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碧云得知戴家郎被释放的消息,让梅向月赶紧回家看看,进门就看见戴家郎躺在沙发上抽烟。
梅向月盯着戴家郎注视了一会儿,说道:“我以为你出不来了。”
戴家郎没好气地说道:“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不来?”
梅向月一屁股坐在了戴家郎的身边,笑道:“”怎么样?号子里的滋味不好受吧?好像人都瘦了。
“你听到什么风声了吗?”戴家郎懒洋洋地问道。
梅向月摇摇头,说道:“没听说什么,你刚进去我就给蒋碧云打电话了,她倒是挺热心的,据说亲自给周继尧打了电话,后来我又催过她两次,今天她告诉我你要出来了,还提前让我下班了。”
戴家郎就像是没有听见梅向月的话,只是躺在那里眯着眼睛一口一口地抽烟,梅向月扯了一下他的胳膊,问道:“怎么样?买卖做成了吗?”
戴家郎眼珠子慢慢转过来,盯着梅向月说道:“没做成。”
梅向月有点失望道:“我就知道徐瑞军这种人不可能随便被人胁迫。”
戴家郎嘟囔道:“倒不是他不愿意,而是没法做生意了,我刚进去,他就死翘翘了。”
梅向月吃惊道:“你说什么?徐瑞军死了?”
戴家郎点点头,把号子里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我总觉得周继尧跟徐瑞军互相认识,要不然徐瑞军为什么一听我是他的马仔就吓成那样?马上要求调号子呢?”
梅向月犹豫道:“既然周继尧在二道河待过这么长时间,互相认识也不奇怪,只是,如果徐瑞军这么怕周继尧的话,怎么还敢绑架他的孙子?”
戴家郎想了一下说道:“也许徐瑞军早就嗅到了危险,所以怀疑我可能是周继尧派去的杀手,毕竟,一个马仔怎么能住进那种vip号子呢?”
梅向月不解道:“徐瑞军为什么认为周继尧会派人杀他?”
戴家郎犹豫道:“想来想去,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徐瑞军确实参与了绑架案,或者跟周建伟的死有关,所以他才担心周继尧报复。”
顿了一下,又说道:“不过,也说不通,谁都知道我是周继尧的马仔,如果周继尧派我去行刺的话,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徐瑞军应该想到这一层啊。”
梅向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就算他想到了这一层,但毕竟心里有鬼,所以有意躲开你倒也正常,只是什么人对他下手的呢?”
戴家郎说道:“还用问吗?肯定是他的同伙了,只是不清楚他们担心徐瑞军会告诉我的什么?究竟是绑架案的真相还是另有隐情。”
梅向月说道:“我担心的是那些人怎么会猜透你去看守所的目的,并且好像暗地里有一双眼睛盯着你似的,否则,徐瑞军早不死晚不死,偏偏你进去了他就突然死了,显然,这是一种防范措施。”
戴家郎犹豫道:“他们倒不是盯着我,应该是盯着周继尧的动向,我觉得周继尧派我去见徐瑞军是一招臭棋,他完全可以找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去见徐瑞军,这样徐瑞军不见得会被灭口。”
“难道周继尧会想不到这一层?”梅向月质疑道。
戴家郎疑惑道:“难道杨毅死后,周继尧再也找不到一个可以信任的人了?”
梅向月犹豫道:“那你自己怎么想?”
戴家郎瞥了梅向月一眼,说道:“我反倒觉得周继尧好像是故意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似的,反过来说,他好像给了徐瑞军的同伙一个警示,以至于让他们杀了徐瑞军灭口。”
梅向月惊讶道:“借刀杀人?难道他单凭那块玉佩就断定徐瑞军参与了绑架案或者周建伟的谋杀案?”
戴家郎摇摇头说道:“这也只是我的猜测,不过,纪文澜怀疑杨毅实际上死于周继尧之手,只不过是借了邓家的刀,否则,杀手怎么会知道杨毅那天晚上会出现在杨钰家里,并且看上去毫无防备。”
“乱猜也没用,还是看看纪文澜他们能查出什么结果吧。”梅向月说道。
正说着,戴家郎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看看来电显示,说道:“周玉冰的电话。”
梅向月一听,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她倒是会找时间,你刚出来就忍不住了。”
戴家郎瞪了梅向月一眼,然后接通了手机,故作轻松道:“周总,还没有给你拜年呢,新年好啊。”
周玉冰哼了一声道:“你这个年过的挺刺激啊,居然去看守所住了几天,本来还想去看看你呢,我爸不让去。”
戴家郎干笑道:“喝多了,纯属意外,倒是让你操心了。”
周玉冰嗔道:“我倒不操心,听说一个男人想成为真正的汉子需要满足两个条件,要么当过兵,要么坐过牢,你可好,一下子就搞全了。”
戴家郎谄笑道:“你就别挖苦我了,流年不利啊,怎么?周总有什么指示吗?”
周玉冰小声道:“你过来,我给你压压惊,顺便跟你说件事。”
戴家郎瞥了梅向月一眼,问道:“现在吗?我已经回家了。”
周玉冰嗔道:“怎么?你家是号子吗?进去了就出不来?”
戴家郎只好笑道:“好吧,那我过去吃晚饭吧。”
说完,挂断了手机。
“她又找你干什么?”梅向月一脸不高兴地问道。
戴家郎没有回答梅向月的问题,而是站起身来伸个懒腰,然后抱着梅向月亲了几口,说道:“你放心,今晚我保证回来,你洗干净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