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休休换了个妆容。
等镜子里的自己足够美丽妖艳时,终于等到钟霖的电话。
这个人还在她家附近,可是她等得有够久。
于休休出门的时候,又连续打了个两个喷嚏,可是为了“美丽冻人”,她只穿了一件薄风衣,短裙,丝袜高跟,很有点清凉。
下楼的时候,她已经想好了办法,怎么赖着钟霖一起去“接老板”,没有想到,拉开车门,就看到大魔王在车上,黑着脸,像谁欠了他钱似的。
于休休眼皮一跳,目光从他脸上,慢镜头似的挪到钟霖脸上,又飞快地闪回,看他两眼,“我是来拿药的。”
霍仲南皱起眉头,对她的穿着很是不悦,“你在发烧?”
今降温了,人人都加衣服,她却穿得像春。
可是,明明一句讽刺,愣是被少根筋的于休休听成了关心。
她摸了摸额头:“好像有一点。”
霍仲南:“……”
“谢谢钟霖哥!”于休休笑眯眯地从钟霖手上接过药,又重重打了个喷嚏,然后揉揉鼻子,“那我先回去了。”
车上没有妖精,大魔王也没情况,于休休不准备久留。
可是刚走几步,背后就传来脚步声。
霍仲南跟着下车,拖住她的手腕往回一拉。
“干嘛?”于休休一只手捏手机,一只手拿着药,腾不出手来打他,于是被他牢牢的控制住。
一只大手适时抚上她的额头。
“喜提发烧。”
于休休狐疑地看着他:“真烧了?”
她又用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好像是真的。谢谢啊,我回去吃药。”
朋友,你是不是傻?反射弧这么长。
霍仲南黑着脸,“去医院。”
“啊呀!”于休休噔噔几步,就被他拉到了车边,刚想挣扎,没有想到某人弯腰抱起她,像对待一只没有灵魂的沙包,直接丢在后座上。
“喂!你吓到人了。”于休休的第一反应,不是自己的处境,而是指着两个吃惊的路人给霍仲南看,“人家会报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劫色呢。”
“开车。”霍仲南撇头看她一眼,将她手里的药袋扯出来,丢开,“别吃了。”
“这是人家钟霖哥给我的!”于休休伸手去抢,然后揣兜里,“我宝贝着呢。别丢!”
钟霖听到这话,后背都凉了。
姑奶奶,你叫我“钟”、“霖”、“钟助理”,叫什么都行,别一口一句钟霖哥了,他好不容易才摆脱了被红薯支配的恐惧,这是又要栽她手上啊。
霍仲南脸色果然不好看。
于休休就像感受不到他的目光,又抿了抿嘴,红着脸蛋,羞涩地:“只有钟霖哥是真正关心我的人。知道我生病,就大老远送药来。”
钟霖:我死了!我死了!
他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于休休是不是在报复她?
前阵子的冷遇,这是要变本加厉的还回去?
钟霖感觉后脑勺凉意森森,头都不敢回。
“休休啊。其实我……”
霍仲南沉下脸来。
钟霖不敢实话了,但求生欲还是要樱他瞄向后视镜,做了个深呼吸,“其实我是想来问问你。你那个朋友,谢米乐,她有男朋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