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兴和郭明芝又一路走来,广场上仍然是娱乐的海洋,舞曲依然欢快明朗。那气氛由不得让人想扭动起来。
郭明芝看着广场上的热烈气氛,对张子兴说:“你回去吧!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就上去休息。”
张子兴说:“我也看一会儿,多热闹多喜庆,看人家翩翩起舞多欢快,咱们也进去跳一阵,怎样?”
郭明芝在师范学校已经学会了这些现代的广场舞和交际舞,从学校毕业回来,分配到乡下学校,再也没有机会和伴舞的人重温那欢快愉悦的时刻。经张子兴一提醒也想跳,就怕张子兴一跳有小动作,天晚了张子兴不想回去,自己对他没有办法。想了一下,说:“就跳一会儿,天色晚了你要回去。”
张子兴说:“啊呀,到时候再说。”
郭明芝说:“你不说清楚,我不去跳舞。”
张子兴说:“哦哦哦,我听你的。”说着拉着郭明芝就要进去跳,郭明芝被他拉得踉踉跄跄,步子不稳,体态平衡后却依在张子兴的身上,张子兴一把抱住,脸却要碰在一起了。
郭明芝嗔怒地说:“你不会慢些,把人家拉倒,你趁机占便宜。”
张子兴说:“不就是挨一下吗,人家谈恋爱,亲嘴搂搂抱抱的,摸摸揣揣的,有的还住在一起,怀上孩子的。”
郭明芝被说得脸红了,羞涩地往外走了几步。
张子兴赶到一块说:“不就是那么一回事吗,不还要结婚吗?”
郭明芝说:“你跟着来是存心不良,瞅机会做坏事。咱们目前还八字没有一撇呢,你不要占了便宜,最后把我撩在干摊上。”
张子兴说:“啊呀,你不放心,咱们明天就去办结婚登记,怎样?”
郭明芝说:“你早想结婚了,我要等你爸把我调到城里我才放心了,那时要办结婚登记就去办,然后你想做什么随便做,我不拦你,我依你,怎样?”
张子兴说:“那是迟早的事,我现在也没有越境呀,不扶你你要重重地摔一跤。”
郭明芝说:“坏事做了,好人当了,我还得感谢你,还得委身感谢你。”
张子兴说:“那是篮子里的馍馍,迟早是我吃的东西。现在就是跳跳舞嘛,没有超越什么呀!”
看着张子兴说的确实如此,自己也被舞曲冲动着,便走近张子兴,手握着手,两个舞进去。张子兴终于和自己倾心的人这样面对面舞着,这样温馨的嗅吸着女性的气息,温馨地让他陶醉。
郭明芝的脸上透着红润和羞怯,但难掩温柔和幸福,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充满诱惑,让张子兴浮想联翩,心驰神往。郭明芝也感受着眼前这个男性,个头虽然不及自己,可浑身散发着阳刚之气,精毅之风,五官轮廓分明,浓浓的眉下一对大眼睛,鼻子有点大,但大的不难看,脸颊上方有一颗黑色瘊子。如果个头高大些,还不失为一个不丑的男子。
一首舞曲结束,张子兴和郭明芝松开手,离开舞场中心,坐在亭子的栏杆平面上。
张子兴看着有些汗津津的郭明芝说:“我知道你今天在我们那没有吃饱,现在肯定饿了,走咱们溜达溜达,看哪儿有饭馆,咱们再吃一点。”
郭明芝确实被张子兴说准了,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但她坚持自己不饿,怕张子兴和他的家人知道笑话自己。
张子兴吃得比郭明芝的多,自己饿了,她能不饿,他不信,他坚信她已经饿了,他自己这个时候有责任帮助她解决这个问题。他说:“走,咱们去溜达溜达。”
郭明芝仍坚持说:“真的不饿,真的不饿。”
张子兴走到跟前要拉郭明芝,郭明芝怕人家笑话,赶紧站起来,跟着走。两个离开广场慢慢地向街道走去。
天麻黢黢地暗了下来,路灯递次亮了起来。溜街的人渐渐多起来,暑期天气炎热,白天日晒闷热,此时暑气有些消退,正是消闲的好时光。
街道到处是缓步而行的两口子,或是情侣,有的还拿着芭蕉扇,他们并不怎样热切地拉话,而是缓缓地平静地享受这宁静温馨的夜色和晚凉。
张子兴和郭明芝见人家缓缓而行,自己也不着急,他们相距一米,缓缓走着。走到一处,街道边都是卖煎饼的门市。张子兴提议进去吃些煎饼,既解饿又解渴。
郭明芝没有反对,跟着走进去。
见来了客人,卖煎饼的老板笑容可掬,赶紧让座,问说:“吃凉的,还是热的?”说了此话,猛然觉得自己说错了,补充说,“没有热的,只有凉的。”前天,他们还在既有凉的还有热的地卖,天气热了,再加温热豆腐,就有些受不了。
郭明芝爱吃热豆腐煎饼,在过年时她经常帮助家人摊煎饼,热豆腐,做汤,还别有风味,形成自己的特点。除此而外,平常她们就吃不让自己做的煎饼了,因为程序繁琐,步骤多,没有时间去精心做它,把对它的思念压在心里,等待来年的过年再去品味享受。人家不卖热豆腐煎饼,只能凑合吃些豆腐干煎饼。
张子兴倒无所谓冷热,何况天气热,豆腐干煎饼正合适,郭明芝把自己的爱好掩饰起来,没有言传。张子兴并不清楚郭明芝的爱好,说:“各来四份煎饼。”
卖煎饼的老板,熟练地操作着,四份煎饼,满满一小碗,倒进汤,放进油辣子,西红柿酱,好剌激的味道。
“再吃不了?”张子兴问郭明芝,郭明芝摇摇头。“多喝些汤,很好喝的。”张子兴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