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向月犹豫了一下说道:“今天去上班这件事确实有点欠考虑,不过,周继尧应该没有怀疑什么,否则,他也不会让我去给他老婆当助理了。”
戴家郎摸出一支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说道:“这件事总算是暂时过去了,接下来就看邓家那边有什么反应。”
梅向月说道:“这不是我们能猜到的,只能小心防范了,不过,周继尧既然留下你,想必不会任由邓家的人乱来,就看他对邓俊吉有多大的影响力。”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听说邓俊吉以前确实是周继尧的小弟,但这些年早就鸟枪换炮了,俨然与周继尧平起平坐,否则周继尧也不会把二小姐嫁给邓老二。
我看周继尧现在和邓俊吉更多的是利益上合作,要说影响力未必有多大,要不然邓宝瓶怎么敢带人找上门来跟周玉冰闹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危机并没有解除,你可千万不能放松警惕,邓家的人不能把周玉冰怎么样,很有可能拿你出气。”梅向月担忧道。
戴家郎恼火道:“妈的,没天理了,老子还没找他们算账呢,难道他们还敢变本加厉?惹火了老子也不会客气。”
梅向月迟疑了一下说道:“我听说邓宝瓶跟唐婉的关系最好,要不然你找个机会把这件事跟唐婉说说,让她劝劝邓宝瓶,只要邓家人的气消了,这件事基本上也就结束了。”
戴家郎哼了一声道:“我可没脸去求一个女人。”
梅向月捶了戴家郎一把,嗔道:“这怎么是求呢,我相信她肯定会帮你的,再说,这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而是关系到整个卧底计划,万一你要是在和邓家人闹出什么事的话,周继尧有可能会改变态度。”
戴家郎迟疑了一阵,说道:“先看看吧,看看邓老大最后能判几年,反正这段时间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最好每天都跟我一起回家。
万一我有事耽搁了的话,你就找借口待在酒店等我来接你,周玉冰应该不会多想,总之最好别一个人待在家里面。”
梅向月嗔道:“吃一堑长一智,难道下次我还会随便开门放男人进来?说实话,这么一闹,邓老二即便想报复也不会再到家里来,外面更不安全。”
戴家郎沮丧道:“那我们干脆找个洞躲起来算了,还卧和屁的底啊。”
顿了一下,又说道:“我看,纪文澜他们好像巴不得邓俊吉和周继尧两家火拼呢,如果你不是警察的话,我可能会怀疑这是祁菲这婆娘暗中使坏,故意挑唆邓家和周家内讧。”
梅向月嗔道:“你的想象力倒是不错,祁菲怎么能弄得到那个视频?”
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不过,邓俊吉和周继尧互相咬起来的话确实对我们有利,你想想,邓俊吉跟周继尧合作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对周继尧的犯罪行为一无所知。
事实上邓俊吉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旦两个人咬起来的话,只能让他们的罪行暴露的更快,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你和周玉冰这一觉也睡的值了。”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按照你的逻辑,那我还不如直接去找周继尧的老婆睡觉算了。”
梅向月掐了戴家郎一把,嗔道:“哎呀,你这不要脸的,原来连周继尧的老婆都看上了,小心周继尧知道剥你的皮呢。”
戴家郎嘿嘿奸笑道:“什么叫饥不择食懂吗?”
梅向月见戴家郎色眯眯地盯着她的胸口,生怕他又要搞突袭,急忙跳起身来骂道:“滚一边去,少给我来这一套。”
说完,看看手表,说道:“哎呀,时间还早,我们练车去吧。”
戴家郎哭丧着脸说道:“我就不明白了,你又不是不会开车,装装样子也就算了,等时间到了去弄个驾照就行了,有必要这么认真吗?”
梅向月嘟囔道:“我只是想出去兜兜风,省的你在家里胡思乱想,再说,我可没有开过这么好的车。”
戴家郎一脸无奈地站起身来,无精打采地陪着梅向月出去兜风了。
如果说邓老大坐牢的事情给邓家和周家多年的老关系蒙上了一层阴影的话,那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把邓家彻底激怒了。
那天戴家郎误入按摩店被人勒索了两百块钱,并且在和纪文澜见面的时候无意间向她抱怨这家店公开搞sè_qíng。
没想到纪文澜竟然就记住了,回去向陆涛汇报的时候同时也向下面的分局通报了这个情况。
结果,按摩店所在的公安分局在一个夜晚突袭了这家按摩店,不仅捣毁了这家以保健为名的mài_yín窝点,而且还在店里面搜查出不少毒品和几把自制的手枪,抓捕了数十名嫌疑人。
并且消息很快见诸媒体,一些社交媒体上更是公开直言不讳地指出这家按摩店的幕后老板就是邓家,名义上是按摩店,实质上是mài_yín贩毒的窝点,并且受到了本地黑社会的保护。
而事实上,这家店的幕后老板确实是邓家的三小姐邓宝瓶,这种类似的店面她在本市还有四五家,只不过是她手下马仔替她出头露面而已。
邓宝瓶没想到这家店开业不到两个月就被警方连窝端了,并且事先竟然没有一点消息,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自己在警方的关系人都没有及时得到消息呢?
在经过内部了解之后,邓宝瓶惊讶地得知这次突袭并不是当地分局的计划,而是来自市局的临时任务,事先几乎没人知道这件事。不用说,肯定是被举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