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娟怔怔地楞了半天,最后说道:“这件事我必须跟我儿子商量一下,如果他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干的。”
周继尧沉下脸来说道:“这件事你要么答应,要么拒绝,在事情没有成功之前不能告诉他,也不能放开他的身世。
不是我微言耸听,如果家朗的身世现在就泄露出去的话,说不定会给他带来灭顶之灾,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王美娟一脸担忧道:“那家朗现在知不知道他那两个孩子跟你有遗传关系呢?”
“他知道?”周继尧说道。
“那他难道就不会感到奇怪吗?”王美娟不解道。
周继尧嘿嘿干笑几声道:“他当然会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他并不知道我那个大儿子不是亲生的,所以,他恐怕一直怀疑那两个女人生的孩子有可能不是他的种,而是我大儿子的种呢。”
王美娟好像彻底被搞糊涂了,一头雾水地说道:“你们家的该有多乱啊。”
周继尧正色道:“别的事情你也没必要都知道,我只问你,你究竟答应不答应,如果你瞻前顾后的话,我也不勉强,只当咱们从来没有见过面,不过,你儿子的后果就很难预料了。”
王美娟坐在那里好一阵没出声,最后盯着周继尧说道:“如果你干害我儿子的话,我这条老命就跟你拼了。”
周继尧松了一口气,说道:“你这条老命还是留着好好享几天清福吧,你应该为自己生了这个儿子感到幸运,俗话说,虎毒不食子,难道我还能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王美娟一脸担忧道:“难道你就不担心家朗会恨你?毕竟,你当年qiáng_jiān了我。”
周继尧哼了一声道:“我周某人搞个女人还需要qiáng_jiān吗?你就说是自觉自愿的,他如果要恨就恨杨钊吧,反正他已经死了。”
说完,走过去打开房门,把一直守在楼梯口的女人叫了进来,冲王美娟说道:“这是我的外甥女,名叫丁丁,今后有什么事情只能跟她联系,我们今天谈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句,否则,你肯定会后悔。”
王美娟回去之后哪里还能睡得着,本想跟丈夫商量一下,只是拿不出勇气承认自己在二道河的遭遇。
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她早就把这段记忆埋葬了,现在让她承认儿子并不是丈夫的种,肯定需要勇气。
所以,王美娟根本就找不到一个可以商量的人,唯一可以敞开心扉的也只有自己的儿子了。
想来想去,心里不踏实,于是在第二天下午给戴家郎打了一个电话,想叫他回来商量一下对策,可打完电话以后马上想起了周继尧的威胁,顿时就后悔了。
毕竟,她不愿意给儿子带来任何风险,并且她认定像周继尧这种人应该是为所欲为的人,否则怎么能在看守所里警察都听他的话呢?
这么一想,王美娟顿时又焦急起来,生怕戴家郎真的回来以后对他没法交代,再说,她也不想让儿子白跑一趟。
心想,干脆自己去一趟南召市算了,过年的时候戴家郎本来就打算让她去南召市,顺便检查一下身体。
可由于家里盖新房一直走不开,如今新房都已经封顶了,去南召市待个两三天应该没问题,再说,她也真想去亲眼看看儿子在外面是怎么生活的。
周玉冰虽然回来了,但案子并没有破,鉴于主要嫌疑人李冬梅的个人情况,海口警方也认为绑架周玉冰的犯罪分子应该是来自于南召市,跟海口方面关系不大,于是正式把绑架案移交给南召市警方继续调查,海口方面反而成了协助方。
陆涛当上市政法委书记之后,虽然还兼着公安局局长的职务,可毕竟管的事情比以前多了,光是各种会议就够他忙活的。
所以,他只能把局里面的日常事务基本上交给廖明亮负责,如果是平常的绑架案,他也不一定有时间过问。
可周玉冰毕竟是周继尧的女儿,也是本市的名媛,并且这个案子已经在各大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既然海口市警方把案件移交给了南召市方面进行侦查,他就不得不过问了。
既然案件牵扯到周继尧,陆涛就让廖明亮把祁菲和纪文澜叫到自己办公室听取了他们的汇报。
做为一名老刑警,他当然马上想到了这个案子的各种可能性,但他同意祁菲和纪文澜的分析。
从作案的动机上来看,周玉婷和邓家脱不了嫌疑,尤其是本案最大嫌疑人李冬梅的背景似乎都指向邓家和周玉婷。
但让陆涛更感兴趣的是周玉婷的背后有可能是周继尧,就像杨毅的案子一样,难说不是周继尧又故技重施,借着周玉婷除掉对手的微妙心理以及五个亿的诱惑,借助邓家的人把周玉冰搞成了废人。
目的当然是担心家庭丑闻进一步发酵,也不排除封周玉冰口的嫌疑,毕竟,周玉冰给周继尧做了三十多年的女儿,并且最早参与家族的生意,对周继尧的违法乱纪勾当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既然她在得知自己和周家没有任何关系之后选择离家出走,周继尧自然担心周玉冰有朝一日会彻底背叛他。
这对他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一旦周玉冰出庭作证的话,周继尧就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自己了。
“你们把材料搞的详实一点,争取在全国通缉李冬梅,这个案子她是关键人物,只要找到她,案情也就浮出水面了。”
陆涛在听完了汇报并且和几个手下经过认真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