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长的活鲤鱼在秋天金黄色的阳光里鳞片光亮,不断有力的拍着尾巴!
但任它怎么挣扎,白喜来宽大有力的双手死死的掐住它的鱼头两边的腮子,这尾沱滹河的鲤鱼也难以挣脱!
“刀来!”白喜来喊道。
他的儿子白东升抛过来一把柳叶尖刀。尖刀在秋阳下,流光溢彩划出一道美丽的光弧。
“啪!”白喜来见到刀来,左手单擎河鲤,腾出右手运掌向鱼头轻击一掌,内含一道暗劲。
那河鲤两眼的眼白一翻,居然短暂的晕眩过去。
右掌变为握式拿到柳叶尖刀,白喜来圆睁双目自上而下,由浅入深一刀划下!耳听得“刺啦”一声,河鲤被剖开鱼腹!
河鲤疼痛之下骤然而醒,吃痛不住使出了闹河的狠劲,一个鲤鱼打挺,尾巴一甩使出了百余斤的力气就往上翻!
鱼腹中的血水、内脏喷涌出来,随着河鲤的翻腾在空中划过一道圆弧!
白喜来成竹在胸,不闹不怒,将柳叶尖刀叼于口中,吐气开声:“嘿!”双手如耍太极,借力打力随着河鲤翻转。
河鲤的内脏被翻腾之势甩出肚腹,血水眼看也要落地!
白东升早就机警的拿过一个硕大的木盆,临空一兜将鱼腹的内脏、血水全部收在盆中。
待到鱼儿力气用尽,翻腾之势一停之际,白喜来又是右掌一击,将鱼儿再度击昏!随后,又是双手将鱼头两腮拿住!
“啪啪啪”袁常福何时见过如此精彩的活鱼现杀场景,见白喜来、白东升父子俩个如此干净利索,如同杂耍,大声的叫了一声好,带头鼓起掌来!
刘喜林、马耀冀、万宝亮、陈海东等视察团的领导也不禁拍掌称赞!县直部门的一把手纷纷叫好!场面一时热闹无比!
“各位领导,刚才白喜林师傅由浅入深划破鱼肚是有讲究的,为的是不破坏河鲤的胆囊!否则胆囊一破,河鲤就吃不得了!”张若男巧笑倩兮,开始为众位领导科普。
白喜来将鱼提到木盆上空,柳叶尖刀在鱼身上轻轻挥洒开始去除鳞片。
一时间,刀光闪闪,鳞片纷飞,左右手腾换之间,河鲤竟然没有大的抖动。不到十分钟,半米长的河鲤鳞片竟被去尽!
“唰!唰!”两刀划过河鲤两面的中线附近,两条白色的线自两面被轻轻挑起。
张若男这时提醒在场的诸位领导,“各位领导,这是鲤鱼的两条腥线,若是不取出来。做鱼的时候可是有土腥味道的呦!”
刘喜林笑着对来到身边的小鱼说:“小鱼呀,感谢你给田家老宅官府宴文化找到了真正的传承人那!”
小鱼连忙摆手,非常谦虚的笑笑,说,“刘县长,我可担当不起呀。这是人家白喜来毛遂自荐的结果。我只不过是起了个纽带的作用而已。”
说话间,白喜来又自鱼的肚腹中取出了一层黑黑的腹膜,麻利的甩到了木盆中。
“各位领导,这层腹膜是河鲤体内的淋巴结构,含有很多毒素。在做鱼时可一定要清理干净啊!”张若男显然做足了功课,没有辜负她才女的名号。
袁常福“哈哈!”一笑,说:“原来这做鱼的门道这么多!我说自己做的鱼怎么味道不好呢?!”
陈海东赔笑道:“可不?上次您说要自己做鱼,我们几个馋猫眼巴巴的去了。谁知道您做的鱼又腥又苦,可让我们惊呼上当喽!”
其他几个县领导明显尝试过,相视一笑。
袁常福脸皮很厚,不以为然,说,“这次可没有问题了,我们请了一个名师!看着身手,不愧是官府宴的传承人,不愧是北南海的顶级大厨!我们今后可有的学了。”
众人正在说笑,那边白喜来师傅早已为河鲤周身抹干洗净,将鱼儿头尾两端的脊柱神经挑断,周身用柳叶尖刀点点切切,手掌翻飞,动作华丽熟练。
众人正在纳闷白喜来的动作之际,只见他嘿嘿连声,白东升拿住鱼头,他却分抽两侧鱼腹,只见两片白森森的鱼刺竟然被整体抽出!
“各位领导,您看到的就是失传了五十年的秘技活鱼脱骨g刺脱出,而鱼儿不死!”张若男适时的解释,声音委婉动听!
一锅热腾腾的沸水早已翻滚不已,白喜来运用刀法将鱼儿周身切片,用秘制调料涂抹河鲤周身,然后和白东升一人执头,一人执尾,在锅里将鱼儿清涮。那河鲤的嘴儿还在不停的张合着,
一股清香随着飒爽的秋风飘散开来,这时,只见小鱼端来一盘红色灵果,娇艳欲滴,与白喜来分说几句。
白喜来见到这盘果子面色一肃,犹豫片刻后将五枚果子切成细屑撒入锅中。
作为经验丰富的大厨,他对天下果蔬可以说熟悉无比,偏偏这盘灵果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若不是小鱼刚刚说了功效非凡。他是断断不敢加工放入锅里的。
突然,锅中除了鱼的清香外,格外飘出一股让人垂涎欲滴的果香味道,香味浓郁,闻之让人精神一振!
“出锅!上盘!”两位格格装束的青春少女,脚踩花盆底,莲腰轻扭,端上来一个半米有余的定瓷鱼盘,堪堪将这尾河鲤兜住。
二人托住鱼盘站定后,白喜来快步来到鱼盘边上,拿起鱼尾,一抖手腕,喝声:“开!”
“啪!”的一声,鱼儿头尾之间的肉片突然立起,团团簇簇,犹如一朵盛开的秋菊(蕊娇嫩、花瓣盛开,分外美丽!鱼头尚在张着嘴儿吞吐空气。
“请各位领导试吃品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