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锦离特意叮嘱了玉竹几句:“不管他存了什么心思,反正你只要知道他不安好心就对了,以后见着他离远一点。”
心怀鬼胎的家伙。
玉竹嗯嗯点头:“以后奴婢见着萧四公子一定绕道而行。”
锦离步子迈大了一些,有人要弄我,肯定要回去告状,寻求庇护啊。
并非躲懒嫌麻烦,而是现在的份不许她搞出大动作。
后宅水深,一个不慎就会给委托人留下无穷的隐患。
尽量避免亲自动手。
见微知著,男主心眼不是一般多啊!
他这是准备接力打力呢,今天别说喝茶了,就是那么简单的碰了个面,也粘上了泥。
等郡主嫁入王府,肯定会无意间听到某某碎嘴的奴仆丫鬟说,世子妃跟萧四公子走得近之类的闲言碎语。
郡主恨毒了自己,在她心里,自己抢了她梦寐以求,求而不得的神仙哥哥,坑害她**。
然后又跟萧宁远纠缠瓜果,站在郡主的角度看待这些事简直属于欺人太甚。
郡主血上头,不得疯了似的报复自己嘛。
夫妻本是一体,等于把萧美人一起拉入了战局。
萧宁远这是预备利用郡主搅浑王府的水,趁机浑水摸鱼,摸到了属于运筹帷幄,摸不到剩下的烂摊子全是杨语兮的锅。
萧宁远最多损失一个妻子。
贵族男子何患无妻。
真是小机灵鬼呢……
锦离忖思,萧宁远开始布局了,打算弄死我和萧美人上位。
如此看来,曾经的杨语兮妥妥就是一枚棋子啊,只不过恰好是一枚威力巨大的棋子,萧宁远顺势而为,登上了帝位。
所以,事实上这货一直野心勃勃,隐藏的够深啊!
心机深沉。
帝后深多半也是萧宁远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暗地里鬼知道他偷吃了多少野味。
杨语兮的外挂着实霸道,萧宁远选择了一种对他最有利的方式。
兵不血刃,不战而屈人之兵。
宠你你一个人,让你溺死在里,而他只需要宠一个女人,蒙蔽一个女人,不费一兵一卒即可得天下,龙椅高坐,成了千古一帝。
好划算的买卖啊!
这东西最易障女人的目,陷入双手奉上江山。
杨语兮满足于一个后位,还是别人虚构的。
自己当女皇不好吗。
后宫许你一人,说是与你共享江山,真的是共享吗?
,后位与九五之尊差别不要太大哦。
皇后凤位包装得在精美也无法掩盖一个事实——帝王的附属品。
啧啧~看不出来,杨语兮还天真可的,有着诗和远方的无邪怀。
要是本仙女,打下江山直接薅开旁边的男人,麻溜利索的去后宫享福,当天下间最尊贵的男人去吧。
老娘威武雄壮要当天下间最尊贵的人。
最尊贵的男人,最尊贵的人,两者区别天壑之别。
锦离意yin片刻,抽丝剥茧,感觉无限的接近了真相。
萧宁远打死也想不到,他不过是微微冒了冒头,稍微试探了一下,锦离就把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
毕竟年少,少了一份趟过血海的沉稳。
纸上谈兵终归遗有疏漏。
十六岁的年纪,缺乏成长的磨练,社会的毒打。
……
五月,初夏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烈。
细细碎碎的阳光穿过繁盛的叶缝,如碎裂的镜片落了一地。
树下,陌上公子,慵懒斜靠藤椅,手捧泛黄书卷。
缱绻如画。
锦离犹如闯入名画的流氓,一把抽走萧美人手中的书卷:“进屋,有事与你相商。”
萧景铄端坐不动,目光清和地看着她:“何事?”
何事,有人要搞咱们,锦离拉着他的手腕,催促道:“进屋再说。”
萧景铄站了起来,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世子妃娴静温儒,拉拉扯扯不成体统,损了形象。”
锦离心下嗤笑一声,这货又在明里暗里挤兑自己。
是,你是翩翩公子,形象俱佳,可你不也拉粑粑打鼾吗。
闭紧房门,两人咬了一会耳朵。
萧景铄神态淡然无比,一点都不慌,还安慰锦离不要慌,他已恭候多时——等待兔子钻笼。
锦离:……显得我像一只锅上蚂蚁,微微不爽。
突然福至心灵:“所以,其实你一直心里明镜似的,对吗?”
锦离顿时迷惑了,上一世这黑心肝的货真的是被气死的吗?!
不科学,不符合逻辑啊!!
越了解萧美人锦离越觉得看他不透,谜团重重。
不过,这不重要,跟自己的任务没有冲突,锦离才懒得去挖掘他上的谜团。
咋地咋地吧,本仙女到此一游,很快就要走了。
从此,他是他,我是我。
萧景铄颔首微笑,一派冷静从容,稳坐泰山,指挥若定的吊样。
锦离:……无形装比最为致命。
随便吧,装成全你,有大高个顶在前头锦离乐得清闲。
翌,归宁。
回娘家。
锦离坐在马车上,悠哉悠哉的吃着玉竹剥的杏仁核桃。
慕夫人在家望穿了眼。
慕父特意调了休,等在家中,嫁了人的女儿回一趟娘家不容易。
一家四口见了面好一阵寒暄,多是慕夫人在问,锦离答,听见女儿在王府过得极其顺心,上慈下孝,慕父在旁边老怀安慰地捋胡须。
当锦离说,世子诺三省六部任君挑选,慕家三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