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哥伦比亚,你可不可以想象一个以贩毒闻名的国度人人挚爱的却是棒棒糖。
她们谁也没睡,乱流着给老爸娘换额上的冷毛巾,有一句每一句地闲话家常,莉迪亚的脸上一直挂着温良和善的笑容,顺便教箫小杞“西班牙语救命10句”,什么“我这儿痛,救命!”,“我冷,要吃东西。”,“请给我的国家领事馆打电话。”诸如此类的。
箫小杞没来哥伦比亚之前,以为哥伦比亚人都会长得很“金三角”,她的意思是毒贩子,就该是满脸横肉,然后身穿迷彩的丛林服,眼中都是戒备和如狼的凶光。
当然哥伦比亚并非全民皆“毒”,但问题是老百姓们也太过于和善了些,遥记得箫小杞第一次在哥伦比亚买东西的时候,还价,一开口,对方就愣愣看着她,然后仿若天方夜谭般呆若木鸡好几秒钟,她干什么了她,对方要这样如雷轰顶的表情?
……
凌晨四点多,雨小了,然后慢慢停歇,男人们也终于拖着疲惫的身体返回,他们的衣服上满是污浊的垃圾,有些已被撕裂,脸上全是东一条西一条的黑印,每个人都狼狈不堪。
他们进屋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箫小杞盘腿而坐,莉迪亚抱着奶娃在角落,老板娘则静卧,额上搭着块毛巾,此时她的温度已经退下。
“萧。”奥利维尔指指她,好奇地问,“你嘴里叼着的是什么?”
箫小杞舔舔嘴巴,“棒棒糖!”然后瞧着他腰上缠着的一双白嫩的手,问:“跟在你后面的不明物体是什么?”
奥利维尔这才想起后面的人,避开了身子,亮出了后面的一个妹子,“下面的旅馆被淹了,艾玛是原本在那滞留的游客。”,妹子皮肤白皙,看起来也并不是很漂亮,但很青春,穿着条已经有洞的破铅笔裤,消瘦的脸颊很是苍白,不过也因为太年轻了,心思什么的根本没藏住。
奥利维尔眉眼间满是疲惫,眼睛下青了一块,嘴唇上也有淤血,眼神更是涣散,但他还是尽职地轻声对艾玛说,“艾玛小姐,你住在这里就好,雨已经停歇,这里不会再被淹了。”
艾玛犹如小白兔般肩膀抖了抖,抱着奥利维尔的腰就是不松手,“我害怕,我还是很害怕。”
“没事了,我让人给你拿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他说完,理所当然地转头,就吩咐箫小杞说:“萧,你借着你的衣服给艾玛小姐吧。”
箫小杞瞧着那妹子从头到尾就没睁眼瞧过她一眼,压抑不住地想要翻白眼,“好啊,艾玛小姐,你跟我来吧。”,箫小杞先朝艾玛点点头,然后又径直对奥利维尔说道:“你赶紧去洗澡吗?我热了点牛奶给你们,在厨房。”
奥利维尔笑着道谢,经过箫小杞的时候,出其不意地就在她的脸侧亲了一口,这才晃晃悠悠地走回房间拿换洗的衣服。
箫小杞对着奥利维尔的背影恨得牙痒痒,她就不信奥利维尔这家伙没看出这位艾玛小姐对他有意,奥利维尔是何其聪明,他这样在社会打滚多年的人,察颜悦色那是最基本的技能,而在他知道艾玛对他有意后,却又故意在艾玛面前对箫小杞做出这样亲密的动作,摆明就是让艾玛看自己不顺眼。
果然,奥利维尔这一走,艾玛就停下了脚步,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箫小杞,挑衅说道:“我想小姐你的衣服并不适合我穿啊。”
你看着我的胸是什么意思!箫小杞悲愤了,好吧,她承认,这艾玛小姐是有前有后玲珑有致,但她这赤裸裸的眼神让她大为打击啊。
箫小杞维持着僵笑,“既然这样,那小姐你自己想办法吧。”,反正脏死是你的事,微鞠躬,箫小杞也起身回房。
刚没走两步,就听见背后艾玛直截了当地问莉迪亚,“奥利有女朋友吗?”
莉迪亚轻声说:“好像是没的,但……”
艾玛笑道:“那就好。”
什么那就好。
这时莉迪亚小声地加了句,“但是我看奥利和萧关系好像很不错,他们是一起来的。”
“她?”艾玛嗤笑了一声。
箫小杞和奥利维尔两人是从来没有说过关于他们情侣与否的话题,但好像理所当然一般,两人碰面了就不约而同一块行动,所有的亲密动作也做得随意和想当然,说是情侣吧,两人谁也没先提起,说不是情侣嘛,但他们又知对方喜欢自己。
好吧,不是箫小杞自大,这艾玛奥利维尔是不可能看上的,别问她是怎么知道的,反正她就是知道。
箫小杞耸肩,回到自己的屋子,天色已经微明,床铺上铺着洁净的被单,箫小杞闭着眼睛往下扑,不到一秒钟便跌人梦乡,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大约心底还是怕,又不想露怯,于是就开始昏睡。
箫小杞是被鸡叫醒的,被惊醒的起先几秒钟还死扛着,但终于抵不过一声比一声高昂的鸡鸣和太阳穴的突突乱跳。
箫小杞终于一把掀开毛毯,怒气冲冲地跳下床打算要去阉了那只死公鸡,一个身影突然从门外冲进来,在一堆衣服里捡起一个圆盘状的东西,“咔哒”一声,鸡鸣声戛然而止。
水漫金山后,旅馆接收了其他旅馆的客人,房间重新分配,好死不死艾玛分配到了箫小杞的这个房间。
箫小杞一屁股坐回床上,压着满腔怒火,为何会有人长途旅行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