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武一愣,说道:“杨钊怎么会不认识?他当时是看守所的所长,不过前两年已经死了,怎么?难道这件事跟杨钊有关?”
戴家郎点点头说道:“据说杨钊当年在看守所里强迫跟这个女人发生了关系。”
没想到刘振武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脸上露出愤怒的神情,哼了一声道:“我可以肯定这个女犯并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当年我就是因为揭露杨钊在看守所玩弄女性,甚至为某些有权有势的人拉皮条的事情才被他赶出看守所的。”
戴家郎一脸震惊道:“怎么?难道还有别的女人被他强暴了?”
刘振武摆摆手说道:“倒也说不上强暴,实际上这些女犯也是自愿的,只是被逼无奈,她们目的无非是利用杨钊手里的权力为自己谋取各种便利。
有些女犯简单到只为了吃一口饭或者在看守所得到较好的待遇就可以供杨钊取乐,还有一些女犯利用杨钊跟外界联系或者私下安排家属见面,也有的是为了获得轻判利用杨钊走通法院的关系。
当然,杨钊也不是什么好处都要,如果是男犯的话,必须有钱,如果是女犯的话,没钱有色也行,反正在看守所关押过并且有几分姿色的女犯基本上都被杨钊玩过。
我看你这个亲戚也颇有几分姿色,杨钊自然不会放过,不过,多半也是有求于杨钊,半推半就罢了。”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会儿,吃惊道:“这不是无法无天吗?看守所所长竟然干这种事?难道就没人管吗?”
刘振武哼了一声道:“如果杨钊自己利用职权玩玩这些女犯也就罢了,最恶劣的是他还把几个姿色出众的女犯做为贡品献给当时二道河的几个大人物。
记得有一年看守所来了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女犯,她是个会计,因为贪污被抓,那段时间看守所简直变成杨钊开的妓院了,光是我知道的大人物就有三四个跟这个女犯睡过觉。”
戴家郎惊讶的啊了一声,吃惊道:“大人物?你的意思是当官的?”
刘振武说道:“反正这些大人物不是有钱就是有权,杨钊利用这些女犯得到了不少好处。”
戴家郎楞了一会儿,问道:“这么说你揭发过杨钊的罪行?”
刘振武叹口气道:“我当时年轻气盛,在发现了杨钊的罪恶勾当之后,不知死活给当时二道河公安局局长齐波写了一封检举信。
结果上面还真派人来调查了,可谁知道我在检举信里面提到的两个女犯不但不承认和杨钊睡过觉,反而指控我诬陷。
结果怎么样?杨钊屁事没有,反倒是我被审查了一个星期,最后写了检讨之后才让我上班。
不过,杨钊就把我恨上了,只要有机会就给我小鞋穿,并且,他不但不收敛,还更加变本加厉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看见杨钊偷偷把南山区的一个大人物带进看守所,我算是彻底死心了,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斗得过杨钊,因为他背后有人撑腰。”
“南山区的大人物?”戴家郎心中一动,马上想到了唐斌。
刘振武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这个人是谁我也就不说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认识,反正这个人后来的官越当越大,我就更不敢说了。”
“从那以后你就离开了看守所?”戴家郎问道。
刘振武点点头说道:“杨钊看我不顺眼,我也待不下去了,好在我家里在二道河也有亲戚当官,后来就把我调到了公安局,一直干到退休。”
戴家郎怔怔地楞了一会儿,不解道:“难道看守所其他的警察对杨钊的恶行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刘振武哼了一声道:“杨钊在看守所当然有不少同伙,其他的人即便知道也只是敢怒不言。
当然,杨钊也不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一般都是在晚上值班的时候,并且当晚值班的都是他自己的人。
实际上我也是一个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个秘密,所以根本拿不到证据,唯一可以作证的就是那些女犯。
但她们为了自己的名声或者已经从杨钊那里得到了好处,所以根本不会出面作证,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我就是个先例,后来谁敢多管闲事。”
戴家郎一脸不解道:“我就不明白了,外面漂亮的女人多得是,为什么那些大人物要去看守所玩女人呢?万一泄露出去岂不是要倒霉?”
刘振武说道:“一开始我也不是特别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冒险,直到我退休之后,也就是前几年吧,一个当年跟我一起在看守所工作的同事来看我,才知道其中更多的细节。
说实话,我这个同事也不是东西,实际上当年他也算得上是杨钊的同伙,不过年纪大了以后总觉得心里有愧,那天算是找我忏悔呢。
据他说,这些大人物之所以冒着风险来看守所玩女人主要还是出于一种变态的心里,那些女犯为了获得好处,可以满足这些人的很多变态要求,这可是在外面体验不到的。
再说,杨钊肯定会采取措施掩盖一切,也说不上什么风险,难道他还会让别人看见这个大人物怎么玩弄这些女犯?”
戴家郎怀疑刘振武说的这个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吴叔,他记得那天跟他谈起母亲的事情的时候,他总是闪烁其词,遮遮掩掩的,总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并且他还承认之所以记得母亲的事情,那是因为母亲当年的美貌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搞不好这个混蛋也占过母亲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