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了?”韩林问,用手捶打了几下额头。
“五天了。”
“师傅还没回来?”韩林问。
苏婉笑了笑:“师傅好友过寿,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我们去找他吧。”
韩林点点头:“那最好。”
二人结伴同行,风餐露宿,这一走就是四五天。有时会遇到小小的镇子,那苏婉很兴奋的要去逛逛,韩林却总是迟迟不前。
“没关系的,你若感到身体不适,我们立刻就走。”
“好吧。”
韩林只能点头同意,他明白自己身体状况很不稳定,有时会陷入昏迷,更糟糕的时候会出现短暂的魔化。将周围事物尽数毁去了,所以便不太敢进入人类世界,生怕造成太大杀孽,反而使自己变得越发狂暴起来。
而两人便越发小心谨慎,往往提心吊胆的前行。若是遇到镇子集市也只敢小心去逛逛,正如苏婉所说,一旦韩林感到身体状态不对劲儿,便要马上离开。
屠戮,鲜血,使人变得嗜杀。杀人越多,越难回归。韩林正是要避免这种状况的出现。
在一个集市上二人用盘缠购买了两匹骏马代步,观海派向来是不怎么储存财物的。吃的用的也都顺其自然,饿了便是摘取些野果,打一些野兽来吃。是以钱财并不算多,只可勉强度日。
那苏婉为了韩林,便拿出超过一半的盘缠购买骏马,只为了让韩林少走一些道路,少受一些累。韩林看在眼里,心中很是感激。
这一天,两人结伴来到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城外,这城通体以青石红木所造,在那城门楼外大老远便能听到悦耳的风铃声。
一条条红色,黄色,蓝色,绿色,各色各样的丝带,缠绕着大小不同的风灵,垂挂在城门楼上,风一吹来便叮当作响,很是悦耳。而那城门楼上方则写着三个大字。
苏婉说,这是很著名的“风之都”,有高明的工匠将整座城都悬挂了风灵,这种风灵按照不同的大小,发出的音律不同,进行有序的排列。如此一来,风吹来后则发出轻灵响声,那样的响声不会觉得嘈杂,反而感到美好。更是让人能够身心愉悦,可谓夺天工之创举。
许多闲云野鹤般的修士,无门无派选择独自修行,便会将风之都当做自己的家,时常要回来住一段时间。而那风铃是他们稳固本心最好的环境。
“这里很好,我们去看看。”
韩林不忍驳去苏婉的好意,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了这大名鼎鼎的风之都内。
一路上两人牵着骏马缓缓前行,韩林则时不时的抬头好奇观望著名的“风铃阵”。果然如苏婉所言一致,风力越强,铃声越响。成千上万风铃同时大作,却并不感到任何烦躁。好像那是最自然的声音,是雨幕落上青石,是泉水细细流过。
“感觉怎么样?”苏婉问。
韩林感受了一下,微微点头:“确实很好,心里安静多了。”
“咯咯。”
“快看啊!”前方不远处有人群齐聚,围成了一个大大的圈子,似乎在看些什么东西。
“咦!?我们也去看看。”苏婉拉着韩林的手奔上前去,见几名身着劲装的修士守在一个布告栏前。
那告示上说,御剑门掌门人的独女身患顽疾,如有高人可治,赏银十万两,或可挑选御剑门低级功法一部。
看到这里,韩林二话不说大步上前,将那告示揭下,表示自己可以治病救人。修士纷纷对视一眼,显然有几分不太相信,但根据规矩也还是带领韩林苏婉二人去了御剑门。
“你真会治病?”苏婉很惊讶。
“多少懂一些。师傅说常行善事可宁静心神,我想这对我也有好处。”
韩林这么说,苏婉自然不会再有劝阻,便随着一起去了。
其实韩林心里却是有一个念头,把那低级功法寻来给苏婉学习。她的本心虽然被震碎了,但并不代表从此无法继续修行,苏婉还年轻,有的是时间重新来过。
那段日子韩林也与李修林谈过这件事,并得知,一种功法在修行过程中遇到了意外,如走火入魔。便从此再也无法学习同样的功法了,像日月映天功,中途被韩林震碎本心,用李修林的话来讲,便种下了劫果。若要重新再次修炼日月映天功,则事倍功半,很难有所成就。这是下界完整功法的一个特点。
但眼前就是一个大好机会,御剑门显然是属于劲宗的,与太上道属同种道派,既能让苏婉修炼,又不与观海派功法相同。唯一遗憾的是,日月映天功可是很难得的中级功法,而眼前所悬赏之物也不过低级功法罢了。
御剑门,在整个风之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门派了,其规模之大自然不必多说。韩林两人进入门派,也没有资格去见掌门人,只是被管事安排暂且住下,到了才知道,前来为掌门女儿治病的大夫数量可实在不少。
每天有大量大夫亲自去诊断,最终都以失败相告。那御剑门倒也大方,从来不会责罚,反而是附送银子放大夫上路。韩林倒也不急,与那苏婉便一起安安稳稳的住了三日。
三日后有管事来传唤,终于第一次见到了掌门独女。那是一名年约二十三四岁的姑娘,躺在床上纱帐之后,看不清楚真容。
管事有言,这掌门独女病发出奇,一日随朋友进山游玩,回来后便卧床不起。这还算好的,随行前往的人于数月之前已经各个死去,只有御剑门掌门人用大量昂贵的药材,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