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里，李菲雅在上晚自习。
虽然她看起来是在看书，但她的注意力并没有在书上，看了半个多小时，这书都没有翻开新的一页。
就如同她的记忆，依旧停留在从前，停留在那一晚上。
她大概猜得出来白泽的想法，无非就是两人不在同一个世界，白泽身处的世界危险重重，他不想将她牵扯其中，受到伤害。
可越是如此，她就越想靠近，宛如飞蛾扑火那般。
有这么一种说法，说女性属于感性动物，而男性则是理性动物。
所以在很多事情面前，要是谈理论的话，男性会比较强。
而说到感觉的话，那就是女性占优势了。
女性对于感觉，是十分敏感的，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有可能会让她记恨你，但也有可能会感动，然后记忆深刻，无法忘却。
英雄救美虽然俗套，但在危难之时，给予对方强烈的安全感，的确有很多大的几率会让她感动，并且深深的烙印在内心深处，产生不一样的情绪。
两年之前，白泽舍身相救，自己却被炸得半死。
这一举动，无疑打动了李菲雅的心，让她深深牵挂着白泽。
毕竟，本来两人就相互有好感，那种情窦初开刚好遇见你，单纯而美好。
“时间快到了，菲雅你还不走吗？”
“你们先走吧，我再多呆一会儿。”
“那我们不等你了。”
几个女孩结伴而行，先走了。
等到自习室只剩下李菲雅一个人的时候，灯光忽然暗淡了下来，一个笼罩在黑雾之中的人影，出现在李菲雅身边。
这可把李菲雅吓了一跳，惊慌之后，她倒也是很快的就镇定了下来，试探的问道：“你是谁？”
“又见面，小姑娘。”
“又见面了，我们见过吗？”
这个笼罩在黑雾之中，见不得人的家伙，就是商人了。
“记得是两年之前吧，你曾经祈求过，要让一个人活过来，只要他能够活过来，你可以拿你的一切来交换。”
“原本，我是打算回应你的，只可惜，你祈求的那个人，并没有死，所以交易也就不成立。”
“原来如此，你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恶魔先生？”
说到交易，李菲雅第一时间，也想到了恶魔这个传说物种。
“恶魔是西方的特产，我可不是什么恶魔，我就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商人，只是我的买卖是不被认同的。”
“言归正传，我感觉到你心中的渴求，所以我是特别来完成交易的。”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你想要的无非就是跟白泽一样，融合到他所处的那个世界，成为他的助力，这些我都可以一一帮你实现。”
“一一帮我实现，我现在确信你是个商人，而且还是一个黑商，玩这种文字游戏。”
小把戏被揭穿了，商人也不尴尬。
就算他尴尬了，也没有人能够看到他的脸色是吧。
“你还真是精明啊。”
“我的父亲虽然不是首富，也没有几百亿身家，但好歹也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基本的生意经我还是懂的。”
从小跟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在商业合作伙伴谈价还价，李菲雅也耳渲目染的学会了商人的那一套，谈起生意来，也是轻车熟路。
这一次，商人觉得，自己好像遇到了一个对手。
难得啊，但凡跟他进行交易的人，基本上没有几个可以保持清醒的头脑。
有理智会直接拒绝，因为他们害怕自己抵制不了诱惑，而想李菲雅这样，还敢讨价还价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既然如此，那么大家真诚一点吧，我可以实现你的愿望，而我也将收取一定的报酬。”
“合情合理，只是你要的报酬是什么，金钱？”
“金钱那种东西，对于我来讲，毫无意义，不过就是一连串的数字罢了，而且这种东西，一向都是我给别人的。”
“那你要的是灵魂？”
“我对灵魂的兴趣其实并不大，除非你的所有物，只剩下灵魂有点价值，我才会勉为其难的收下。”
商人这话说的倒是事实，西方那边，那些恶魔之所以要收取别人的灵魂，是因为吞噬他们的灵魂，就相当于吞噬心力。
而对于商人而言没必要，事实上，每完成一笔交易，他就可以收取一定的心力，作为手续费。
只是这一点，他从未告诉过他的客人。
灵魂，不过就是他的收藏品罢了，可有可无。
“你身上只有两样东西，我比较看得上眼，一个是人性的光辉，另一个是寿命。”
人性的光辉，这个东西有点笼统，总的而言就是善良一类的品质。
失去这个光辉之后，自己会变成是什么模样，李菲雅不清楚，但很有可能那将不会是她。
至于寿命，这个就很好理解了，可就是太容易理解了，所以李菲雅也没有拿来交换的打算。
毕竟你不清楚，自己剩下多少寿命，一旦拿出来交换，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第二天就嗝屁了，那有什么用呢。
李菲雅犹豫了好一会儿之后，这才说道：“看来这个交易，我们是做不成了。”
“你跟白泽有一个共同点。”
李菲雅看着商人，等着他接下去说。
“……都拒绝了我，这让我很没有面子啊。”
“所以，你恼羞成怒了吗？”
“那倒不至于，我只是突然觉得，我做生意的手段，是不是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