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晚上壬俊的店铺接到一个单子,是要求他打电话,他本来是不提供这样的服务,可后来觉得反正也没事干,就接了。
一女的要求给她打电话过去,只需要听她说,壬俊觉得也省事,但万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的电话通话让他从此再也不会接这样的订单。
“我给你说呦,让你不要再来找我了,真是给你脸不要脸了,我都给你说的这么明白了,你还死皮赖脸的跟我联系,有意思吗?”
“什么?你说你我,你凭什么我啊,啊……你很有钱,有房,还有车,我是那么世俗的人吗?今儿我就告诉你,有钱的人我见多了,别想拿钱来恶心我,我跟你说,你最好离我远点。”
“谁啊,给谁电话呢,怎么还勾搭上了呢。”壬俊听到有个男的说话,“别他娘的给我整什么幺蛾子,老老实实的在老子边待着,谁他娘的敢扰你,我让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壬俊笑了笑,电话放到一边,开着外音,继续忙自己的事。
“我给你说,你以后不要再给我电话发信息了,我有男朋友,他还很我,你死了这条心吧。”女的停了一会,接着说,“什么……你会等我,你等我什么时候,你还等什么啊,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
“我最后一次警告你,请你以后不要再联系我了,我不稀罕你有什么破房子,破车和破钱,我根本就不喜欢你。”
“什么……你这个人脑子有病吧,我不稀罕你的破,我讨厌你我,你听明白了吗?不要让我把话说的那么难听,我现在好好跟你说是给你面子,你要是再追着死缠烂打,我就跟你不客气了。”
女的骂的特别过瘾,壬俊心里很淡定,被骂的感觉舒服,就当是听余笙骂他一样,最起码比起不疼不痒要好的多,安静了这么长时间,憋得人快发疯了。
“还不把电话给我挂了,还跟他没完没了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又是那个男的说话的声音。
“干什么呀,你知道人家在哪呢,就是嘴皮子功夫,我跟他说清楚就行了,真是个痴的种,你怕什么呀,我人都在你这呢,你要是再不对我好点,我肯定就跟着他走了。”
“你敢……”男的停顿了一会,“我对你好,还不行吗?”
电话突然就挂了,壬俊突然觉得人要是为了,不管是男人和女人运用各种方式乞怜,都是向着主人摇尾伸长舌的狗,卑微至极。
隔了一会,女的发了一条消息:亲,谢谢你,真的感谢你的帮助,让你假装我的追求者,让我男朋友吃醋,又对我好了起来,特别我。本来是一分钟一块,我付了二十块钱,但电话只打了十七分钟,你应该退我三块,钱就不退了,你被我骂了十七分钟,做这生意也不容易,就当给小费了。
壬俊看了之后,突然想笑,但又觉得说的对,被人骂一分钟,能付一块钱,他就是这么jian)。
好几天之后,壬俊以为过去的伤疤会慢慢愈合,可时间越久,伤疤化脓,甚至溃烂,那是没法忘记一个人,人太深。
后来有一天,壬俊突然看见余笙给他发的微信,让他去楼下找她,说有事要说,壬俊心里一咯噔,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旧事重演,这种滋味能让人尝遍人间百态。
余笙站在一棵银杏树下,满树小小的扇形绿叶子,被风一吹,反着太阳光一闪一闪的。
银杏树下的余笙远远看着有些憔悴,一副病泱泱的样子,她今天穿着贴的纯白色短袖,尽显材,黑色的小短裙,显得一双腿细长好看。
壬俊再次这样奢侈地看着余笙,心如刀割,这种感觉像是要生离死别,他的双腿像是被灌了铅,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到她面前。
“壬俊,我跟你道个歉,前些天的事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让你妈白来的,我爸妈也说我了,我给我们领导也说了,她也说我了,也都怪你,都是你把我气得。”余笙的小脸在太阳下越发的白皙,说话的时候比较急促,前一起一伏,壬俊突然就特别想抱着她,所有的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天气再好,都不及心的人说上一句暖心的话。
“你别怪我了,好不好,我们再约个时间,让父母见面,你大姑也来吧,但是我还是那个要求,不能着急定结婚的时间,一定是要你打动我的时候,让我心甘愿的嫁给你。”余笙嘟着嘴,满脸漾着央求的神,“好不好嘛,好不好嘛。”
壬俊也不说话就亲了上去,紧紧地抱着余笙,也不管周围有没有人。
对他来说,这就好像是失而复得的幸运,她以为会再次离他而去,就如同诅咒一般注定了他的这一生。
余笙的道歉让他消除了所有的顾虑,他所害怕的所有的事,这时候都消失不见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在他的生命里,只有和余笙好好的奔向结婚,才是唯一能够让所有人都安心的事。
他紧紧地搂着余笙的细柳腰,余笙柔弱无骨的紧贴在他的怀里,壬俊特别难受,他贪婪的闻着她上的体香,阳光正好,白云轻浮,一切都很美好。
余笙也是一样的心,略微的羞涩,桃红的脸色,略带愧疚的嘟起薄薄的嘴唇,抓住壬俊的手久久不想分开,像一对红蓝色磁铁,紧紧地粘在一起。
两人说好晚上回家里,好久都没一起做饭了。
订婚的子又定了,这些天在壬俊的催促下,一起在网上看沙发和,又一起到家具城挑选对比,有时候会有不同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