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都不出声了,显然,廖明亮得出的结论还是出乎大家的预料,最后还是段一峰不确定道:“这必须符合两个条件,一是周继尧已经知道是邓家暗中绑架了周玉冰,二是李冬梅已经被他掌控,并且甘愿做这可炸弹。”
纪文澜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说道:“我记得上次在讨论周玉冰绑架案的案情的时候,我就说过戴家郎曾经怀疑这个案子可能跟邓家的人有关,只是没有证据,但他还怀疑过一个人,并且为了营救周玉冰曾经干过一件疯狂的事情。”
“周玉婷?”陆涛说道。
纪文澜点点头说道:“不错,他认为是周玉婷联合邓家想做掉周玉冰,一方面是根除后患,另一方面当然是为了那五个亿。”
“他干了什么疯狂的事情?”祁菲盯着纪文澜问道。
纪文澜犹豫了好一阵才说道:“我首先声明,他干这件事之前跟我打过招呼,事实上我还给他借了几件警服。”
祁菲一听,顿时睁圆了眼睛,吃惊道:“什么?你让他冒充警察?”
陆涛摆摆手阻止了祁菲,说道:“别急,让文澜慢慢说。”
纪文澜犹豫了一会儿说道:“你们也知道,戴家郎对周玉冰怀有比较特殊的感情,这倒不仅仅他们上过床的原因,而是戴家郎进入周继尧的公司之后周玉冰是他的第一个老板。
并且周玉冰对他确实不错,他也认为周玉冰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他把自己中奖的那笔巨款全部投入了周玉冰的公司。
而周玉冰在出走之后,他们也私下见过面,所以,那段时间戴家郎对周玉冰的生死非常焦虑。
他试图通过恐吓逼着周玉婷说出周玉婷的下落,或者从周玉婷嘴里得到有价值的线索协助警方尽快破案。
所以,他让自己的三个手下冒充警察抓了周玉婷,然后审问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把周玉婷放掉了。
不过,那天晚上周玉婷承认了她认识李冬梅,并且第二天上午就让戴家郎向我们传话,说她听出了和周玉冰通话的女人就是她的同学李冬梅,没多久,李冬梅就来公安局自首了。”
祁菲一张脸都胀红了,愤愤道:“这种事你居然都能答应?并且事后还瞒着我们,你究竟是什么意思?万一戴家郎闹出人命的话谁负责?”
段一峰急忙说道:“怪不得有一天戴家郎拿着威尔水都的一段监控录像让我帮他查查画面中两名警察的来历。
画面中周玉婷走在前面,后面不远处是两名警察,当时据戴家郎说是周玉婷委托他查的,难道就是那次他绑架了周玉婷?”
纪文澜点点头说道:“可能就是吧,不过,他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
祁菲气愤道:“这不是典型的贼喊捉贼吗?”
廖明亮冲段一峰问道:“那你查的怎么样?”
段一峰摇摇头说道:“当然是查无此人。”
纪文澜急忙说道:“虽然段局的答复是查无此人,但这件事显然让周玉婷落下了心病,她肯定认为这是一次警方的秘密试探,并且猜测我们已经怀疑上她了。
我甚至怀疑正是戴家郎的这次行动救了周玉冰一条命,因为没多久,周玉冰就被释放了,遗憾的是丧失了记忆力。”
祁菲哼了一声道:“你的意思我们今天侦破周玉冰的绑架案都是戴家郎误打误撞的功劳了。”
纪文澜摇摇头说道:“我没这个意思,只是陆局刚才的话突然启发了我,如果李冬梅是周继尧埋在邓家的一颗炸弹的话,那我也有理由怀疑周玉冰的绑架案说不定就是周继尧一手策划的。
当然,他不会直接露面,应该是通过周玉婷算计了邓家。事实上,现在周玉婷虽然也被抓了,但她情节轻微,最终无非是追究她一个知情不报或者庇护罪,但碰巧的是,她正好怀孕了,最后就算定罪,也不用去坐牢。
而对于邓家来说就损失惨重了,邓老大算是彻底完了,邓老二如果罪名成立的话,起码也要在牢里面待上十几年,这对邓俊吉难道不是沉重的打击吗?”
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最后廖明亮感叹道:“如果真如文澜分析的这样,那周继尧可真说得上是老谋深算啊,可我们却拿不到他一点把柄,我估计邓俊吉也未必会想到这一层。”
陆涛哼了一声道:“不仅我们拿不到周继尧的任何把柄,即便邓俊吉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我估计周继尧还会找邓俊吉兴师问罪呢。”
顿了一下,冲纪文澜笑道:“说实话,我只是觉得这个案子有些地方不对劲,不符合情理,也经不起推敲,结果被你这么一说,我反倒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廖明亮质疑道:“李冬梅是邓老二的情妇,她怎么会被周继尧利用呢?”
纪文澜说道:“这里面肯定有巨大的利益,事实上,李冬梅最早就在周继尧的公司打工,后来跟了周玉冰,她后来跳槽去了邓宝瓶的夜总会。
名义上李冬梅跳槽是对周玉冰不满,但从周玉冰一接到她的电话马上就赴约来看,她们之间似乎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许,李冬梅投靠邓家本来就是周继尧的一着棋。”
“不排除这种可能性,别忘了李冬梅也是周玉婷的同学。”陆涛附和道。
祁菲阴沉着一张脸,有点恼羞成怒地说道:“如果真是周继尧暗中策划的话,那知情者应该只有周玉婷和李冬梅,让周玉婷开口可能性不大,但我们应该能撬开李冬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