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都已经能够想到了,白千华穿上这件嫁衣,会有多么的好看了。
她最近忙着做嫁衣的事情,与慕容彻之间的争吵,也在她心里变淡了几分。
只是她虽然不怎么介意了,可慕容彻最近一直都是茶不思饭不想的,熬了没几天,整个人便消瘦了一大圈。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亲自去她铺子里一趟,和这个小丫头低个头服个软。
一路上他都在纠结,到了铺子里该怎么和她说,明明那件事情自己也心存芥蒂,可就是不见她和自己好声好气的说句话,倘若她能够像自己这样服个软,说不定自己就原谅了她。
虽是一路上犹豫不决着,但终归到底来都来了,也不能不进去,他连犹豫都没有犹豫,直接就闯进了她的铺子里,倒吓得正在招待客人的张若言一跳。
那客人看到相貌如此英俊的慕容彻之后,竟吞了吞口水待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虽然表面上是在看衣裳,其实心底里早已经悬崖勒马了。
张若言也只是征了征,随后便当做没有看到他一般,低着头继续收拾案上的衣裳了,仿佛他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咳咳咳……”慕容彻假装咳了声,随后偷偷看了看她的表情,见她面色如常,心底又涌现出了一丝不悦来。
倒是闻讯赶过来的冬月见到慕容彻之后,刚想要开口叫王爷,但又碍着铺子里还有那么多人,最后生生把这两个字给咽了下去。
“阿狸呢?我去看看他。”见张若言根本就没有要和自己搭话的意思,他顿时觉得自己尴尬无比,甚至把来这儿的目的都给忘了个差不多,一心只想着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阿……阿狸他在后院呢,正在和张婆婆一起读书,要不要带您过去。”
慕容彻先是看了张若言一眼,见她丝毫不为所动,干脆一甩衣袖,直接跟她走到了后院,张若言听到他脚步声渐行渐远之后,偷偷的转过身来,也就只能见到他的一个背影了。
一时间,她也没了要做事的心思,整颗心就像被猫挠的一般,让她坐立不安的。
那个客人似乎也看出来了她情绪的变化,只是又觉得,铺子里好不容易来了一个相貌如此英俊的男人,倒是不舍得走了。
“请问您还有什么要挑选的衣裳吗?我前几日看您在我们铺子里做了一件水袖的衣裳,倒不如试一试别的的如何?”她心里提着一口气,面上仍旧带着笑容问那位客人道。
那家夫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冲着她点了点头。
“冒昧问一句,那个人是谁啊?我瞧着倒是没有见过,难不成是你们店里帮工的?”
纵然不是她店里帮工的,可是现在也找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了,只能这么问她道。
张若言听到这话不由得嗤笑一声,随后对她说道:“帮工倒是不至于,我与他也不熟悉,估计是来找我们铺子里的伙计吧。”
见刚刚那个人对这位老板的态度,就足以看出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又加上这个老板一直否认他们两个人没关系,这位夫人当场就明白了。
不由的掩唇笑了笑,虽然内心非常嫉妒她能和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在一起,但是觉得他们还是挺般配的。
“你不用瞒我,我也知道你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那个少爷对你的眼神就不一般,怎么着?还吵架了不成,在我面前还不好意思谈论你们两个人之间真实的关系呢。”
见张若言没有说话,便又自顾自的对她说道:“我瞧着你们两个倒是挺般配的,有什么误会不妨说开了,这样纠缠下去倒也不是个事。”
张若言也含含糊糊的应下了,最后又吩咐匆忙赶过来的冬月,替这位夫人量一下尺寸,自己是没有闲心再去掺和这件事情了。
冬月迷迷糊糊的应了她的吩咐,又看着张若言面色倒是不太好的样子,猜想两个人之间肯定是生了什么间隙,内心也对他们两个人的事情着急不已。
慕容彻看阿狸也只是个借口,主要目的他倒是没忘,还是要来找她道歉的,可看她根本就没有想要理会自己的样子,他一时也有些泄气。
“老板,我瞧着您和我们王爷是不是闹了什么别扭了,为何都不说话呢?我刚刚看王爷一直想要和您搭话来着,可您都没有理会他。”
冬月一边收拾自己手头上的衣裳,一边小心翼翼的问张若言道。
“我能与他生了什么嫌隙?他没有与我生嫌隙便是好的,这件事情你不用管了。”
她知道冬月也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现在心情非常烦躁,尤其是牵扯到这件事情,说话的语气不免也有些急躁些,冬月吐了吐舌头,不敢再继续往下问下去了。
知道自己现在说话都带刺儿,像个刺猬一般,也不好再与别人说话了,总害怕万一一会儿来了客人,听到自己这样的语气,岂不是要掀了自己的铺子?
她叹了一口气,又想起了张婆婆那番话,觉得这样做也不是太好,起码要给人家一个台阶下,于是施施然的走到了后院里,想要碰碰运气。
没想到她刚一掀开后院的帘子,正好就碰到了迎面而来的慕容彻,两个人还撞到一起去了。
眼神交错间,倒还真的有些尴尬的意味所在。
张若言低着头,捋了捋鬓角的头发,慕容彻则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见她紧张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起来。
“张老板这是要到哪里去?”慕容彻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