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不相信她钱沫沫的人突然跑到她跟前要她相信,这都是什么事?难道她钱沫沫上辈子欠了他的不成。
钱沫沫将自己的目光错开夜殇的,不愿也是不敢去看他眼中的东西,她怕她会一下软下来扑进他的怀中痛苦一场,然后边哭边申诉他对她种种的欺负。
夜殇却不愿这个时候因为她的逃避,而将之后的误会越滚越大。他不但要江山,还要美人。
“看着我沫儿!我不管你此时在想些什么,你一定要记住,我是值得你信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
捧住钱沫沫的脸,夜殇将自己的额头轻轻抵住她的,语气中尽是迫不得已和不自信。
被夜殇一再要求弄得有些不耐的钱沫沫,一把推开他靠近自己的身子,冷冷地将这些日子淤积在心内的不满都发泄了出来。
“凭什么?难道你夜殇一句话我就必须得无条件无理由地相信吗?为什么你对我的时候就做不到这一点?你以为你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你这个混蛋!你不是需要刘美人么?你怎么不去让她相信你!若是她不行就去找吴美人,李美人!反正我钱沫沫就是做不到!”
一个人如果一直忍耐这并不难,难就难在一旦她爆发起来,哪怕只是一点点的突破口她都无法停下来。此时的钱沫沫正是如此,本以为能平静地将这些话说出来的她,突然就一发不可收拾,每吼出一句话都会将夜殇向外面推一下。
一直将夜殇退出,她关上门才背对着门滑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嘤嘤地哭泣起来。这些日子她是如何过来的她都不敢想,自己一闭上眼睛脑中全是他温柔的,邪魅的,霸道的身影。
尤其是到晚上,习惯了身边有他的她根本就是睁着眼睛数绵羊数到自己的大脑麻木,要不是之前玄武给过她一些安神的香,她恐怕都无法入睡。
本以为他今天来是要哄她和她好好解释的,没想到话刚说了两句就要她无条件的去服从他的意思。她偏不,她偏不要听他的,没有一个完整的理由,她就是不要听他的。
夜殇站在门外听着一门之隔的钱沫沫的哭泣声,整个人四周的升起一股凛冽的冷风,他多么想冲进去抱住她将所有的事情都将给她听,让她配合他演一出好戏,可是理智却告诉他,他不能。
如果他真的那样做了才是对不起她,他们之前凭白忍受的痛苦就全白费了,依着钱沫沫的性子她是断然不会允许他这么做的。在她的心里,他只能是她的唯一,就算是逢场作戏她也是无法忍受的。
“沫儿,等事情过去后我会好好和你解释。该说的我已经说完,你切莫被眼前景象欺骗才是。”
僵直的背影站在门外片刻后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好在灯笼摇曳的光晕下渐行渐远。沉重而稳健的脚步声一下下敲打在内抱膝坐在地上的钱沫沫的心上。
他走了,就那么走了,没有等她的回答,只告诉她让她等,昏暗的内她笑了。到底他还是不信她啊,非要等事情过后才能告诉她,她就那般让他不能相信么?
若是如此,那之前的坦诚相对又算什么?她无畏政权的漩涡的自愿走进这个圈子的牺牲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