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有些着急,初桃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转过来略带歉意的对几位长老点了点头:“三位长老,不知我是否方便与月桂姐姐借一步说话?”
“哎,初桃小姐但去无妨”,海长老看了看有些生气的山长老,见他身子侧向一面,抿着嘴不说话,并没有答话的意思,知道他又和少主别扭起来了,只好亲自出来打个圆场,只盼初桃能帮着劝劝自家这倔强的少主才好啊!
见他们应允,初桃也没急着带月桂走,而是和不弃交待了一番,毕竟白希和肥肥还留在村长家里的。
“不弃,你先去通知一下白希那边,让他继续施药两日,不要让村民对这段时间的事情产生怀疑。”
不弃爽快应了:“好,我先过去,一会儿师父你们谈好了,再叫我就成。”
看着不弃走远,月桂很是惊讶的看着初桃:“果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这段时日你到底做了些什么?还收徒了?”
“我们先过去说吧”,初桃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月桂往村口的小桥边走去,她先让月桂坐在桥墩上,自己再坐在了她的旁边,握了握她的手,不无歉意的对她说:“月桂姐姐,我这次出来有任务在身,可能没有办法让你和我一起前去,因为我的任务关乎到一件法器,而这件法器只能将我和不弃传送过去,所以……”
月桂哪里肯依:“那你到了那个地方再和我说就好了啊,就像这次一样,咱们不就遇上了吗?是不是我刚才施展法术的时候,你觉得我学艺不精,怕我拉你们后腿是吗?”
“不是这样的”,初桃连忙否认了,然后正色对她说:“月桂姐姐,你是知道我的,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只是这个任务真的不方便带你一起,出行之前,师尊就告诫过我一定要保密行动,我不能违背他的叮嘱。”
之前殷离就说过,‘逆’之一途千难万险,如今他们刚开始着手收集机缘,任何事情都需要谨慎,否则赔了自己倒是不要紧,她怕的是牵连师尊,牵连渊山,所以并不是她信不过月桂,却又偏偏不能吐露太多。
月桂看她这副着急的模样,也有些黯然,她不再说什么,而是慢慢的叹了一口气,两个人沉默的坐在一起,全没了以前那种快乐的气息。
过了许久,方听见月桂幽幽的说:“我怎么觉得,自从大家在津渡楼分开之后,一切就都变了,连你也变了……”
初桃敏锐的捕捉到了她的话外之音,顺着她的话问:“什么是‘也变’了?你说的变了是指二哥?还是木白大哥?”
月桂气恼得将身子转向一边,嘟囔着说:“谁是木白?我不认识?”
她就说怎么这次见到月桂感觉她怪怪的,原来是和木白有了矛盾!
她知道月桂的性格,你越问她就越别扭,你若是不问,说不定她还憋不住和你说了,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偷瞄了月桂一眼,装作无事的答了一句:“好好好,不认识就不认识吧。”
“你……”月桂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可是对上她看上去很是无辜的表情,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得不说,初桃拜师的这些时日,本事没学得多少,仙君的各种套路倒是学了不少,月桂哪里知道她偷偷的学坏了,憋了半天没见她说话,终于忍不住用手肘捅了捅她说:“你怎么也不问问我?”
“问什么?你不是都不认识木白吗?”
“我是不认识木白,那我说邝逸好了!”
冷不丁地,这个名字突然跑进耳朵里,初桃有一瞬的失神,她从未刻意去想过他,却发现其实他无时无刻都在她的牵挂之中。
“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恶,我本来是想去信告诉你的,没想到这次就遇上了你。当初从津渡楼离开之后,我先回了一趟族里,本来想寻着机会去渊山找你的,可是……可是我从别处听到了,他们情况不太好的消息,我就想啊,我怎么也是和邝逸认识一场,好歹该去帮帮他吧。”
邝逸一行人本就行踪难寻,自认为古道热肠的月桂颇费周折的才找到邝逸他们,那时邝逸正在去寻找腾蛇一族的路上,没想到中途杀出个月桂。
他们这一趟自然也是不方便带着月桂前去的,一是事关犰狳一族的安危,二是此去也是前路未卜,虽然嘴上说着这些上古神兽不一定会拒绝出世的机会,但不到条件谈成的那一天,谁都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再加上他们这一队都是男的,行路又快,月桂不一定跟得上。
于是月桂的满腔热情就这么被邝逸当头浇了一盆冷水,她永远都记得邝逸当时拒绝自己时那副欠扁的表情,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更可气,更可气的就是木白,从头到尾站在旁边不发一言,也不知道替自己说句话。
她一路赶过来,要不是把长老们给她的家当都装上了,早不知死了多少会,脚底因为疾行而磨出的泡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踩在炎热的沙粒上面就更痛了。
看着周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月桂怒气冲冲的说了一句:“你个死木头,你就不知道问一句我好不好吗!”
她实在是气不过,狠狠的对着木白的肩头挥了一拳,木白也没躲,肩上受了一拳,他憨厚的笑了笑:“看这力道,应该是过得不错的。”
其实从她刚刚出现开始,木白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从不曾离开过。
他怎么会看不见她风尘仆仆的模样?他怎么会忽略她皱眉的表情?他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