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吕明成仰头,乐了。
开玩笑,他勾勾手指,多少女人自动送上门,他像是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的情种吗?
漏!
“哼。”黄鹃冷笑一声,摔门而出。
走出酒店,被寒风一次,黄鹃紧紧围巾,缩起脖子搓搓手,慢慢走去公交站台公交车。
人行道有薄雪,结了浅浅的冰,有点滑。
旁边一对小情侣说笑着迎面而来,女孩子差点摔跤,男生急忙搂住,温柔的叮嘱:“小心点。”
“路好滑哦。”
“来,扶着我。”男生伸手揽过女孩子的腰。
女生好像还有点羞涩,偷偷的四下看了看,并没有多少人盯着她们看,就甜甜蜜蜜倚着男生,相偎相搂,低声轻语。
黄鹃看的鼻子一酸。
这样的温馨美好场景为什么不发生在她身上呢?
她叹气,仰面看一眼夜空,没有星星,什么都没有,一片漆黑。
严谨,为什么就从来没发现她的好呢?
她在身边工作也大半年了,一直兢兢业业为他着想为酒店着想,却换不来他一个温柔的眼神。
从来,他都是公事公办,就连偶尔的夸奖也透着陌生的气息,好像她就只是一个手下的员工一样。
她并不甘于只当他一名勤奋的助理,她还想要更多。
为了目标,她不惜豁出去一回,跟别有居心的吕明成混在一块。
原以为一切照计划进行,没想到,事情发展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从来就没想过要威胁严谨的生命,她只是出于小小的私心,制造一点麻烦,让严谨焦头烂额皮疲于应付,而她就是那个危境中挺身而出的女神,替他解决所有烦恼。
让他看到她的价值,她的作用,她的种种美好。
可是,愿望落空。
不,可以说差点就是灾难性的打击。
严谨是抢救回来了,暂时没生命危险。
若是那晚……
黄鹃猛的摇头,不敢朝深处想。
若是严谨有个三长两短,她该怎么办?
她良心能安吗?她能开心得起来吗?
温悦儿得不到,她就满足了吗?
停在红绿灯前,黄鹃茫然了。
直到有人过马路,她才机械的穿过对面。
公交站台,稀拉几个等车的人。
黄鹃双手抱起包包,闻到了皮革的味道。
借着路灯,低头瞧了瞧。
这款包包是国际知名奢侈品牌,万元是起步价。
她原来舍不得买,好不容易攒足了钱终于买了一只,还被同事在背地里笑话是高仿。
一辆公交车来了,黄鹃没上车。
旁边有两个女生在等车,跺着脚袪寒,同时轻轻说着话:“哎,你这个包包是某某家最新款耶。”
“是呀。”
“你怎么买到的?我排了好久的队都没拿到?”
“我没排队,我也没出钱。”
“啊?那你这只高仿?”
“呸,你才拿高仿呢。这是那个渣男送的。”
“谁?”
“就是某某某喽。”
“你不是跟他分手了吗?”
“对呀,他老婆打上门来,差点把我脸抓花,我能不要点赔偿费吗?这只包呀,就是分手费之一。”
“哇!”
“嘿嘿,这个混蛋骗子,你说我能轻易放过他吗?”
“不能。”
“所以喽,我就让他荷包大出血,否则,我就阴魂不散缠着他。我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女生欢快的拍手:“哇,你这招高明。不但拿到心仪的包款。也让他们的家庭财产缩缩水。”
“可不。”
又来辆公交车,两女生低笑着上车了。
黄鹃却豁然开朗,自言自语:“对哦。”
为什么她会那么傻呢?凭什么白白为吕明成利用,没损失财,但失了色。
她就不能好好利用吕明成,得点好处吗?
吕明成不是严家的小辈,可他是严家的近亲,多少有点身家吧?就不能从他那里捞些实在的好处?她凭什么让他白白玩弄于股掌中。
被冷风这么一吹,黄鹃又清醒几分,暗暗忖:那个视频,估计他留有备份。他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
所以,她得转转筋,不要一根筋被人当炮灰棋子了。
……
夜晚,大地寂静。
老实说,温悦儿好久没灵魂出窍了。
她都快忘了这回事。
偏巧今晚,她又飘飘荡荡灵肉分离。
无语的看着床上沉睡的本尊,温悦儿瞪瞪眼,无可奈何。
好吧,那就照例四处转转吧?
飘出窗,她没有感觉到冷。
四周都很安静,唯有路灯在寒气中散发幽幽冷光。
她不确定自己能飘多远,不过稍加决定就朝医院荡去。
灵魂不受任何影响,她可以用直线的距离,朝着私立医院晃荡而去。
快了,就快了,可以看到那块亮着灯的招牌了。
咦,前面好像有个白色的人形物体在渐近。
温悦儿赶紧躲起来。
白色人形体来了,近了。
擦,那不是严谨吗?
温悦儿呲下牙,苦恼的琢磨着:要不要跳出来吓他一跳呢?现在是不是摊牌的时候?
不管怎么说,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同病相怜。
说,还是不说呢?
温悦儿陷于两难之中。
说吧,怎么起头呢?两个灵魂相遇,只能干瞪眼吧?不能开口说话吧?
有意义吗?
但是,摊开说了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