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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彦钧回去之后,在书房里写了一封信,他将信交给了唐欣怡,并低声交代她,“明日我启程之后,你过些天便进宫去见一见皇后,若是太后不在她身边,你便将这信交给她,若是有太后或者其他人在场,这封信无论如何,你都不能交出来。”
唐欣怡听了齐彦钧的嘱咐,心中大惊,“相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你不要问,只听我的吩咐做就好了,也别问皇后是什么事,知道吗?”齐彦钧握住唐欣怡的手,“若是在家里住得闷了,便带着孩子去庄子里住些天。”
肯定是有事发生了!唐欣怡心里惴惴不安,可是既然相公让她不要多问,她只好什么都不问,“父亲在家里养病,我出门不方便,我若是觉得烦了,便让堂嫂的孩子过来玩几天,你放心去云贵吧,只是路上艰难,你自己要保重。”
齐彦钧含笑点头,“我会的。”
翌日,齐彦钧一行人出发去云贵接太上皇回来。
大长公主也已经开始准备要给魏从转换坟墓穴地,她另外选址的地方已经将墓碑都做好了,如今只差棺木入土。
如果大长公主不换棺木的话,其实不会有人发现魏从的尸骨有异样,但大长公主还让人给准备了一口上好的楠木棺材,说是原来的木棺并不好,道长说要连木棺也换了。
赵昭听说了这件事,气得恨不得让人去将那口棺木给砸了。
齐妍灵将她的怒火看在眼里,心中却是冷笑,别人家的丈夫,她有什么资格恼火呢?大长公主被欺骗了这么多年,谁又该为她的孤寂买单?
“如此一来,还要做一场法事才好了。”齐妍灵对旁边的赵霖修说道,当是不知道赵昭跟魏从的那点腌臜事。
赵霖修点了点头,“姑母已经请了张道长明日去做法事了。”
“那就好,哎,可惜我如今不方便,不然实在应该也去祭拜的。”齐妍灵叹息说道。
赵昭眸色阴沉,却不好说什么。
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坟墓也值得去祭拜吗?这话她不能说出口。
“母后,朕明日亲自去山上陪姑母,毕竟姑父当年的死与我们也有关系。”赵霖修说道,他一直将大长公主当是母亲看待,所以对魏从自是看重。
“你去做什么,在宫里陪着妍儿,还是我去吧。”赵昭说道。
齐妍灵笑说,“我在宫里有阿晟陪着呢,皇上若是能亲自去了,大长公主一定很欣慰。”
赵霖修也是这么想的,他伸受捏了捏齐妍灵的手心。
“那就去吧!”赵昭脸色沉了沉。
齐妍灵将赵昭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她疑惑地问赵霖修,“魏家没有其他人了吗?好像不曾听说过魏驸马还有什么亲人呢。”
赵霖修说,“魏驸马自幼父母双亡,是一个奴仆将他带大的,后来他自己发奋图强考科举中了状元,而且还是文武状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
齐妍灵心中轻笑,原来魏从这样优秀,难怪像赵昭这样的人物也看上他了,但赵昭真的会是那种宁愿抛弃儿子也要跟情人私奔的人吗?
“若非如此,大长公主当年也不会一见倾心,点名非君不嫁。”赵昭淡淡地说道。
但凡有一点骨气的男人,谁又愿意当个驸马呢?从此只能在朝堂中当个闲职无法一展抱负,皇甫娇当年难道不自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