直谏,匡扶朝纲,忠勇可嘉,圣心甚悦,升任大国师,入朝安邦。”
“无级堂尊须苍,深明师道,刚正不阿,即日接替院尊之职。”
“取消灵兽定级活稽之举,沐恩书院来去自愿;卸免弟子疑忠之罪,各堂尊领回书院,好生休养,三日后照常授课,特旨:可与家中亲人,自由书信来往。”
“什幽公主,巾帼英雄,运筹帷幄,有勇有谋,首登东篁,更于未央大难之际,处变不惊,救难解厄,有仁有义,特践行前任书院之约,赐掌院师姐之尊,望勤修敏学,报效家国!”
“护国公之子追莫,升任禁卫军正统。着:即日起,肃清白骨门余孽,抓捕逆贼龟黯!”
这是那拔子事,筱郡主一夕成筱贵妃!然则,大家心知肚明,若无筱贵妃,在场之人,巩怕都在劫难逃!
夏樱携筱陌,走出玉泉仙居,立于飞椽之下,众弟子高呼:“筱贵妃千岁,千千岁!”
什幽浑然不觉,恍在梦中,竟不下跪,帐然若失,浑浑霍霍,屹然而立,只是一脸痴苦,凝视筱陌,目送她自身旁飘过,随未央帝登上十六人龙辇,下山而去。
筱陌自始至终,从容淡定,波澜不惊,纵使俩人擦肩而过,也不曾看什幽一眼。
什幽心内,如翻杂味瓶,不知是喜是忧,是苦是酸,但见天空灰朦一片,远谷雾涛,波谲云诡,群山云峰,轻纱缭绕,薄雾迷茫。
神思恍惚间,“啪”一拐打在屁股上:“愣啥?下山!”须苍灵力高深,后肋虽断,稍作歇息,行动己是无碍。
书院众堂尊,簇拥苍须,神色颇为尴尬,苍须冷然道:“即日起,书院不介入朝局,专心治学,教化育人。取消忠诚堂戒律堂,合并为训导堂!”
苍须之言,本就师者之道,无可厚非,单纯治业,心无旁骛,众堂尊自是乐意,诺诺遵命!
众弟子纷纷过来参见新院尊和掌院师姐,什幽随声附和,患得患失,惠普宁行至身旁:“恭喜掌堂师姐!”
什幽回转神:“连你也奚落我!”
“回院吧,新的朝局已经开始!”
话中有话,不可明言,也无需明言。诸案成疑:千年白骨阴尸何人藏匿?又是何人唤醒?龟黯吗?显然不是,千年阴尸,牵扯三界轮回,此乃天庭之术,非龟黯所能及。
无为有,设置奇门遁甲之人,至令末露尊容,他是何方神圣?
最大迷团:筱陌!她到底对夏樱说了什么,瞬间改变局势?又是谁,令她心甘情愿借体融雪妖魂?
诸弟子陆续下山,什幽带一肚子疑惑,回望东皇钟,追忆龟黯之话:邪灵现世,诸邪归位,东篁蒲钟响,天下烽烟起。“知此逆伦之举,难道真的意味烽烟即起?”
她自神思恍惚,冷不妨撞入一人怀中:夏桀!
夏桀对她却视而不见,披头散发,邋遢形骇,魂不守舍,别人都赶往下山口,他尤自驻立当场,直勾勾瞪着玉泉仙居,那眼光,歹毒、绝望,了无生气,望着遍体生寒。
什幽避之不及,赶忙绕身走开,暗自掂量:“筱陌被老子夺走,想不开,傻掉了!”筱陌前晚言道:我会报仇的!“难道这就是筱陌报仇之法?”心想至此,不寒而栗!
……
无级堂别院,追莫过来告辞,上任禁卫军正统:“筱…贵妃娘娘吩咐,别院留房,得空回来受教!”紫莺碧纹,随他入宫侍候。
巨木阵中,追莫神情举止,什幽已看出他对筱陌情素早生,此次追莫直任禁卫军正统,定是筱陌早看出他的心思,有他近身照顾,在重重宫帏之中,倒是放心!
当晚,院尊须苍过来,惠普宁、夏雷、夏逍等无级堂弟子随后而到,仁康皇子未行拜师之礼,也来了。
众弟子历险重重,破阵归来,须苍只是轻描淡写送二个字“很好”,便把九天惊心动魄的胆识课翻过页。
“师尊今晚至此,不知有何吩咐?”什幽问道。
“授课!”
众弟子莫名其妙,不是这三天休养吗?
“气不可怠,学不可懒,三天休养,不能闲着,入院武志库,熟记东篁山典籍、地理、历志。”
“哎呀,师尊,才回来,腰还没伸直,又要看书啊?”夏蛮撒娇道。
“阵都破了,学这干嘛?”
“当然有用,准备进洞!”须苍只是简短回答。
“还入洞?”众人不约而同,惊叫一声,一想地洞丧尸,皆心有余悸!
“筱陌…哦不,筱贵妃不是已命追莫带领禁卫库执拿吗?”
“禁卫军已封锁巨才阵九座灵台和东篁山顶出口,洞口狭小,不利兵团作战。”
什幽寻思片刻,说:“白骨门再加龟黯,我们也对付不了,何不用围困策略!”
“所以更应探明洞中详情,以防有其他出口,若有其他出口,围堵策略便是徒劳!”
什幽惊讶:“难道书院一直不知有此洞存在?”
“武志库并无记载。”
这就奇怪,沐恩书院已有千年,若大洞穴,怎么会一无所知,惠普宁不禁问道:“会不会龟黯,毁去相关资料!”
“嗯,不排除这种可能!”
夏逍插嘴问道:“师尊,觉灵门是何物?何以如此诡异?”
弟子都有此疑问,须苍寻思良久,说:“我所知有限,只知觉灵门,源自魔墟国,乃是一种障眼幻术!”
“无为有?师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