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会在这儿?”两个人异口同声的问道。
张若言有些词穷,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稀里糊涂的就到了这个地步了,她有什么办法,她也很绝望啊。
“我……我来……”措了半天词也没想好该怎么说,慕容彻又不傻再怎么也比她懂得多,说来宫里什么事儿也没有,鬼才相信呢。
“你是瞒着阿狸来梅开二度?”慕容彻戏谑的说。
“你胡说,你才梅开二度呢,这完全就是个误会。”她着急为自己辩解,说话的语气都激动了起来。
“对了,今天是你选王妃?”她这才后知后觉,随后又嘲笑起他来“怎么?你还好意思说我么,口口声声要对阿狸好,转眼就给他找个后娘,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她不屑的朝他翻了个白眼,然后假装镇定的坐在台阶上翘起了二郎腿。
别看她面儿上悠哉悠哉的,其实心里着急的恨,她不欲和他多说,只盼望着他能快点儿走,不然自己就逃不出去了。
可是慕容彻摆明了想和她对着干似的,一直没有离开的想法。
他看到张若言毫无形象可言的坐在都是土的台阶上,不免对她另眼相看了些,从前就是因为她娇滴滴的才对她没有多大注意,现在看来他倒是真的想知道她到底在这些年里经历了什么东西。
“你别忘了,今天本王选的可是你。”他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但是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她,这种神情让她有些恐慌,她不敢看他的眼睛,总感觉自己是只入虎口的兔子,毫无还手之力。
“我是代替别人选的,所以你选的人是白千华不是我,你要是对她有意思你赶紧去找她,咱俩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成不成?”她说话带了些恳求的意味,尽管心里对他满是鄙视,但是该松口就松口,该服软就得马上服软。
“不行,你以什么身份被本王选上的,就要以什么身份嫁给本王,没有商量的余地。”他说这句话并非这么多想娶她,只是吓唬吓唬她,谁上她平时那么耀武扬威的和自己讲话,一点儿也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如今的她,他总有些想要恶作剧的心思。
“嫁给你?不可能!”张若言眼睛瞪的圆圆的,直接就拒绝了他。
“你知道违背圣旨是什么后果吗?”慕容彻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说的每个字都像是在往她心里捅刀子,而且越扎越深。
“违抗圣旨就是一个字‘死’!你最好考虑清楚。”
还未等她反驳,他又加了一句话:“本王记得,你刚才说是顶替白千华的是吧,罪加一等,得是绞刑。”他把后两个字说的很慢,张若言只感觉自己没办法呼吸,眼前就像过电影一样鲜血淋漓的,她仿佛立马就体会到了绞刑的痛苦。
见她有点儿害怕了,他又下了一剂猛药。
“绞刑还不算,你还得拖累阿狸给你陪葬,张若言你是有多狠的心?”一提到阿狸,他的语气瞬间激动了不少,兴许是酒的缘故,他站的有些不稳。
“我不是的,我之前没想过。”她说话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她自己倒没什么大不了就是个死,只是她没想到的是阿狸也会和她一起,被她连累。
“没想过?你没想过的事情多了,就这么不管不顾的,你不想活了没关系,不要连累阿狸。”
她把头埋在臂弯里,默默的流着泪,那么多天以来所有的不甘和委屈,一股脑儿的都涌了上来,越哭越厉害,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宫里的夜晚是最安静的,只有宫墙外时不时有侍卫巡逻的脚步声,这个夜晚漆黑的可怕,天上一颗星星也没有,就如同阿狸丢失的那晚,她的心境也和当时一样绝望。
慕容彻之前没少见她哭,多半都是娇生惯养的,突然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不太适应,基本上一天哭好多次,他们两个本来就没什么感情基础,更是让他对她没什么好的印象,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四年时间她竟然变了那么多,好像和自己认识的那个她有着很大的出入。
“阿狸呢?在哪儿?”他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阿狸的情况了。
“我让白千华看着他,我没想到能到这个地步。”她说话的语气带着鼻音,听起来比她平时要柔软点儿,一双杏眼哭的肿了起来,脸上布满了泪痕。
“阿狸交给我,这段时间我会好好照顾他,你……安生在这儿待着,其他的日后再说。”
天色不早了,他不能久留嘱咐了她几句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免得落了人口舌,宫里人多嘴杂,误会了就不好了。
慕容彻走的时候刚巧碰到崔云画的宫女出门准备换差,结果迎面就碰到了慕容彻,她赶紧把宫门关上,心里疑惑的想:怎么慕容王爷从“和月堂”出来了呢,都已经快后半夜了。
她感觉不太对劲儿,急忙去找了崔云画。
崔云画还没睡,此刻正忙着和教引姑姑说话套近乎,想来套套她的话看能不能得到什么关于王爷的消息。
宫女慌慌张张的进了门,说有些事情要告诉她。
教引姑姑毕竟也在宫里呆了那么长时间了,知道她们有体己话要讲,十分识相的退了下去。
“怎么了?慌慌张张的。”她拿起桌上自己的一支玉钗放在手里把玩,漫不经心道。
“主子,刚才奴婢看到慕容王爷从和月堂出来了。”
“什么?王爷从和月堂出来了?你确定没看错?”她手里绞了一方丝帕,生生给扯变了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