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离又交代了几句:“把人救出来,直接拉回滨海城,先送去医院救治一番,然后再接他们到家里养伤,我最近就不过来了,直接去海湾,这边的事你看着处理,与公子哥们相处尽量自然一点,不要太刻意。”
披着王艳艳的皮,锦离肯定不会把自己暴露在那群公子哥面前的。
宋继朋:“嗯,爸心里有数,在外你自己当心点,匕首揣好,遇到危险不要硬,找证据的事咱慢慢来,不急一时,什么事都不及你的安全重要。”
锦离笑道:“嗯,我听你的。”
趴在土丘上,锦离盯着必经之路抹了抹汗,土丘低矮,多是一些碎石,就长了几棵歪脖子树,营养不良稀疏的枝叶遮不了。
趴了将近一刻钟之后,一辆自行车出现在视野里,锦离眯了眯眼,双眉紧蹙。
随着距离拉近,锦离看清来人,居然是个熟人——闵焕东。
他来这里做什么?锦离不信事会有那么巧。
时间,地点……
如果闵焕东不出现在她面前,锦离甚至都忘了这么一个人。
接收了剧,锦离翻来覆去在两人的记忆碎片里寻找闵焕东的影。
毕竟他曾经跟踪了自己,试图接近自己。
可是,翻遍记忆并没有找到一丝半点这个人的影子。
也就是说委托人和王艳艳生命中就没有闵焕东这个人的存在,不认识那就谈不上有什么深仇大恨。
当时,锦离还以为那场跟踪只不过是穷小子意图勾搭富小姐的戏码。
那天上街,衣着华丽,购买昂贵的皮具眼都不眨,一看就是富家小姐的做派。
如今,闵焕东却出现在荒郊野外,看来,事远远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么简单。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机缘是宋父的,锦离当然不可能任由他人掺一脚进来,搞破坏。
匆匆忙忙掰下一节树枝,梭下土丘,飞速冲到自行车侧面,举着树枝抽在闵焕东的腰上。
突然窜出来一个人,闵焕东吃了一惊,子一闪,避开树枝,脚下打滑,跌下自行车。
锦离没有给他喘气的机会,一脚踢开自行车,手指夹着银针,犹如一只猎豹凶猛地朝闵焕东扑了过去。
闵焕东灵巧一滚,避开了锦离的猛扑。
锦离眸光流转,还是个练家子。
“是你!!”闵焕东躲闪开致命的危机,眼底浮现一丝惊讶。
王艳艳怎么会在这里?她和王文涛来的?那她又为什么躲起来?
印象中只会犯花痴买买买的少女躲在土丘上做什么?
一番所以思所想,看似漫长,却不过是将无数个疑点瞬间连接在一起,几秒之间而已。
扑了一个空,锦离一声不吭顺势一滚攥住了闵焕东的脚跟,紧接着一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闵焕东脚踝。
闵焕东:这女人精分……一会花痴,一会狠辣无。
锦离:柔pk精壮,很吃亏啊!比不过体力,那就比反应速度和韧吧。
没理会闵焕东的讶异和问话,直接动手。
平里锦离偶尔也喜欢耍耍嘴皮子,闲暇的时候不介意装一波,但与人一决高下的时候,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分神在嘴皮子功夫上。
因为战斗从来都是残酷的,瞬息万变,也许就是那么一个恍神的瞬间胜负顷刻颠倒。
银光一闪,闵焕东闷哼一声,反应也是相当迅速,抬脚毫不留的狠狠踹向锦离心脏,力道大得惊人,角度精准。
那股力道袭来,带动风速,锦离知道遇到对手了。
速战速决。
险险避开心脏位置,用脯硬生生挨了一脚。
她似乎听见肋骨碎裂的声音,力度之大,要是踹在心脏,即便不当场毙命也要去掉半条命。
锦离剧烈咳嗽一声,喉咙口涌起一股腥甜。
闵焕东也不轻松,银针深深地扎入脚踝关节,强忍剧痛全力踢出一脚,力道挤压下,银针镶嵌得更深了。
像是扎进了骨头里,整个脚踝瞬间肿得跟发涨的白面馒头一样,钻心刺骨的痛。
啐出一口淤血,锦离没留给他半点喘息的空间,再次朝他猛扑了过去。
脚踝剧痛,严重影响了灵敏度,半边子被锦离压在了下。
银色的光芒仿如一道道讯电流光,迅速扎在闵焕东各个关键位上。
顷刻间,闵焕东感觉半边子瞬间麻成一片。
顿时大惊失色,栽在一个他蔑视的女人手上是何等的卧槽……!!!
很不真实!!!
锦离也是累得够呛,汗水浸湿发际。
用完别在袖口上的银针,稍稍松懈了一点点心神,才感觉口一阵一阵的闷痛,随着呼吸抽痛,喘一口气口就剧烈抽搐一下。
疼得锦离呲牙咧嘴,听见远处隐隐约约传来汽车声,心里焦急不已。
顾不得检查伤,拽着闵焕东站起来,一脚把自行车踢进沟里,一言不发拖着他就往土丘上爬。
闵焕东看她的眼神控诉迷离,又带了一点痛苦,受伤的脚拖曳在地上,与碎石相互摩擦,痛骨入心。
再不见时时刻刻挂在唇边的浅笑,深恶痛绝道:“你这个女人好毒的心肠!”
锦离步伐不停,反唇相讥道:“你这个死jian)人!!”
想截老子胡,想都别想!!
打我主意的人通通不得善终。
爬上土丘,锦离朝另一边的宋继朋挥了挥手。
然后绑了闵焕东的双手,扔在碎石上,扯了他的袜子堵上嘴,整个体压了上去,潜伏下来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