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鼻子里哼了一声,说:“为了我们的儿子,哼!你心目中还有儿子?为了儿子你就可以做带彩的事情,这是为了儿子!”
高苹这才感觉到,一向不发火的男人,发起火来有如此的猛劲和缠劲,让她始料不及,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泪水止不住滚落下来。她想了想,说:“那你要怎办?”
“离婚!”
“就没有余地了?”
“没有了,人家给我戴绿帽子,我有什么可说的。你当你的官,我当我的平头百姓。”高苹的男人态度坚决,没有商量的余地。
高苹看着男人冷漠的神情,失望地坐在炕上,看来再求也无济于事,也冷漠失神地呆坐着。坐了一会儿,独自拉开被子睡去了。睡在被子里却睡不着,泪水再次滚落出来。
她想着自己这一年多来的所作所为,想着自己为了实现梦想,和局长的亲密接触,不这样接触何以能实现自己的梦想?据她的观察,一个男人要升迁,也非得要亲密接触不可,有的亲密如兄弟,有的亲密如父子,如孝子一般,给上司搬家,担水、买粮、拉炭,甚至陪着上祖坟,当孝子。不这样上司眼里没有你的地位,除非你花贿赂收买上司的视线,让上司眼里有你,否则难以提拔重用。一个男人只有这两个途经的升迁之路。
一个女人的升迁之路呢?
一个女人的特殊角色,注定了她的色相色彩,谁叫这个世界是男人主宰的世界,男人主宰这个世界,决定了男人对异性的需求和嗜好,也决定了它在交往中的筹码和重量。有嗜好,投其所好,才能实现自己的梦想!
除此之外,行贿局长,可自己没有钱呀!
高苹伤心地哭起来,如果男人真的要和自己离婚,那她的这个官职代价是巨大的,损失是沉重的,付出是惨痛的,让世人知晓,那她还怎样继续为官,继续为人呢?关键问题就在这里,无论如何不能离婚,可有什么办法让男人屈服而收回成命呢?
不行,一定要施出手段,一定要主动出击,让男人感觉离不了自己,得依靠自己,主动支持自己。
想到这儿,高苹坐起来,挪动到男人跟前。男人仍生着气,背对着她。
高苹动手掀动男人,男人无动于衷,不出声。又掀动了一下,说:“起来,脱了衣服睡觉!”
“你不要管,我想怎样就怎样!”
“我就要管,我就要管,我是你老婆,我是你老婆!”
“我没有你这样的老婆,你走!你走!”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缠着你,缠着你,让你哭笑不得,死死不成,活活不好,离不了我!”
“你走,看谁离不了谁!”
高苹并不恼,又动手掀男人,在男人腋窝里圪吱,男人胳膊肘儿往后用力,想支开高苹的手。高苹不但没有被支开,反而被高苹压在身上,高苹的嘴亲吻在男人的脸上,压住男人。同时用手在男人身上乱摸,摸得男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又摸向男人的下身。男人推推不开,挪挪不动,被摸得来了感觉,下身勃硬起来。
高苹笑了,说:“想用不想用老婆?”
男人不言传了,高苹加大力度,摆弄的男人越加欲罢不能。高苹突然停住手,想让你难受的,离不了我的。她借此下到脚地,在一个箱子边开了箱子,拿出一个小包,走到炕栏边,上了炕。
男人被挑逗起来,要是往常,他会翻身即刻起来,把老婆拉在炕上,压倒三两下把老婆的衣服tuō_guāng,爬上去大干一番的。今天,他忍住了,他不愿意向老婆投降,不愿意表示离不开她。
高苹上了炕,拉开小包,从里面掏出一沓子百元大钞,在男人面前晃动了几下,说:“你知道这是多少钱?”
男人看了一眼,没有言传。
高苹又晃动了几下手中的钱,自豪地说:“这是两万块钱,第一个学期就可以有两万块钱的捞法,以后每个学期都有捞头,不了所有人都想当官,这就是好处!当官就要当一把手,有权有财权!”
两万块钱,确实不是小数目,对于他们的家庭来说,这多少年还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数目的钱。他的单位自被个体粮商强占了市场之后,日子一天不如一天,开始还发些工资,到后来就不发什么工资了。双职工成了名副其实的单职工,两个儿子又到了费钱的年龄,老婆的工资常常入不敷出,他又改行无门,没有可合适的第二产业干,望着茫茫社会不知可从事什么,可干什么?自己去从事体力劳动,又干不了,只得每天在家里充当家庭妇男,代替老婆做饭做家务,学着做些针头线脑的事。
见老婆骄傲地晃动着百元大钞,他不由得心动了,那么老婆这条路还是走对了?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喂麻雀还得几颗米哩!
男人脸上终于有了喜色,翻身坐起来,有些惊异地说:“操心人家把你抓了,关你个几年的。”
高苹说:“你不是正想叫我走吗?正好叫抓进去,省得你心烦,眼不见心不烦,两省事。”
男人说:“不要大意,小心没大差,账务要做清楚,里外不要有破绽。”粮食系统干了多年的他,经历过多次运动,每次运动都让他胆战心惊,他确实没有干过要贪污的事情。老婆第一学期就捞了两万元钱。
高苹说:“放心吧!现在无官不贪,谁还像以前一样查账,查账也没有事的,贿赂查账的,就没有事了。”
听老婆如