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听说云生公子画得一手好丹青,所以前去寻他,希望能得他指点一二。
怎么了?月桂姐姐你和他很熟吗?”
“不不不,我和他一点都不熟,不熟,而且还有仇!
这是个空前绝后的讨厌鬼,除了会画画之外一无是处,欺男霸女,横行乡里,你得小心点。
对了!你寻到他时可别说见过我啊。”
说着从腰间掏出一瓶丹药:“这瓶药不光可以补充灵气,还可以对你的体质梳理一二,权当你救我的利息了。
只是我眼下还有事,这是我用术法凝成的小令,你拿着。
今后若有需要,只要你开口,我无条件为你做三件事。”
“呵!我竟不知,救命之恩能如此简单就报答了?
月桂你在我身边这么多时日,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
初桃还未来得及推辞,便听一懒散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月桂顿时如火烧屁股一般,捏了个诀飞一般地窜了出去。
初桃疑惑地回头看,只见一位黑衣男子掠了过来。
速度太快,以致于根本看不清他的相貌,只看见黑色的虚影。
也不知那男子施展了什么,只几个呼吸间便迅速地单手擒住了月桂。
月桂转过头,咬牙切齿地踩了他一脚:“快放开我!”
这男子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右手摇着扇子,左手却将她控得更死。
“一无是处?欺男霸女?横行乡里?唔……我竟不知你对你家掌柜我评价这么高,不过这空前绝后,倒是用得甚为恰当。”
初桃被这突发的情况给搞迷糊了,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倒是个非常称职的不明真相围观群众。
男子转头看向她时,就看到她这傻愣愣的表情,眼中便带了些嫌弃。
初桃这才看清楚这人的长相,鼻子、嘴巴、脸型,都像造物主精心捏出来的一般,十分精致秀气。
唯独一双眼睛却透出冷冽的光(其实是嫌弃来着),像昨天看到的这草原上的狼一般幽深。
压住了五官的精细,倒让他看起来半点不女气。
若换上一身白衣,简直就是画中走出来的人。
初桃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男子,落在月桂眼中就是一副“见色忘友”的模样。
她嘴角不屑地撇了撇:“不就是长得好看点,这可是条大尾巴狼,卖了你你还得帮他数钱那种。哎哟!哎哟!疼疼疼!”
男子根本不理会月桂的呼痛,对初桃说:“我方才听你说,你要找我学画?唔,这也不是不行。
只是我家这大厨实在顽劣,之前大闹我的酒肆,砸坏不少东西。
我让她抵了在我这儿当厨子还债,可她做的东西实在太难吃,把我的客人都给赶跑了。
我店铺亏本,自然全记在她的账上,她却成日想着逃跑,也不知跑了多少回。
这位姑娘,你来评个理,我该如何处置她?”
“你你你!你这个混蛋,我根本就不会做菜,你却非要我做。
好几回差点把厨房烧了,你这黑心的也一并记在我账上。
我的头发都烧掉半截,怎么你就不赔我损失!
你就是故意的!初桃你别理他,这人就是个坏心肝,指不定憋什么坏水呢!”
原来眼前这位,就是传说中的云生公子,初桃忙行了个礼。
又看了看被他押住的月桂,圆圆的眼睛里带了些商量的神色:“我只知修行,身上并未有钱财,没法帮月桂姐姐偿还债务。
不过,我的厨艺还算可以,两个月内,初桃保证教会月桂姐姐,令公子的酒肆重新盈利。”
云生摇着扇子,沉吟片刻,似是觉得能让月桂正正经经在厨房忙活一番也是件趣事。
于是把扇子一合,敲了下月桂的脑袋:“你呀!赶紧谢谢这位初桃姑娘吧!
不过光是教会可不行,必须得做出让我觉得能下嘴的菜来。”
月桂正要反驳,初桃朝她使了使眼色,心想能下嘴的菜还不容易?马上爽快应下!
云生便也松手放了月桂,月桂一边揉着肩膀一边大骂:“邝逸你个乌龟王八蛋,你个唔唔唔唔。”
“聒噪!”却是邝逸给她施了个诀,令她发不出声音。
“就这么说定了,你教她做菜,我教你学画。
走吧,初桃姑娘,可要站稳了。”
邝逸说着便将手中的扇子往上一扔。
小小的扇子瞬间变成一把巨大的宝剑,托起三人后向北边飞去。
初桃站在剑身上,看着下方掠过的白云,兴奋之情大过两腿站站。
“原来这便是腾云驾雾,实在是太厉害了,云生公子真是修为精湛,年少有为,我要是能及你十分之一,不不不,百分之一也好啊。”
月桂听了想刺邝逸几句,又说不出话,只好翻了翻白眼。
邝逸倒是被这不经意的马屁拍得十分满意,嘴角提了提:“初桃姑娘自谦了”,语气里有那么点点愉悦。
他其实是个面冷心热还有点小傲娇的人来着,你要真是直接夸他,他没准还那么,装上一装。
这种带着崇拜又不刻意的赞许,那是最受用不过了。
心下想着,这初桃倒是比月桂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讨喜多了,一张圆圆的脸也煞是可爱。
当下便决定,回去定要拿出看家本领,好好指点这小姑娘画画。
不曾想,初桃又以一种恍然大悟的语气接着说。
“公子这扇子也厉害,原来竟是一件能变化能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