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疼痛感使雪晨久久不能回过神来,他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头,但依然丝毫不甘示弱,坚决不因疼痛而喊出声来,离他最近的张若言顾不得因倒在地上而沾染上在裙摆上的尘土,急忙走到雪晨的面前,将他扶坐了起来。
“雪晨,你怎么样了,身体要不要紧啊。”她声音似乎有了一些哽咽,虽然曾经是因为他才导致了她与慕容彻感情的决裂,但这次他毕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她岂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袖手旁观置之不理,站在一旁与他们理论的白千华,听到张若言的声音也立即走到雪晨的身旁询问伤情。
过了好一阵儿,耳鸣声才渐渐消退,他忍痛想要睁开眼睛,但眼前确是模糊一片,雪晨听到了两人呼唤自己的声音,为了不让张若言担心自己,他努力挤出笑容,轻轻摇了摇头,用极其虚弱的声音说,“老板,你们不用担心,我……我没事。”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猛烈的咳嗽起来,或许是用力过猛,忽然从嘴中吐出了一口淤血,鲜红的血液染在了他的白色衣服上,让人看后触目惊心,一道残留的鲜血顺着下巴滴落下来。
这下令张若言更加担心了,她惊吓的手足无措起来,“还说没事,你看你都流血了。”她匆匆忙忙的掏出衣袖中的手帕,为他擦拭嘴角的血迹,雪晨在模糊的视线中感受到了她焦虑的神情,嘴角动了动但却说不出任何的话。
她忙着清理雪晨的伤口,也顾不上与面前这些人的纠缠,完完全全不去理会他们,但白千华眼中可揉不得沙子,刚才是因为张若言的劝阻她才没有爆发情绪,现在已经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忽的站起身满脸怒气的走到了那个人的面前,用几乎咆哮一般的语气说,“这下你满意了吗?还不快滚开!”由于怒火极其旺盛,她说完这句话后满脸的血色。
那名女子像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一样,连正眼瞧也不瞧,冷冷的“哼”了一声,“这下知道本姑娘的厉害了吧,这就是与我作对的结果,哈哈。”她毫不避讳的开怀大笑,眼神中充满着傲慢,白千华听后感到无比的生气,简直要火冒三丈了,但奈何她的身边有家丁保护,如果真的争执起来,想必吃亏的还是自己,她紧握着拳头咬紧牙齿忍了下来。
“以后说活注意一些,否则吃亏的还是自己,明白吗?”那女子目光犀利的望着白千华,话语间带着讽刺与嘲笑之情,她屏住呼吸,微微闭起眼睛,但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想如果在这么下去,恐怕自己真的要忍不下去了。
好在那名女子也没有再说什么,她蔑视的朝躺在地上的雪晨看了一眼,冷笑了几声,“好,我们走。”身旁的家丁立刻领命,跟在她的身后走出了店铺。
见几人已经离开了,她立即蹲下身去看望雪晨,“雪晨,你好些了吗,他们已经走了,别担心了啊。”她极力安抚他的情绪,希望他不要再像刚才那样那么紧张了,他慢慢扭过头朝她笑了笑。
“千华,你帮我一下,我们一起将他扶到后屋去,我来给他清理一下伤口。”相比于刚才他的疼痛感已经减轻了不少,但一听说她要帮助自己清理伤口,便沉默不语继续躺坐在地上,接受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一起将他搀扶到了后屋的床上,张若言转身要去打水,白千华忽然拉住她的手臂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看到后感到有些不解,“你怎么了,好像有话要说,快说吧我还得照顾一些雪晨。”由于担心伤口处理的晚了会感染,不禁说话也着急起来。
既然她都已经这么说了,白千华狠了狠心讲心里话说了出来,“若言,前些日子你和王爷因为雪晨才发生了那些事情,现在你又要这般照顾他,我不是反对你照顾雪晨,只是担心王爷他会误会罢了。”她不敢说得太大声,害怕会让张若言感到不悦。
她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沉默了一会儿说,“如今他是为了我才伤成这样,我怎么忘恩负义呢,慕容彻作天刚来过,今天应该也不会再来了吧,还有啊,即使日后见到了他也不要告诉他这件事,我已经麻烦他太多了。”她还是觉得要顾虑到他的感受,这话既是对白千华的回答,也算是对自己的安慰。
“那好吧,经过刚才的打闹店里已经很乱了,我看今天还是先关门休整一下吧,我出去先收拾收拾。”内心经过一番挣扎最终同意了她的想法,儿张若言也知道她是关心自己,心里也没有责怪她的直言相劝。
白千华走到店里关上了店门,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情不自禁的长叹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然后开始静下心拿来扫把收拾地面,刚收拾到一半的时候,一阵“砰砰砰”的敲门声响起,她疑惑不解不知道是谁,自己明明挂上了打烊的牌子,应该不是顾客。
她放下手中的扫把,一边向门外的人应和着,一边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擦手,她打开房门后脸上立刻显现出惊讶的表情,说话有些支支吾吾起来,“王爷,您……您怎么来了。”她像是石化了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也没什么事,就是随便来看一看,对了,今天你们怎么不开门做生意啊?”说着就要走进店里,白千华虽然想要拦住他,但的确有心无力,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慕容彻朝向她大声说,“店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会这般凌乱?”白千华含糊其辞,担心他会误会张若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