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一峰说道:“如果我没有忘记的话,戴家郎从二道河回来之后曾经汇报过周继尧和杨钊不同寻常的关系,事实上杨毅就是杨钊的儿子,从时间来看,王美娟被关押在看守所的那段时间,杨钊正是看守所的所长。”
纪文澜皱着眉头质疑道:“这能说明什么问题呢?”
段一峰也一脸疑惑道:“但我们还能认为这是一种巧合吗?”
祁菲楞了一下,急忙道:“难道段局的意思是王美娟有可能跟杨钊有什么关系、继又跟周继尧发生什么关系?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一切就说的通了,也许我们至始至终都被戴家郎骗了。”
纪文澜摆摆手说道:“不要急着下结论,我们只是感到这里面有什么蹊跷而已,按道理来说王美娟是个村妇,又是以嫌疑人的身份关进看守所,杨钊做为所长,应该不会跟一个嫌疑人产生什么关系。”
段一峰没有说话,从包里面拿出一张照片放在桌子上,说道:“这是费了好大的劲才找到的王美娟当年的一张照片,当时的年纪应该在二十六七岁,或者再大一点。”
几个人都把脑袋凑过去看照片,就连廖明亮也凑了过去,最后祁菲一把将照片抢到手里,盯着照片怔怔地看了好一阵,最后感叹道:“没想到王美娟年轻的时候是个美人啊。”
段一峰点点头,说道:“确实颇有几分姿色,我的问题是,王美娟当年涉嫌袭警,为什么最后没有被判刑,反而在一个月不到就无罪释放了呢?”
“杨钊。”祁菲说了两个字,接下来好一阵在没有人出声。
良久,陆涛说道:“可惜杨钊已经死了,不过,当年在看守所工作过的老人还有活着的,也许有人还记得这件事,我明天就让二道河公安局局长齐真着手调查这件事。
想必要不了多久,真相就会大白,但我和段局长有种相同的预感,王美娟,杨钊,周继尧之间说不定真有什么历史渊源,只不过我们需要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我们需要通过戴家郎和王美娟了解这件事吗?”纪文澜说道。
陆涛摆摆手说道:“先不要惊动他们,这件事我们自己就能搞清楚,如果我们的猜测是错误的话,那就当成是一件陈年旧事吧,今后都不要再提起了。”
“如果事实证明戴家郎的母亲跟杨钊或者是周继尧真的有什么瓜葛呢?”祁菲问道。
段一峰说道:“那就要看是什么样的瓜葛了,王美娟是个纯粹的农村妇女,虽然在二道河曾经有袭警的前科,但后来却几乎没有再离开过云岭县。
并且一直都很本分,并没有再干过违法乱纪的事情,所以,她不大可能跟周继尧的犯罪行为有联系。
我个人认为反倒是跟杨钊有瓜葛的可能性大一点,也许,王美娟当年为了尽快离开看守所而贿赂过杨钊,也许,这也是她最终没有被判刑的原因。”
“贿赂?一个农村妇女拿什么贿赂?”祁菲质问道。
谁都没有出声,祁菲显然开始激动起来,继续说道:“很显然,王美娟有可能利用了自己的美貌向杨钊进行性贿赂。”
说完,一把抓过王美娟当年从二道河看守所释放之后在云岭县公安局的回执仔细看了一眼,大声道:“时间跟戴家郎的年龄非常吻合,难道戴家郎竟然是杨钊和王美娟的私生子?
看来一切都对上了,周继尧为什么会对一个不起眼的复转军人这么器重,肯定是因为杨钊的面子,按照戴家郎自己的说法,杨钊可是周继尧的大恩人。
另外,戴家郎在二道河的时候为什么会对杨钊一家这么感兴趣?起初我还以为他是看上了杨钰的女儿呢,现在看来自然是认祖归宗了。
也许他早就知道杨毅要回家参加葬礼,但却瞒着我们没有及时汇报,以至于让杨毅被周继尧灭口了,因为他不可能出卖自己的同父异母兄弟。
我还奇怪呢,杨毅被杀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可戴家郎却恰巧成了目击者,现在看来,那天晚上他应该就在杨钰的家里面。
如果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的话,我还可以提供一个最新的证据,前几天我关注了一下戴家郎的私人财产,尽管他没有多少存款,但却拥有一家这册资本八千万的公司。
以前这家公司属于周玉冰,但她在离家出走的时候把法人代表让给了戴家郎,而戴家郎并没有亲自经营这家公司,而是聘请了一个职业经理人。
这个人就是杨钰,并且杨钰目前也成了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这也从侧面证实戴家郎和杨钰的关系非同小可。
说实话,像戴家郎这种把钱看的比命还重要的人,如果没有足够的信任,绝对不会把自己的公司交给杨钰来打理。”
祁菲得出的结论显然其他人也想到了,所以并没有感到惊讶,陆涛沉默了一下说道:
“戴家郎和杨钊一家有特殊关系的可能性确实有可能存在,不过,推理终归是推理,最终还要用证据说话,这件事就交给老段和二道河公安局来澄清吧。
杨钊虽然死了,但当事人王美娟还在,当年和杨钊在一起工作的老人也有活着的,这个秘密总不至于被杨钊带进棺材。
眼下你们还是尽快找戴家郎谈谈,摸清楚他的真实意图,只要他没有欺骗和背叛我们的话,即便他和杨钊有特殊关系也不见得是坏事。
事实上,做为一个卧底,越是受到周继尧的信任,对我们就越有利,关键是要把戴家郎牢牢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